第49章 细盐开售，世家猜测
“喂……马三，快点去找辆马车，咱们出发。”两人刚到作坊门口，王子豪便急促的喊道。
“嗯？三哥，外面好像是公子的声音，好像在叫你。”
“知道了，我这就来了。”
正在工作的马三闻言也是连忙放下手头工作跑了出来。而马三身边刚刚开口的男子，嘴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不过公子好像还喊什么“喂”，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三哥和公子的暗号？”
……
“马三快去把马车驾过来，咱们去买块地养……”
只见马三刚走出来，王子豪便拉着程处默上前催促道。
“哦哦，好的，公子你等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马三便转身往作坊后面跑去。
前两天送肥皂和粮食的时候，马三便是租周围一家的马车，当晚王子豪便直接拍手让马三买下来了，一直放在作坊后面养着。
要说有趣的是，那天晚上王子豪打开系统的个人页面看了下其他基本没有变化，只是得到一个诗仙的称号，但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没有完全暴露，所以效果栏什么也显示。
而之前的十个跟班里面除了马三以外，一夜间所有人的忠诚度都变成了95%以上，王子豪想了下，也不难猜出，肯定是马三把当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对此，王子豪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只要他们不外传便好，毕竟以他们现在了解的肥皂配方里面还包括制盐配方，这都知道了，那多知道一些边角的八卦消息倒也无所谓了，而且还能起到威慑作用。
“公子，上车吧。”
不一会，马三便从作坊后院赶着马车绕了过来。程处默和王子豪也是纷纷跳上马车。
两人也是绕了一圈，到谯国公府拉上了柴令武，毕竟上次肥皂作坊的事情漏了他，于是在程处默的建议下王子豪也是同意了。
“马三，带我们去靠近彘多的，环境不错的村庄。”
“啊？公子，您确定是说彘？那玩意一无是处，找那个干嘛。”
马三听到王子豪的要求也是微微一愣，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行了，马三，你没听错，子豪兄说让你去哪你就去就好啦。”王子豪还未回答，坐在马车里的程处默便帮其说道。
其实他在来的路上就被王子豪告知，原来这彘只要在刚生下5-7日时，还是小崽子的时候就阉割掉，就会性格温顺，懒惰，只要每天给足吃的，一般四、五个月左右就可以长到150斤了，而且长大后的肉质会非常的好，而且完全不会有腥臭味，是上好的食材。
如果这话要是放其他任何人告诉程处默的话，恐怕那个人都会被程处默当成傻子。
但是王子豪不一样啊，自己这兄弟不知道有多大本事呢？
而且还是自己见过做饭最好吃的厨子了，怎么可能拿这事情骗自己？
“哦……好的，公子还有小公爷你们坐稳了。咱们出发了。”
“吁吁……驾……”
说完便长鞭一挥，拍打在马臀上，马车随之行驶起来。
……
“众位乡亲，欢迎大家来到大唐皇家盐铺，今日开业大酬宾，陛下有旨，凡即日起七日内，全国所有皇家盐铺，细盐一律半价出售，1文钱一斤，所有人登记购买，每人限购一斤。”
这时，在长安城的东市一处黄金地段，一家名为“大唐皇家”的盐铺也是轰轰烈烈的开张了，随着掌柜的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一直以来制盐一直被一些不良的商家垄断，不过当今陛下乃真龙天子，幸得仙人相助，传授制造细盐之术。
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大家可以随时拿之前其他店铺卖的精盐来比较，如果有比细盐更好的精盐，小店愿意以十倍价格补偿。”
“真假的？这细盐才1文钱一斤？”
“谁说不是呢，这价钱不就是白送吗？我听说世家之前卖的精盐一斤成本就要几十文呢？”
“就是啊，不过你们看那店铺摆放的细盐，真的是白亮啊，而且比起精盐明显细腻很多。”
“这是皇家的盐铺吗？之前说的收盐铁官营就是为了开这个盐铺吧，陛下居然要与民争利了？当真是不耻啊……”
“老哥，嘘……慎言啊。”
一时间，众人纷说云云，但就是没有人敢第一个上前购买。
“哼……老夫倒要看看这李二想要作甚。”
就在盐铺对面的酒馆二楼，此刻正有六位年迈均过半百的老者围坐在一张茶桌前。
目光一致的盯向对面的盐铺。而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位满头苍发，一副道貌岸然模样的老者。他也是长安崔家的家主。
“李二这细盐一出，是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啊。”这时其身旁的老者也是一声应和道。
“静观其变吧，丢了贩盐这个产业，我们几家没有谁会不伤筋动骨的。还有你们崔家那些人为什么要在朝廷上同意李二的做法？送他们去朝廷是替我们想办法把持朝政，了解风向，不是去当李二的狗的。”
不过另一位国字脸的老者也是站出来质问起来。
闻言，之前的崔家家主也是坐不住了，厉声道：“卢正伟，你什么意思？难道朝堂上就没有你们卢家的人吗？凭什么甩到我们崔家。”
“那也是你们崔家带头同意的。”
“够了，你们有完没完，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五姓七望一直都是共进退，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减少损失……”
见两人越吵越凶，王氏的家主也是连忙将两人叫停。
说完，众人又是陷入了一阵沉默，其实在场的六人都是五姓七望在长安的分支，同时他们也代表主家在长安的话事人。
当然，其中少了陇西李氏的代表人。因为自打李渊自称为“陇西李氏”之后，陇西李氏便是对双方保持态度保持中立，甚至是比较偏向于朝廷一方。
如今众人也是相聚想要讨论出对策，同时也是抱有最后一丝丝侥幸，希望李二现在做这些不过是在硬撑。
因为他们到如今依然自信李二是不可能做出成本比他们还低，更不要说不到2文铜钱的细盐了，哪怕是他们世家历代制盐的方法制造精盐的成本最少也要近20文，如此的细盐他们完全就造不出来，更不要谈什么成本了。
所以他们在侥幸，在赌李二只不过是在要脸面死撑罢了。而且他也产不出那么多量的盐，到时候牛吹出去了，百姓买不到盐，他还是没办法，甚至会颜面扫地，再或者就是求着自己卖盐给他。当然，到时候朝廷采购的盐价肯定就不是如今的价格了。
……
“掌柜的，我要一斤，钱给你。”
就在这时，一位衣着麻布的男子上前，递出了一文钱给店铺掌柜。
“嗯？真有人买了。也不知道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啊，你们也不想想，色泽那么好，又那么细腻的盐，怎么可能会那么廉价。可能是假的……”
众人见有人上前购买，也是纷纷开始猜测起来。
不一会，盐铺的小二便将一斤的盐打包好递给了那名男子。
只见那名男子接过后，直接就在店铺拆开，看着洁白细腻的盐巴，男子伸出手沾了些，放入嘴中。
“嗯？”
男子突然就愣住了。
“哄——”
“怎么了？怎么样啊？”
“不会是毒盐拿来卖的吧……”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是纷纷好奇起来。
只见之前那名男子“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嘴的口水，大声说道：“好咸，这是盐，真的是盐，而且没有苦味……”
这时周围的人也是纷纷疑惑起来，难道是真的？
这时盐铺的掌柜也是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示意了一下小二，小二连忙转身，将身旁早已准备的水端了上去，让那名客人漱口。
“谢谢。”
那名男子接过后，连连道谢，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嘛。也是对着周围人群大声说道：
“这真的是盐，真的完全是咸味，没有苦味，比那些精盐好的不知道多少。”
“这不会是这家盐铺请来的人吧。”
“不会吧，我看不像啊。”
“放屁，这人我认识，他叫刘全，是隔壁蓝田县的，我和婆娘回乡的时候，他家就在我婆娘的娘家旁边。”
就在众人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只见掌柜的再次上前，一脸恭维的说道：“各位，我看各位贵宾都还在犹豫，不如这般，我们允许前50位可以免费上来试吃如何，买完后只要当场发现有问题，我们都可以退还，如何？”
当然，这也是经过李二之前授权，允许他们这样的。不过他也不过就是负责传话，真正的思路还是王子豪想出来写在书信反面的。
“好，我要第一个来。”
“我第二个。”
“算我一个。”
众人闻言也是纷纷拥挤上前，深怕排不到位置。
掌柜的见状又补充道：“各位，请排成两条长队，按顺序来，不然恕不接待。”
说完，周围盐铺的官兵纷纷上前一步，他们都是李二担心有人搞乱，派来保护盐铺的。
一时间，众人也是纷纷排起长队，足足从店铺一直排到了东市的街道入口两边了。火热程度可想而知。
而第一批尝试的人也是基本如第一名男子一般的表情，有些人担心会是购买时候店铺以次充好，所以在买到后，便当场在店铺尝了起来，结果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真的，这真的是盐。”
“好盐啊……什么狗屁精盐，真的是黑心啊。”
“那么好的盐，成本不可能那么低，肯定是陛下为了我们普通百姓能吃得上好盐，才压低盐价，亏损卖给我们的。”
“真该死，我之前居然还以为我们如此圣明的陛下要与民争利，我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想要嘲讽他。”
“当今陛下是真的圣贤啊，先是借粮赈灾，又贴钱为我们吃的上盐。如此，我大唐何愁不兴……”
“陛下圣明……”
于是众人纷纷感动的痛哭流涕，拍手叫好，脑海里也是不断脑补李二忧国忧民，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高大形象。
听到前面的欢呼声，排在后面的百姓也是心里有底了，不由也是纷纷跟着激动起来，不断的夸赞陛下的圣贤。
也不再担心细盐的质量问题，而倒是担心会不会被之前的人抢购一空了。
“哼……该死。我不相信李二能真的耗得过我们。到时候看他怎么求我们。一定要狠狠的宰他一笔，让他知道与我们世家作对的下场，起码叫他五年都不敢有心思与我们作对。”
“同意。”
“我也赞同。”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那便跟他们耗着吧。”
“对了，陇西的李氏要通知吗？”
“废话，叫他们作甚，一帮朝廷走狗罢了，他们现在都不配叫世家。”
“那就这样散了吧，所有人都回去准备准备吧。同时将这里的消息传回本家，再看看他们有何计划。”
说完，原本聚在一起的六人也是纷纷离开，散场。
如此的场景，全国各地基本都在上演……
就这样，一时间，李二的呼声也是达到了极高，李二基本是在皇宫躺着赚名声了。
听到探子来报后，正在太极宫中水花亭与长孙皇后闲谈避暑的李二也是欣喜若狂的手舞足蹈起来，随后便是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大笑道：
“观音婢，今日高兴，咱们再小酌一杯。哈哈哈——”
“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恭喜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