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却没有想到,你还是病魔的高足,这就难怪你这般心狠手黑、视人命如草芥了。”
“一针见血”上官木神经质般的道:“我师父病魔马上就到了,我要在师父未到之前,先替他老人家,慈悲了你们。我也是一片好心,死在我的手下,可是要比死在我师父手上,不知要舒服好受上多少倍呢”
冷若雅笑道:“你倒是圣手仁心,医者父母心。”
“一针见血”上官木接着笑道:三姑娘能体会到我这一片苦心,那就再好不过了,既然如此,时间宝贵,请问你们之中,有谁自动报名,先死一步呢”
冷若雅娇喝一声,挥刀扑上前,更娇叱道:“乱杀无辜,留你不得”
“一针见血”上官木,忽然俱右手一振,大、中、三枚飞针,飞袭冷若雅
冷若雅一闪身,避开大针,她再一回刀,磕开中针,左手一探,接住针,嘲笑道:“可笑,就凭你这些玩意儿,也能把姑娘”
冷若雅正得意间,她忽然一个字,也无法不下去,她脸色倏变地手抓咽喉,“格格”有声,突然便向后仰天倒下
鲁西西惊叫道:“文盲”
皮皮鲁连忙要扑过去扶持冷若雅,鲁长手喝道:“站住,千万碰不得”
就听“一针见血”上官木阴阳怪气地笑道:“病魔关门弟子的飞针,你都敢接,死的一都不怨。”
“妙手一族”五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没了主意。
“一针见血”上官木笑嘿嘿地道:“知道了本会鬼王万大侠的秘密,为了我们青龙老大的千秋霸业,你们几个,就必须得死冷三姑娘已经走了,下一个是哪一位请出来吧”
他的这句话,尾音拖的很长
然后,尾音就骤然而断
倒在脚下的冷若雅,陡地一跃而起,“相思刀”刀光一闪,一刀便刺入洋洋自得拉着长音的上官木腹内
上官木腹中刀的刹那,他立即用双手,死死按住刀身,却不料冷若雅已用力催刀,弯刀刀锋,己上官木腰脊穿透出来,冷若雅“飕”地一声拔刀出来,顺势飞起一脚,把上官木踢飞高空。
“一针见血”上官木的脸,还是神经质般的笑脸,但落下来的时候,还多上了一种至死不信的可怕表情。
一个娇憨可人的甜美姑娘,竟然假装中毒,并出其不意间杀死“病魔”关门弟子,从开始到结束,快得、狠得、绝得,连眼睛都,没有眨动半下。
“凉城四美”,名不虚传
鲁西西这时看向冷若雅的眼神,陌生之中,还带着一丝惊惧。
冷若雅笑着道:“二姐,你为啥用那种眼神,盯着姑娘看这个姓上官的烂木头,滥杀无辜,罪无可恕,绝不能容情,要是留他在世上,还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的农民伯伯被他害死呢,没有农民伯伯,我们吃啥、喝啥吃喝都没了,我们还臭美个啥我认为:劳动者是最美的人。残害农民,就是断我粮食;绝我口粮,天理不容”
鲁西西叹了口气,道:“这次居然没用错成语,倒也真是大为难得了。”
冷若雅听了,自是得意非常,尾巴都快要翘上了天去。
冷若雅自入“凉城客栈”,就被冷北城授于“蛊毒术”,打造的百毒不侵百病不染,即使“鬼王”戈风在“骷髅鬼船”甲板上,布置的“鬼蛊”,都对其毫不起作用,如履平地,出入平安,上官木的毒针,就更不在话下了。
冷若雅趁上官木以为他中毒倒毙之际,攻其无备,将其诛杀,鲁长手这个“活标本”,禁不住一竖大拇指,赞道:“这等魔崽子,杀了痛快”
忽听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冷地道:“你们痛快,老夫就很不痛快。”
鲁长手这老顽童,猛地返身怒道:“是哪个老乌龟王八蛋,给我老人家唱反调”
就见暮色四伏的野沟里,不知什么时候,己默然多了一位黄衣老者,除了满头披散的黄发,五官面目,在幽暗的暮霭里,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只听那黄衣老者有气无力地道:“是我。”
鲁长手虎地跳了起来,吼了过去,道:“你这老杂毛,又是哪颗哪块哪头葱姜蒜”
那披发老者,在暗暮里,以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极为怪异声音,不死不活的道:“我是病毒,我人在何处,何处就有病毒。”
冷若雅目光收缩,颤声道:“病魔公孙拜”
那病态老者有气无力不死不活地笑了一笑,道:“我的女弟子梅超疯和金梦枕,多蒙三姑娘慈悲了参见相思铃、报恩箭卷,对了,还有我那个不争气的大徒弟谷医生和舒自倦,也多谢贵兄冷城主周全了参见不死药、绾青丝卷,再加上今日的上官,我药王谷门下,倒有半数,拜你们凉城客栈兄妹渡劫了”
不等他话,鲁长手突然就长身而起,猛冲了过去
冤家路窄,巨魔现身,唯有一拼
“病魔”公孙拜,站在野沟的暮色沉昏里,一根白带,束着满头长发,黄色的发、白色的带,发飞带舞,有着一种文字难以表述的诡秘、妖异和恐怖
鲁长手手长,腿更长,他快如一支离弦箭矢,几步就冲进野沟
他的瘦长身形,淹没入沟下,暮色的阴影罩下来,瞬间就吞没了他。
阴暗的地带里,冷若雅隐约看到,鲁长手足下一阵踉踉跄跄,出得阴影地带,他的身形,又变得清晰起来。
然而,鲁长手一出阴影地带,便扑倒了下来,他就扑倒在“病魔”公孙拜的脚下,再也爬起不来,他的一双眼睛,恐怖的凸了出来,远远地看过去,那双眼神,也不知是对这个世间的悲愤,还是对这个世道的讽刺
鲁长手已死了。
“妙手一族”最年长的百岁老寿星、鲁长手终于寿终正寝
乡野的暮色里,“病魔”公孙拜长发飘舞,长袍大袖,有着不出、言不尽的神秘、诡异。
鲁西西失声唤道:“手叔”
只听“病魔”公孙拜病里病气地笑道:“本座跟你们这些只会挥拳舞刀的废物不一样,你们是拿拳头拿刀剑拿命去拼,我有我的病毒,陪你们玩。我围身后方圆十里的地方,都布下了瘟疫病毒,你们要是能能杀得了我,就冲过来吧。”
冷若雅举目四望,贫荒乡野,炊烟已断,狗吠已止,方圆数里的农家,都听不到任何人声,也感觉不出人气,只剩西边天际一余晖,笼罩着荒山野岭,更显诡秘幽异
冷若雅愤怒的无以加复,道:“就为了杀我们几人灭口、保全万镇岳几个的脸面,你就丧心病狂的散布瘟疫,毒杀这方圆十里的农户樵猎不知多少无辜人命,你们青龙会行事,还真是罪该万死,罄竹难书”
把守在沟口的“病魔”公孙拜,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妖诡阴笑,他身前布满了瘟疫病毒;背后“太岳山庄”的追兵,随时都有可能追杀上来,可是,就连活到几乎成了“出土文物”的鲁长手,都充不过去,又有谁能安然过关
冷若雅眼中含泪,她决定涉险冲过去,她不只要像逃命,更要手刃公孙拜,为鲁长手这个老顽童报仇
就在冷若雅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忽听后面有人客客气气的道:“大家晚上好。”
冷若雅等人猛回头,就见一个清秀白皙的麻衣青年,在背后的沉暮中,悠然对他们微笑道:“我是青龙会红旗刑堂、青龙十二煞第九煞。”
冷若雅脸色一变,道:“青龙十二煞,第七煞鹰爪王茅鹰、第十煞勾钩够、第十一煞苏、第十二煞下雨石参见青龙煞卷,都不是寻常之辈;就就为了拿我,青龙老大连红旗刑堂的九爷都出动了,还真是看得起姑娘啊”
麻衣青年欠身一笑,忽听有一人大笑道:“还有我两湖分堂九月堂堂主蔡春雄”
又一人也大声笑道:“山东分堂十一月堂堂主黄袍在此”
“青龙会”的追兵已至
“衡山剑派”掌门“风流扇”蔡春雄,一马当先的赶到,“五岳剑派”的五大掌门,属他的轻功最高,也追得最快
黄袍道人紧跟其后,他脚力虽然不佳,但是胜在内力浑雄,是以,只落后蔡春雄半丈之遥
在二人之后,忽然又追上来了二百余众,清一色的劲装,脸色冷沉,背挂刀剑,就像暮色降临也似,静悄悄地潜来,不带一丝的声息,眼睛却如饿狼般,闪着光,发着亮。
这些劲装追兵之前,带队的头头,冷若雅也一眼就认出识得。
一男一女,男的玄衣如铁,独腿铁拐,怒目厉眉;女的面沉如水,白眉缁衣,铁丝拂尘。
“九天九地,十八人魔”护法之一“贪魔”亢叫天
“恒山剑派”掌门、“山西”分堂“八月堂”堂主铁面师太
二人之后,并排站着五个灰衣老者。
这五个形貌几乎一模一样的老人,身穿灰色长袍,背负长剑,脸色冷然,五人相貌酷似,只是高矮不一、年岁不同;五人目如精光,太阳穴高鼓,显然是内外功兼修的高手。
“衡山剑派”五大剑叟
冷若雅第一眼,就猜出了这“衡山剑派”“五大剑叟”的身份,昔年与“金面佛”冷震岳一起算计伏击当时已经与“青龙会”离心离德的“尸魔”言青平参见僵尸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