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雷薄献计(1 / 1)

三国之天子风流 盗帅夜留香YE 3526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220章 雷薄献计

  0220 雷薄献计;

  呦呵?

  见雷薄进门就行如此大礼,倒直接把刘璋弄得一愣。虽然刘璋在益州也算是称王称霸,但与麾下众人,更像是一种合作的关系,上下级关系并没有那么明显,更类似后世常说的武林盟主。

  至少刘璋麾下的这些文臣武将,还真就没有没给刘璋行过这种跪拜大礼。

  这样一来,倒让刘璋有些不好意思了,在主位上稍稍欠了欠身,开口说道:“雷将军何必如此客气,起来说话吧!”

  “喏!”雷薄答应了一声,又想刘璋一抱拳,这才站起身来,迎着众人怪异的目光,泰然而立。

  “听闻雷将军当时率领两万兵马,归降汉中张公祺,今日为何又来我蜀郡?”刘璋抬起头看着雷薄,饶有兴致地问道。

  “刘公有所不知,末将不光是带着两万兵马投奔汉中,更是随身带着传国玉玺,一起献给了张鲁。

  只是那张鲁背信弃义,畏敌如鼠,小皇帝的兵马刚到汉中,他就要急不可耐的把我交出去,以换取汉中的平安。”

  “多亏了阎圃那老儿出言劝阻,末将这才侥幸逃得一命。但张鲁依旧不依不饶,留下了末将的两万兵马,却将末将赶出了汉中。”

  “从今日以后,末将愿投身刘公麾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还请刘公收留!”说着话,雷薄又是向刘璋深深一礼。

  刘璋双眼微眯,嘴角略带不屑地说道:“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想来也是明白我与张鲁之间的关系。那我想请问一下,张鲁都不愿收留的人,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收留?”

  雷簿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神情丝毫没有变化,不慌不忙地说道:“末将既然来投,自己不能两手空空。阎圃老儿曾向张鲁献上一条祸水东引之计,被末将得知,愿告知刘公!”

  祸水东引?

  听到这个名字,刘璋脸色微微一变。

  就单从字面意思理解,这个所谓的祸水,毫无疑问就是指襄阳大军西征之事。

  而祸水之后的东引,那显然就更加明显,除了蜀中不会有第二个地方。

  “那阎圃是怎么说的?”刘璋脸色微沉,有些谨慎地说道。

  对于这个阎圃的名字,刘璋实在是太熟悉了。可以说阎圃在汉中,那就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般的存在。

  如果不是有阎圃在,汉中这颗钉子,只怕早就被刘璋拔掉了。

  曾经有一次,刘璋麾下谋士献计,说是但凭蜀中的力量,恐怕是无法消灭汉中,倒不如将汉中推到天下群雄的对立面,依靠天下诸侯给张鲁施压。

  只要张鲁抵挡不住,就必然会向川中求援,到时候再收回汉中也就顺理成章了。

  于是乎在刘璋的授意下,便有人扮作汉中郡的农民,将一块玉印献给了张鲁,谎称是从地里面挖出来的,有祥瑞之兆。

  张鲁得到玉印之后,就有些飘飘然了,一门心思想要当汉宁王。这也就正中了刘璋的下怀。

  一旦张鲁在汉中称王,那汉中郡顿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因为所有诸侯都有一个称王的心,但别人都没称王,就你站出来称王,那自然就会打掉你这个出头鸟。

  可就刘璋沾沾自喜的时候,阎圃却站了出来,轻飘飘一番话就打消了张鲁称王的念头,粉碎了刘璋的谋划,让刘璋一拳打在了空气中。

  从那以后,刘璋就记住了阎圃这个名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所以现在刘璋一听是阎圃之计,下意识就紧张了起来。

  “阎圃之计,就是要上书天子,说汉中郡归刘公您治下,若是想要汉中郡归顺,那就要先问过刘公您是否愿意。末将来蜀郡的路上耽搁了近十天,只怕天子的诏书很快就要到了。”雷薄献宝似得说道。

  “这……”刘璋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

  本来刘璋还在怀疑,为什么雷薄听到了如此秘辛,居然还能活着出汉中。

  现在刘璋的确是明白了,阎圃这计策,不是什么暗地施为的诡计,而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汉中郡在大汉十三州的行政区划上,就是属于益州治下,理论上确实是属于自己这益州牧的管辖范围。

  张鲁所谓的听从益州的态度,虽然说起来有些不要脸,但外人还真就挑不出什么毛病。

  一旦说天子责问的诏命到了蜀郡,那该如何回答?

  说是蜀郡愿降?刘璋自己都不相信这种话。毕竟放着好好的土皇帝不当,去给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娃娃伏低做小,那不是吃饱了撑得?

  可若回复说蜀郡不愿降,那原本逼近汉中郡的三万大军,肯定就是一扭头,直接就奔蜀郡而来。

  虽然刘璋并不觉得襄阳的兵马能打进成都,但平白得罪了天子,还要折损无数兵马,刘璋想想就觉得肉疼。

  尤其是天子撤军之后,张鲁说得定就会趁机来打个秋风。那时蜀中刚刚损兵折将,又哪有能力继续和张鲁纠缠,付出一些惨痛的代价是肯定的了。

  想到这些,刘璋就得心里面一阵发赌,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就晕过去。

  “雷薄,这消息是你带来的,你可有何良策啊?”刘璋勉强稳定了一下心神,看着雷薄问道。

  “禀刘公!在一路上,末将无时不刻不在思考这个问题,终于想出一条计策,以供刘公参考!”雷薄舔了舔嘴角,目光中透出了一丝残忍。

  “你还真有办法?细细说来,若真的妙计,那从今就在成都住下来吧!”

  刘璋其实也是随口那么一问,却见雷薄真的计策,不免有些意外得说道。

  “多谢刘公!”听刘璋这么一说,雷薄顿时大喜,连忙开口道,“末将以为,天子之所以没有强攻上庸,而是给了张鲁一个机会,想必也因为荆州兵力不足,不想妄动刀兵。”

  “而天子责问刘公,也是同样的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给天子一个不得不动手的理由。只要天子与张鲁全面开战,那蜀中的困局,自然也就接触了。”

  “至于说如何给天子这个理由,末将以为,最终还是要着落在张绣的身上!”

  “张绣?”一旁的张任乍闻此言,猛然间就回头看向了雷薄。

  本来张任站在一旁,听雷薄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还有些昏昏欲睡。这突然听到张绣的名字,一下子就集中了注意力。

  “不错!就是张绣,西凉军张济之侄!”雷薄扭头看向张任,友善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日天子困局洛阳,麾下兵不过千,是张绣给天子带来了上万的西凉军,才让天子有了立足之基。”

  “后来张绣南下袭取荆州,又立下了赫赫战功,绝对能称得上是天子帐下第一上将。

  若是张绣死在张鲁的手中,那试问天子在盛怒之下,会不会与张鲁全面开战呢?”

  “可张鲁已经愿意退让一步,又怎么会杀掉张绣,又怎么会依有机会杀掉张绣!雷将军,你这个计划,未免有些荒谬了吧!”张任踏前一步,怒视着雷薄喝道。

  其实雷薄无论提出什么计策,张任都没有干涉的想法,但是这涉及到师弟张绣的性命,张任是真的无法坐视。

  雷薄扭头看向张鲁,眼神有些发懵,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提到张绣,这位大哥情绪竟变得如此激动。

  “这位将军稍安勿躁,且听雷某把话说完。如果不出意外,张鲁与张绣之间是决然没有见过面的,刘公只需派人伪装成张鲁,以犒军的名义进入张绣营中,然后在席间这张绣等人鸩杀。”

  “如此一来,张绣麾下的那些士卒回荆襄报信,就会说是张绣是死于张鲁之手。如此一来,刘公高枕无忧矣!”

  说完这话,雷薄便洋洋得意地看着刘璋,显然是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

  “雷将军,暗杀敌方主将,这可是生死大仇,非要这样不可吗?”张任皱着眉头,极为不爽地盯着雷薄问道。

  “正因为是生死大仇,才更容易激发天子的怒火,才会给天子一个非要出兵的理由。所以,这张绣,非死不可!”

  被张任连续质问两次,雷薄显得有些不爽,硬邦邦地说道。

  “罢了!罢了!”刘璋一见有吵起来的趋势,便赶紧在中间打着圆场,“雷薄,你说得不错,今后就在成都住下吧。你多日连续连续赶路,也累了,先下去歇着吧!”

  听刘璋这么一说,雷薄自然也就明白了刘璋的态度,赶紧跪了下来,高声说道:“末将多谢主公!”

  刘璋又摆了摆手,雷薄便站起身来,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雷薄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刘璋这才缓缓得开口说道:“方才雷薄所言,我觉得还是不错的,诸位以为如何啊?”

  刘璋话音未落,张任直接跨步走了出来,朗声说道:“启禀主公,栽赃陷害,乃是下流手段,末将以为不妥。”

  呃……

  刘璋顿时一滞,看向张任的目光中满是不爽。

  为什么刘璋要在问群臣态度的时候,直接把自己的态度给表达了出来,就是想让群臣附和他,好把这个计划推行下去。

  结果张任这个愣头青站出来就要反对,这话还怎么往下唠?

  一旁的东州兵大将吴懿,像是看出了刘璋的窘迫,直接就站了出来,高声说道:“兵者,诡道也。只要最终能取得胜利,谁有会在乎使了什么手段?张将军所言,吴某不敢苟同。”

  刘璋顿时满意地看了吴懿一眼,心说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这些东州兵的兄弟靠得住!

  可刘璋还没高兴多久,却见吴懿话锋一转,用一种比较奇怪的语气说道:“不过话虽如此,但末将还是觉得,雷薄这条计策,实在太过于阴毒,还是弃之不用为好!”

  噗!

  这突然的前后翻转,气得刘璋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两眼睛直接就瞪了起来,张口就想要责问吴懿。

  可转念之间,刘璋却又想到。东州兵与蜀人算得上是益州集团的两大支柱。

  如今两大支柱全都反对,若是自己再一意孤行,只怕是要生乱子啊!

  想到此处,刘璋强压心中的骂人的冲动,淡淡地说道:“既然两位将军都不同意这计划,那此事就此作罢,今后谁也不准再提,散了吧!”

  说完这话,刘璋愤而起身,直接从侧边的小门转入了后宅。

  再回想起堂上这件事,刘璋是越想越不通快,越想越有一种危机感。

  张任站出来反对,刘璋心里虽然气愤,但也有这个心里准备。

  毕竟这群蜀人跳出来搞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刘璋完全能够接受。

  可吴懿的态度,却实在是让刘璋接受不了。以往在政务上有什么纠纷,东州兵可都是全心全意站在自己这边的。

  如今东州兵的首脑人物吴懿,却和蜀人的态度保持了一致。

  这是不是就说明,东州兵已经开始和蜀人沆瀣一气,准备架空自己这个益州之主了?

  一想到这里,刘璋就是一阵后怕,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雷薄的样子。

  难不成从现在开始,需要培养一些外来的势力,与东州兵和蜀人抗衡了?

  刘璋心中烦闷,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不知不觉就向后院的花园里走去。

  “末将吴懿,见过主公!”

  刘璋刚迈进花园一步,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吓得刘璋浑身就是一哆嗦,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待看清来人是吴懿之后,刘璋更是没有什么老脸色,硬邦邦地问道:“原来是子远啊,你怎么突然来了?”

  “方才在堂上之时,末将多有冒犯,特意在此等候主公,为主公赔罪!”吴懿看着刘璋的样子,心中暗笑,赶紧拱手说道。

  “冒犯?”刘璋轻哼了一声,摇头说道,“不不不!吴将军你劳苦功高,又怎么能算得上是冒犯呢?”

  说着话,刘璋直接伸手把吴懿往旁边一推,自顾自得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