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动我兄弟者,死!(1 / 1)

凉城客栈 安东野 5501 汉字|1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七章 动我兄弟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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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杀声连天。

童贯童大公公轻轻按住了柴如歌弹鞘欲出的“惊梦”小刀,眯着眼睛沉声道:“小王爷,稍安勿躁,现在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柴如歌有些焦躁难耐的道:“大公公认为这些家伙不该杀吗”

童贯好整以暇地道:“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权力帮、大风堂、青衣楼三足鼎立,我们富贵集团这十年间在王公大臣和商队财阀间建立和结合的势力,才日渐成熟,勉强跻身于京师四强之列;大风堂跟青衣楼争雄斗胜,云飞扬死,布青衣殁,双方都元气大伤;这一来,无疑就给了高俅的高二党势力冒起的机会。

高俅今天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是消灭京师反对、反抗他的民间势力;而就是顺便把我们富贵集团拉下水,借我们的刀,使我们直接跟劫法场的京城群豪成为不共戴天的对立面,结下血海深仇,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绝不能插手。”

柴如歌蹙着秀眉,目中神光乍现,清澈明净的眼眸,惊起了十分歹毒、十二分杀意的美艳而狂乱眼神,低声冷哼收刀。

大风子弟拖延战略目的达到,开始往外突围;但是,包围他们的官军和亲近朝廷的武林人马越来越多,丝毫没有网开一面的意思。

双方杀将起来,呈胶着之状。

“大风堂”第二批援军,紧急并及时赶到“菜市口”。其中,盟友“六连环”的人马,对“富贵集团”和高俅军队,做出了反包围,部勒有素,卓有成效。

“六连环”的老大“落日神剑”司徒落日,自幼就饱读兵书,军法森严,所以“六连环”的弟子,远比那些江湖散兵游勇,更具有战斗力。

司徒落日这次发了狠,为了营救“恩公”安东野、为了解救拜弟的徒儿、外孙,他们“六连环”,倾巢而出,不遗余力。

司徒落日的用意很明显,既然你们不放我们的人撤走,老子就反包围你们,让你腹背受敌,把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都吃掉

“六连环”的四位当家,与安东野恩师云飞扬云大龙头,有八拜之交,情同生死。早年,云飞扬落难时,几位当家曾受权相蔡京大将“三手将军”冷寒鸦胁迫和鼓惑,与云飞扬父女交恶,而后,在云飞扬寿宴上,四位当家受制、受辱于柴如歌,为安东野解围,五个老兄弟又重归于于好。参见大风旗卷、刺虎图卷

这次的事,侄女儿云端大小姐一求到门上,司徒落日一口应承,二话不说,亲自偕同三位拜弟,率领亲友部下,以搭救自己四弟霍祥云外孙安东野义子的名义,来参与这“画眉”一役。

“六连环”一众高手,“落日神剑”司徒落日、“圆月弯刀”胖半月、“流星锤”董流星、“穿云箭”霍祥云、“白马红绫”司徒白马、董红绫小夫妻参见报恩箭卷第二章、安东野少年时玩伴霍嚯嚯参见大风旗卷第二章等人,与“大风堂”派系“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跟从“山海关”外披星戴月赶来支援的“狂狮堂”猛将“东北八大犊子和四大神兽”的子弟兵,里应外合,一时之间,声势极盛。

胖半月、董流星、霍祥云、司徒白马、董红绫连同霍嚯嚯,在左冲右突、冲杀了一阵之后,终于对上了“六枪骑”项拾羽、赵乘龙、罗少成、杨小昭、霍无病、李承吉。

原跟“六枪骑”缠战的“东北八大犊子和四大神兽”十位猛汉,却给弓辰、索凌迟、陈则、龙傲天、赵日天、拓拔东野、哥舒一休等朝廷好手接应了过去。

此刻,童贯与柴如歌身边,还有高手

紧贴着柴如歌的是“两大男宠”,“暴虎冯河瞠目枪”何去和“寂寞嫦娥广袖刀”何从,抬着小柴王爷血色宝枪的“四大侍卫”萧北熊、八思巴、完颜格格、岱森达日,服侍着童贯的“四大爱妾”风骚骚、黎笑笑、童娇娇、哥舒苗苗。

这一老一少纵观全局,等待着战局和事态的发展

“六枪骑”对阵“七连环”高手,捉对厮杀了起来。

霍嚯嚯武功稍低,被李承吉一杆“裂马枪”逼得手忙脚乱,他本盼望同般来救,但一瞥之下,除了胖半月、董流星、霍祥云还算稳占上风之外,司徒落日跟董红绫这对小夫妻,由于缺少实战经验,也在“梅花枪”霍无病、“芦叶枪”杨小昭两员女将三杆长枪之下,感到吃力不支。

他这一瞥之间,就觉得头皮发麻,李承吉的枪尖,已挑散他的发髻,锐利的枪锋,并刮掉他的一块头皮。

为了自己一起在马棚里厮混大的好伙伴安东野,为了给“小校军场”的营救行动争取更多的时间,霍嚯嚯拼力应战,拼命抵抗。

可是,他凭着一股好钻研的执着劲儿,在老爷霍祥云练功时偷师捡艺学来的拳脚功夫,又怎么能跟在真刀实枪的战斗中锤炼出来的“禁军”勇将李承吉相比,他已穷于应付,疲于奔命。

他狂喊救命,但是大家正打得如火如荼、生死一线,又有谁能救他一命

救他的人,猱身而至,全身没入“裂马枪”所舞起的枪影里。

然而,这个人,并没有被重达三百五十一斤的“裂马枪”绞碎,反而它的枪风、枪影、枪声,全因这个人的闯入,而猛然停顿下来。

“落日神剑”司徒落日。

委曲求全、卑躬屈膝了大半辈子的司徒场主,今天决定找回少年时代的自己,真正的挑起眉毛、挺起腰杆的堂堂正正、硬硬气气活一回,拼一场

他一加入战团,就挥出他的“落日神剑”。

李承吉一见来势,立即挥枪捅向司徒落日的心窝。

年纪老迈、幡然白发的司徒落日,发出一声断喝,剑尖跟李承吉还有一段距离李承吉给他一喝,吃了一惊,只觉对方剑风未到剑意早至,他登时心神大乱,手足无措,枪法也变得破绽百出了起来。

打斗中,司徒落日明显感觉到远远的高台上,有一双冷狠且怨毒的眼睛在盯视着自己。

对于这双如芒在背的眼睛主人,司徒落日一点也不陌生,就是这个叫“柴如歌”的少年王公贵族,在“大风堂”寿宴之上,折辱了他们几兄弟。

柴如歌轻轻挥手,守在他身畔的最后两名高手何家兄弟,就出动了

所以,“半月坛”坛主胖半月就丢了命。

胖半月本来对战“断魂枪”罗少成,更占了先机,罗少成一连中了两刀,双眼暴瞪,但一时犹未断气,只不过他临终的时候,眼神里的愤怒,看着胖半月的背后,已转成了欣慰。

胖半月跟任何人一样,胜利的时候,未免都有点沾沾自喜,有些洋洋自得,忘了潜在的危险。直至他瞥见了罗少成濒死前的奇怪眼神,他才感觉到有人向他逼近

敌人大敌且不止是一个两个强敌

胖半月立即要回身应敌,但是“何家双宠”已扑了过来。

哥哥何去的“暴虎冯河瞠目枪”,立即刺穿了胖半月的胁骨。

胖半月猛挣,却一时脱不了身。

这就足够了。

就算是一瞬间挣脱不开,身后有何去、何从这样的大敌,也足以致命了。

柴如歌目光里已有杀机,狗通人性,更何况是一向聪明知机的何家兄弟,所以他们马上要杀人邀功。

杀人是为了邀功,邀功的方式,就是杀人。

胖半月刚好杀了罗少成,他们就立即趁胖二爷还为回气定过神来时,扑杀胖半月。

对胖半月而言,他的失误和错误,就是得意得太早了一些。当他被何去的“暴虎冯河瞠目枪”锁住肋骨的时候,他已无从抵挡,甚至连他的“圆月弯刀”也来不及施展。

他的刀施不开,弟弟何从的“寂寞嫦娥广袖刀”却展开了

何从的“袖中刀”,不但绝妙,且狠毒刁钻。

在胖半月眼见挣脱哥哥何去刺穿身体的红缨枪时,弟弟何从的“袖中刀”,及时的斩断了胖半月的脖子。

胖半月身首异处,最痛、最急、最悲、最怒的是司徒落日。

他连环三剑,逼打退身前的“裂马枪”李承吉,他快步跨前,他要赶在何家兄弟得手退回柴如歌身边之前,截杀了他们,为二弟报仇。

如若让这两个人妖回到柴如歌的羽翼之下,再想动他们,就是千难万难。

司徒落日岁数虽大,但宝刀未老,他这挽剑含怒跨出,迫人气势,排山倒海地汹涌而出;何家兄弟一杀了胖半月,一得了彩头,就要退却回阵,但司徒落日一横身、一开步,就慑住了他们,就挡住了他们。

既然杀了第一个,何家兄弟就不会在乎杀第二个。

两人不退反进,一刀一枪攻向司徒落日,刀刀要命,枪枪追魂

亲眼看到二弟胖半月惨死的司徒落日,也杀红了眼。他没有回避,他也没有躲闪,他迎上了刀光枪茫,他反扑了上去。

第八章 家母床上人来人往

柴如歌正要拔刀而出,却听童贯童大公公长叹了一声,道:“小王爷,咱家代你出战吧”

柴如歌按住刀柄,睨视着这位白发银眉的三千太监最高领袖,问道:“为何“

童贯苦笑道:“吾儿,想要恢复大周帝国,就不能失去民心,更不能得罪天下豪杰。你身份特殊,不宜轻动,义父老了,行将朽木,这种沾血腥的杀人勾当,还是有咱家来做;这种得罪人的恶人,还是让咱家来当吧”

说完,童贯长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大喝了一声:“左右,枪来”

他一喝,风骚骚黎笑笑童娇娇哥舒苗苗,四名侍妾就马上奉上宝枪。

血河枪

“血河枪”本是“血河派”宗主“血河龙王”申屠鳌参加血鸢尾卷之物,申屠鳌死后,由“黑龙江”知府“铁花判官”谈大州参见血鸢尾卷上献给主子蔡京,奸相转赠拉拢大太监童贯,宝枪几经辗转,最后到了童贯手中。

童大公公一枪在手,斜指长空,终于要亲自出手

“菜市口”杀戮未艾,“山河社”对峙正兴。

“放手,冷爷”赵山河在冷北城背后激将道:“是男人的话,就转过身来,跟本王一决死战”

冷北城咳了一咳。

“收手吧,冷兄。”阎罗王劝说道:“本堂知道冷兄是一个至情至性的性情中人,才不屑这种猝袭暗算的,是也不是”

冷北城笑了一笑。

“罢手吧,冷城主。”哥舒一刀威胁道:“京城里有八十万禁军五万御林军三千大内侍卫还有多达六万人的管城,你就是有通天本事,也是跑不掉的。”

冷北城叹了一叹。

“联手吧,冷先生。”汗湿重衫的高太尉诱惑道:“你我联手,强强合作,你帮我肃清乱党反贼,我动用刑部和禁军所有力量,让你做武林盟主,取万镇岳而代之,我们一起打下一片江山,共享共荣,如何”

冷北城摇了摇头,他终于开口讲话,他说道:“如果换做二十年前那个雄心壮志初出茅庐的冷北城,或许我会对你的话动心,会欣然接受你的建议,可惜啊可惜,我在意不是当年的

你这番话,我或许会相信你。假使我今天才刚入京,你的话,我或许会动心。可惜我已非当年的十三岁。”他脸色一寒,语气跟着一寒道:

“我最后重复一次我的要求,太尉大人听好了:一,无罪释放安东野;二赦免劫囚群豪,既往不咎。您下了命令,草民自会放下手中的鬼泣小箭,任凭大人发落。”

高俅嗫嚅不决,花十八刀口下的李师师令人生厌来了一句道:“一旦太尉大人传令把人放了赦了,你还会不会依约放了大人怎么办不如”

她的话还没说完,鼻口就流出血来,因为花十八凶巴巴的照她面部,就是一粉拳。

冷北城已不想多说话,他三指之间的银色小箭,陡地颤了颤,高俅毅然决然的马上道“好本帅答应你的条件”

他见冷北城面色稍缓,这才舒了一口气,又道:“本帅就分头叫人去菜市口跟小校军场传令放人,不过往来费时,本帅可不担保一定赶得及时”

冷北城雪眉下的眸子一亮,截口道:“一定来得及,只不过,大人只派您的手下去,草民怎么知道您的命令是否是真的传达到位人是不是真的释放赦免了我的朋友们”

高俅目露狡猾之色,道:“那冷先生想怎么样总不能押着本帅去吧就怕本帅磕磕绊绊到了那儿,你的朋友们就只剩下满地头颅和血了。”

冷北城狡黠的一笑,道:“草民的办法很简单,麻烦太尉大人亲笔手书两道指令,你再派两个至少让你的属下全部信服的亲信去分头传令。”

高俅现在只想快一点早一点脱离危险,收拾那些市井亡命草莽狂徒,以后有的是机会;可是,自己的命只有一条,那是开不得半点儿玩笑的。

是以,冷北城一提议,他马上一口应允道:“这个完全可以。”然后,他焦急的等对方说下去。他知道,冷北城还有话说。

冷北城果然接下去说道:“还有,只有是你的部属过去传令,草民信不过,草民的这两位朋友,温先生和花大姐,会随您的两名传令亲信一起出发,以便监督。”

高俅讶然道:“冷先生果真要遣走他们你一个留在这儿”

敌踪一现,“山河社”早就有大军团团围住,敌高手如云,在这个时候,冷北城还要把他自己身边仅有的两个帮手温十七跟花十八遣开做事,若不是艺高人胆大,视“殿帅府”三千精兵,上百近卫为无物,就是已抱了必死之心,不再求活。

“草民的事,不必太尉大人费心。”冷北城不答反问:“敢问大人派何人去传令”

沉吟片刻,高俅即道:“本帅派木雪涯和水夕影”

“不行”话未讲完,冷北城已断然截口道:“不行,这两个毛孩子人微言轻,还不足以担此重任,万一大人布置在菜市口和小校军场的高手跟将领拒不听命怎么办必须换人”

木雪涯气得面色苍白:“冷北城,你小瞧我”

水夕影羞得脸色通红:“姓冷的,你欺人太甚”

高俅阴晴不定的道:““莫非你想借机遣走这儿的高手一哥阎大人赵皇叔不成那岂不是把本帅的安危置于不顾吗那可不成”

冷北城一想也是,便道:“既如此,就麻烦太尉大人受累写两封手谕,交给五行门这两位高足和草民的两个客栈伙计,传令停止兵戈交火。”

高俅忿忿不平的一甩袍袖,怫然道:“笔墨侍候”

就在高太尉愤愤不平郁郁不甘的执笔修书之际,“小校军场”正杀得天昏地暗,风声鹤唳。

云端大小姐诸葛喜玄鹤道长恨天师太的四人联手,使得“花花公子”高玩的“西洋”火铳小分队,暂时失去了发射的时机和威力,大风群豪趁势二鼓作气,抢向“点将台”。

蒙着面的熊东怖朱七七杨弋捷和绯巾蒙面的挽环女子等人,率领着“大风堂”兄弟姐妹,以及“武当”“峨眉”一众男女弟子,奋力冲击,抢救台上“囚车里”的安东野。

眼见贼势汹汹,赵山鸡忍不住向围在囚车周围的“麻家七将”脱口大骂:“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太尉大人派你们来是停尸的吗”

“麻家七将”不去理他,只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五行头陀”,鑫森淼焱垚微一点头,“麻家七将”立刻一拥而上,再加上“岳阳军承宣使”高尧卿“安承宣使”高尧辅“桂州观察使”高尧康的“管城”护兵,还有赵山鸡手下的一众蹴鞠球员,四下奋力抵抗厮杀,总算补住了漏洞,打了个旗鼓相当。

赵山鸡一见局势还稳得住,终于放下心来,也不像先前那般惶急失态了。为了挽回刚才丢掉的颜面,他向鑫森淼焱垚吹嘘道:“这些挑梁小丑,不算什么,想当年,我跟着皇叔领兵,跟西夏人对攻”

他意犹未尽,忽听草场东南角一带胡哨四起,喊杀四响,鑫森淼焱垚冷然挥手,“琵琶手”汪铁鸥即去查探,时间不大,汪铁鸥就满额淌汗地前赶回禀报:

“大师,不好了,东南方又杀来了一队人马,大多都是红巾遮脸的女子,攻势凶悍,守在那儿的火行门的所有兄弟已都垮了。”

赵山鸡听得一震,又开始慌张起来。

“这不足为奇,火流星已殁,火行门就没了担大任的人才。”鑫森淼焱垚略作沉吟,问汪铁鸥道:“带头的可是一个粉衣小姑娘”

汪铁鸥眼里已有了佩服之意:“大师神算,铁鸥服了。”

鑫森淼焱垚负手仰天叹道:“是她了”

“她是谁啊”赵山鸡好奇的插嘴:“大头陀的小情人”

鑫森淼焱垚满脸肃然,只一字一句地说了三个字:“蝴蝶帮。”

“蝴蝶帮”赵山鸡想了老半天,顺口说了另外两个宇:“胡蝶”一说完这个,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见“五行头陀”鑫森淼焱垚和“琵琶手”汪铁鸥,俱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他整个人都感觉懵了:

“连蝴蝶帮的胡蝶,也来趟这趟混水了吗”

“胡蝶和她手下那些女将,可不是好惹的。”回答他的是汪铁鸥。

“蝴蝶帮”果然不好惹。

东南一隅,已给“血河派”的宗徒,强行攻攻破,非但“火行门”弟子全毁,就连赶去支援的“木行门”的门人,也全给击溃了。

“金行门”大师兄金钟罩,当即调本门弟子,去全力应敌。

东南方向刚刚稳住,西北方面的战情,又突然加剧,官军兵败如山倒,原守在那儿的“土行门”弟子,七零八散全军覆没,金钟罩马上派“水行门”同门压上,堵塞破口,迟了半步,眼渐渐不支。

“毒龙手”葛元鸠气急败坏,自西北方退下来,速来至回报:“西北方来一群黑衣山贼,见人就砍,逢人就杀,已冲杀进来了。”

赵山鸡听得一惊,又开始变得彷徨起来。

“土仲冥那逆徒已死,土行门群龙无首,自然守不住。”鑫森淼焱垚徐徐道,“来人为首的,可是一个瘦高汉子”

“是。”葛元鸠道:“大师料事如神,那男的又高又瘦,刀法甚是凶猛。”他的鸠脸上,已露出对大头陀的崇敬之色。

鑫森淼焱垚又长吁一口气:“是他了。”

“这又是谁啊”赵山鸡忍不住又打听打趣道:“大师的老相好”

“”鑫森淼焱垚骂了一句,才道:“黑风寨五虎彭门,听说过没”

“大头陀,家母床上人来人往,你和家母很熟吗”赵山鸡戏谑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掉了下巴似的大叫道:“黑风寨”

鑫森淼焱垚道:“还好彭二虎那个煞星没有来,只来了他的虎崽子彭少阳进京。”

“这也够瞧的了。”赵山鸡直拍胸口,担惊受怕的道:“幸而崆峒派的几个老家伙归隐山林的归隐山林投靠朝廷的投靠朝廷,不然他也插上一脚我们可真的是要玩完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西南角杀声大作,“崆峒派”长老楚流脓率人,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