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慕老爷子有请
吃完午饭，马三便带着众人收拾“战场”，而王子豪四人则围坐在池塘商谈下一步。
王子豪与陈处默三人分别交代了下，晚点分工去收各个匠铺的器具，然后全部运到作坊去，由王子豪带着他们熟悉一下流程。
明天开始，做法就相当于正式开工了。同时，王子豪也正在思考下一款产品——
香水的加工法，以及店铺的装饰，整改还有市场调查之类的。
不得不说，王子豪作为21世纪接受过九年义务制教育，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高材生。
在经商方面也有极大的天赋，很快就跟秦怀宇一起商量出了整套的规划流程，至于陈处默和尉迟宝林直接被他们跳过了，就他们俩那智商，拉过来也聊不出什么东西。
“对了，兄弟，你一天不回家真的没关系吗？你可不像我们，你是有媳妇的人呀。”
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程处默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对着王子豪幸灾乐祸道。
在他看来，娶媳妇就是个累赘，对比下他爹就知道了，活脱脱的妻管严。
娶不得，娶不得，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让着也就罢了，还要有各种条条框框的约束，不自在。
想必让程咬金知道因为自己妻管严让程处默没有结婚念想，差点导致老程家少了一脉香火，不知道作何感想。
突然被问到的王子豪也微微一愣，对呀，我都差点忘记了，我居然还有老婆？
不过我跟大小姐有名无实的，想必她也不会在意吧。微微尴尬的苦笑，又拍拍自己胸膛壮胆大声道：
“没事，这算什么，我在家那是说一不二的地位好吧。”
其实说出的话连王子豪自己都不相信。
看着突然愣了一会，又故作镇定的王子豪，程处默庆幸的想着：果然女人都是母老虎啊。连我兄弟都把持不住啊！还是单着幸福啊。
秦怀玉和尉迟宝林也是捂嘴偷笑，大家都心知肚明王子豪是入赘慕家，还是以纨绔名号娶的长安才女慕若雪，就算不被看不起就不错了，还说一不二……
搞的王子豪老脸一红，内心大骂程处默不地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对，他就哪壶都不该提。
不过自己今晚确实不能留在外面了，是要回去看看，免得慕家又有什么各种条条框框的家规，想想古人这些封建教条，繁琐的礼仪家规，王子豪表示一个脑袋十个大。
……
“小姐，这姑爷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了，他不会又犯浑了吧。”
小环站在慕大小姐的身边，双手抱着她的胳膊左右一边摇着一边埋怨道。
“小姐，你真一点都不在乎吗？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啊，我感觉姑爷就是被你惯的，你看看有哪家入赘的姑爷敢这样的。”
“那又能怎么办？把它扔到南德学院进修？只要他没有犯错误，我就不可能去责问他。这些 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大小姐被小环摇的有点不耐烦了，抽出右手用食指在她脑门顶了一下。“噗嗤”一声。继续道：
“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着急，是不是小丫头思春，想你姑爷了？”
“哎呀，小姐，你在说什么呀？真的是，我怎么可能对姑爷有想法呢？”小环一脸羞涩，连忙摆手反驳道。
心里想着虽然姑爷帅了点，但是他太能惹是生非了，而且现在居然都敢在外面过夜，肯定在沾花惹草了，现在小姐表面不过在强忍着罢了。
不过仔细想想，姑爷也是男人呀，小姐一直这样吊着她，似乎出去沾花惹草也不能完全怪姑爷这样一想，好像真正的源头还是小姐的错。
想到这小环又可劲的摇头，不可以，小姐，怎么可能有错男？
哪怕小姐真的有错，那也是没错的。嗯就是这样，像小姐这样的好人，怎么都是对的。男人都坏，做什么都是错的。
看着反复摇头的小环，慕若雪与翠儿纷纷苦笑两下，真的是长不大的孩子啊。
“你呀，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后如果王子豪他真的有上进心了，那我肯定也是要跟他一起生活的，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也是迟早要跟他同房的，到时我再让他纳你为妾吧。”
慕若雪一脸认真的对小环说道。
“小姐，不跟你说了，羞死了。”小环脸红的不行，连忙结束话题。
“对了，今天晚上你再看看姑爷有没有回来，回来的话告诉我一声。不知道他那个肥皂作坊 进展如何了。”
大小姐又对低头玩弄自己衣角的小环嘱咐道。
“知道了 小姐，原来你也担心姑爷啊，看你还装的那么不在意，其实还是心里紧张，哈哈哈——”
小环仿佛抓到慕若雪小辫子一般，一脸得意的笑道。
“你这妮子，又讨打了不是？”
说完，慕若雪便把小环抱住，在其身上轻挠起来，小环心痒难抓，缩着身体狂笑不止。嘴上直呼求饶。
“小……小姐，不敢啦，小环再……再也不……不……不敢了，快饶了我吧，哈哈……哈哈——”
看着翠儿也是在一旁捂嘴微笑。小环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狂喊：“翠儿，快救我……快……”
……
这边王子豪等人已经出发，忙活到傍晚，王子豪带着众人熟练制作流程，目前他们主打的便是肥皂和香皂。
其中肥皂走的是低端路线，迎合普通百姓的消费水平，定价5文一个。
而香皂则是属于高端路线产品，定价1两一个，主要对象就是王公大臣，世家豪门之类的群体。
同时，王子豪突然想到另一个产业——制盐。这也是他在刚刚教众人肥皂制作流程时候想到的。
原本他担心制盐会带来很大利润，但更大的是祸患。如今他已经算和李二搭上线了，只要让程处默回去找程咬金传话，做中间人就可。
于是他便在教众人肥皂制作之前，便亲自写了两份封信让程处默带给程咬金，并且让程处默转告程咬金一定只能打开第一封。程处默见王子豪那么认真，连连答应。
让程家作为中间人，这也是基于对程处默一家的信任，程咬金实诚，正直的性格在前世就是他最崇拜其的理由之一，程处默自然就不用多说。
在王子豪讲完肥皂制作流程后，程处默终于知道为什么王子豪要让自己送信，又一脸严肃的让自己不要打开信封，同时对信封的内容多多少少猜测出了大概。
而秦怀玉和尉迟宝林都被惊的有些猝不及防，一直没有缓过来。
不过两人都识相的闭嘴，他们知道这些都不是自己区区一个国公家族就能掺和的。
至于马三等人，他们就好像听不到一般，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因为他们基本都是王子豪小迷弟了，忠诚度都是最低85的存在。
他们不会去多管王子豪的事情，就好比这个制盐方法怎么来的，他们只会在意王子豪让他们做什么？
怎么做？他们该如何去做好，方便帮到王子豪？所以王子豪对他们也是基本百分之百的放心。
同时王子豪也发现一个系统BUG，那就是跟班如果没有百分比的忠诚度，那在系统页面的个人信息栏是不显示的，只能专门的调出他们的信息，才能知道他们的忠诚度。
在忙完一切后，众人便分道扬镳，马三等人回四合院休息。
秦怀玉三人则各回各家，王子豪则是回到慕府。刚刚回到慕家，他便被下人带去见一个人。
令王子豪意外的是，要见他的并不是慕若雪，而是自从苏醒以来一直没有见过的慕家老爷子。
这慕家老爷子也算得上是商界一个传奇了。一辈子不显山，不露水。
甚至就连慕家是如何在他的带领下发扬光大的，都没多少人知道。
当别人知道慕家的时候，其已经变成富商豪门后，从事着布料生意，更是掌握大半个北方几乎三分之一的市场，甚至南方的布料市场都有些涉及，也正是老爷子进军南方时，结交的王子豪所在的王家。
所以慕家一直都是个谜，如今这个慕家掌舵找上自己，王子豪说不心虚那是假的，虽然他不担心慕老爷子有什么恶意，但总还是有些怯场。
王子豪感觉起码已经绕来绕去走了快半个小时了，还没有走完，第一次感受到慕府的大，各种花园，水池，假山已经不知路过多少了，王子豪不禁感慨万恶的资本家。
想想自己以后可能就是这个府邸的主人，王子豪心里不由发现自己当个小白脸混吃等死倒也不错，这都是满满诱惑啊。转念一想，嘀咕道：“不行不行，堕落了，堕落了。”
终于来到一个看似很普通，甚至和周围房屋相比，外观算得上简陋的屋子前，有一个老者看似等候多时。
此人是慕府的老管家，据说打小就一直服侍慕老爷子，慕家上上下下都对他很尊重，他的话语权甚至超过一些旁系分支，不过他早已退休，现在的慕府管家便是他的儿子。老管家对着带路的下人示意一下，那名杂役便转身离开。
老者上前。王子豪还以为他要跟自己握手，刚好奇唐朝人开始就兴握手礼了？便见老管家走到王子豪身前，微微躬身，语气轻和道：
“小姑爷，老爷已经等候多时，请随我进去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带路。
王子豪一愣，就这态度，合着我不跟你走还不行了？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无奈摇摇头苦笑一下，王子豪便跟了上去。
管家推门推门而入，给王子豪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子豪打量着这个屋子，不大，甚至说很小，只有简单的一张床，还有个圆的饭桌，还有一个用以办公，写字的长桌以及一排排堆满书的书架。
王子豪不禁微微发愣，要不是他走过偌大的慕府，看到数不胜数的亭亭院院，王子豪肯定要可劲的夸道：这慕老爷子够发扬勤俭节约的传统啊。
老管家又继续上前。走到一个面容干练，不过还是微微发柴，在木椅上正襟危坐的满头苍发老者前，低声道：
“老爷，小姑爷已经到了。”
“嗯，你先下去吧。”
上位老者简洁，干练的回道。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这种感觉王子豪目前只在李二身上感觉到过。
“是。”管家便没有说一个多余的字，直接离开。
“先随便坐吧，我这屋子简陋，你可不要在意。”
“小家伙，好久没见你了，记得上次见你，你才刚满一岁，如今也成大小伙子了。”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憨态可掬的王子豪，老爷子笑了笑道；
“不过那时候你都不记事，罢了，不提了。说说其他的，你和若雪丫头过的可还好？她可有欺负你？”
“没有，没有。大……若雪对我很照顾，我们相处的也挺好。”
王子豪原本习惯性的“大小姐”三个字刚要脱口而出，幸好及时改了过来，松了口气。
不过却被目光凌厉的老爷子看在眼里，于是哈哈大笑一下后，说道：“若雪这丫头，自小有些要强，尤其被封了什么长安才女后，肯定会傲的很，要收服她可不容易，有时候哪些方面做的不好你也要多担待，实在不行可以来找我。”
听完老爷子的话，王子豪满脸汗颜：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呜呜呜……但是嘴上还是说道：“没有，若雪真的很好……”
还未说完便被老爷子打断“这丫头我一手带大，我比你了解的很，有些事情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毕竟我可是这个家的家主。”
说完话题一转，老爷子目光凌锐的盯着王子豪，认真道：“赌斗有把握吗？”
王子豪没想到事情居然传的那么快，毕竟长安城也很大，但古代其实消息都相对封闭的，而且像慕家这样的大家，虽然人多，但是正在的慕姓主人就那几个人。
下人又不能随意外出。所以当慕老爷子问到王子豪时候，王子豪不禁一愣，身后直冒冷汗，心想：还是小看了世人，自以为就属自己最聪明。但又反应过来，直视慕老爷子的目光，郑重的答道：“本来是八成的，现在十成。”
“哈哈哈……你小子真的跟你爹一模一样，不做没把握的事，不打没有把握的赌。”
慕老爷子听到王子豪的回答后，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你有空和若雪丫头多来陪陪我这个糟老头子玩玩，暮雪父母走的也早，以后这慕家还是要交给你们的。若雪又是丫头，不一定能服众，所以这个重担还是要落到你肩上。”
老爷子顿了下，又继续道：“回头我会让人吩咐账房，以后你有权管慕家一半的财产，随便你怎么折腾，不过另一半我要给我孙女看着，免得你全败光了，让我孙女跟着你受苦。”
“啊……哦哦，小子明白。多谢慕伯伯信任。”王子豪微微一愣，那么草率？就那么相信我？
“什么慕伯伯，早该改口叫爷爷了，出去吧，混小子。”
慕老爷子笑骂道，下了逐客令。
就这样，王子豪一脸木讷的走出房门，就在王子豪走出房间，关上房门一息后。原本好几排摆满书的书架后，微微有了些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