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益州张任(1 / 1)

三国之天子风流 盗帅夜留香YE 4412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17章 益州张任

  0217 益州张任;

  蔡婠一直以为,自己对待与天子刘协的这段婚姻,可以表现的非常的平静。只要一切可以对蔡家有利,那自己根本就是无所谓的。

  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蔡婠才忽然发现,自己也想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一般,根本就做不到毫无在意。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人夺走了一般,焦虑、暴躁、气愤,无助,让蔡婠心中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就当了一个顶点。

  “娘娘!您现在有孕在身,可千万不要动怒啊!”

  绿柳一见蔡婠这个样子,赶紧就跪倒在了蔡婠的面前,任由地面上的水浸湿了我的衣裙。

  蔡婠脸色铁青,手一阵阵的发抖,似乎打落水盆完全不能处胸中的这口恶气。

  “绿柳,你也看到了,既然陛下如此无情,那也不能怪我不义!”蔡婠低头看着绿柳,咬着牙说道。

  “娘娘……您千万不腰冲动啊!”绿柳赶紧一拉蔡婠的胳膊,急切地说道,“那个小丫头第一天进攻,陛下也许就是图个新鲜,说不定今晚就会回来了。”

  “娘娘你若是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那一切可都无法挽回了!只怕陛下就算是今晚想回来,也不会回来了!”

  听绿柳这么一说,蔡婠怒容稍稍收敛,看着绿柳的目光中带些许的疑惑之色,迟疑问道:“你说得……是真的?陛下今天会回来?”

  绿柳一见事情有门儿,赶紧站起身来,趁热打铁说道:“娘娘,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等一日又有何妨?总比把一切都推向不可预知的事情要好吧!”

  “这个……”蔡婠显然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如果能一切照旧,谁有想走到鱼死网破的那一步呢?

  但最终蔡婠还是点了点头,悻悻地说道:“也罢,那就给他一个机会。绿柳,再去打水,我要梳洗!”

  “喏!”见暂时稳住了蔡婠,绿柳脸上也是一篇欣喜欣喜之色,赶紧弯腰捡起水盆,出门去打另打一盆水来。

  而就在绿柳外出打水的同时,益州蜀郡郡治成都县的刺史府衙上,益州牧刘璋端坐在主位之上,看着面前一众文武大员,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种惊慌之色。

  蜀中安逸,向来没有什么要事,刘璋每每召集群臣议事,少说也要等到日上三竿之后。

  可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过于紧急,刘璋完全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之情,整整一夜都没有睡好。

  以至于这天刚一放亮,刘璋就急不可耐的把蜀中群臣都召集了起来。

  “诸位!我昨夜收到汉中方向的密信,说是袁术败亡之后,其麾下两员大将领兵两万之众,入汉中投奔了张公祺。非但如此,这两员降将,还给张公祺带来了传国玉玺!”

  “如今那张公祺不但兵力大涨,还拥有玉玺这种宝物。若是他趁此机会南下攻取我蜀中各郡,这……这……这可该当如何是好?”

  刘璋一边说着话,一边搓着手,显得极为焦虑,“各位,可有何良策?”

  哗!

  刘璋此言一种,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蜀中刘氏与汉中张鲁交恶已久,早在前州牧刘焉在位的时候,蜀中与汉中刀兵不到断。

  及至刘璋上位之后,曾对此对汉中发动讨伐战,可都以失败而告终,只能任由张鲁猖獗。

  可张鲁虽然屡次击败蜀中兵马,却始终不敢主动发起进攻,很大程度就因为汉中地窄人稀,凑不出多少兵马,面对南方的益主各郡,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但眼下袁术两万残部归顺张鲁,无疑会让汉中的实力在短时间得以暴涨。

  再加上玉玺的大义加持,很有可能就会让张鲁动了南侵的心思。

  只怕到时候,蜀中各郡实在是难以抵挡。

  “主公切莫惊慌!”一个八尺多高的汉子直接闪身而出,在刘璋的面前插手施礼,朗声说道,“若是那张鲁真敢来攻,末将愿领兵出征,定然把张鲁的兵马拦在蜀郡之外!”

  “张任!你可有把握?”刘璋一见有人自告奋勇,连忙一捋稍有些花白的胡须,满脸期待地问道。

  “主公尽管放心!”张任拜拜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就凭末将胯下马,掌中枪,就算是方眼天下,那也是难逢敌手!对付小小的张鲁,那绝对是不在话下!”

  刘璋沉吟了一下,眼神中有闪过些许的疑虑之色,又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个大汉,沉声问道:“子远,你觉得呢?”

  刘璋这话一出口,张任眼神中的光彩顿时暗淡了不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变得没有方才那么积极,眼底全然一片落寞之色。

  吴懿被刘璋点了名,赶紧站了出来,叉手施礼道:“回主公,末将以为,张将军所言确实有理。若是张鲁果然来攻,末将也愿带兵出征,助张任将军一臂之力!”

  听了吴懿这话,刘璋才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一人闪身而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刘璋皱了皱眉,淡淡说道:“公衡,你还有什么想要说得吗?”

  黄权向刘璋施了一礼,沉声说道:“禀主公,其实权私以为,此事未必就要用刀兵解决。若是以驱虎吞狼之计破之,只怕是不用我蜀中一兵一卒,或许就能将张公祺彻底瓦解!”

  驱虎吞狼?彻底瓦解?

  刘璋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黄权,饶有兴致地说道:“公衡,既有如此妙计,那你不妨说说,看看是怎么一个驱虎吞狼!”

  对于刘璋而言,既不用动一兵一卒,又能彻底瓦解张鲁的势力,去了一个心腹大患,这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黄权挺了挺腰板,朗声说道:“那袁术何人?乃是当今天子亲自下诏声讨的天下公敌!那张公祺敢收留袁术残部,本就犯了天子大忌。”

  “如果是仅仅接受残部,天子还能忍受的话,那夺玉玺的大仇,天子必然是不会轻易妥协!

  主公要做的,就是要派遣一名使者,到襄阳面见天子,把张公祺私藏玉玺一事告知!”

  “天子得此消息,必要会兴兵讨伐张鲁。到那时,主公只需坐山观虎斗,无论天子、张鲁哪一方获胜,那对主公都是只有好出,没有坏处!”

  “即便最后是张鲁胜了,那其麾下兵马只怕也要损伤大半,哪里还有余力来犯我蜀中呢?”

  黄权这番话一说出来,刘璋眼睛都有些发直了,呆呆地看着黄权,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公衡,此计……绝妙啊!”良久,刘璋才一脸赞叹地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说着话,刘璋再次环视着堂上群臣,高声说道:“方才公衡所言,想必你们已经清楚了。诸位有谁愿意走一趟襄阳,把此事尽数告知天子!”

  这个……

  群臣一时间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谁也不愿意出来揽下这个活。

  倒不是说成都距离襄阳的直线距离有多远,只是蜀道实在崎岖难行。

  这要是去一趟荆州,翻山越岭,少说也得走上十天半个月,这来回就是小一个月。

  左右一个信使的活,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有这功夫好好在家躺两天不香吗?

  场面一时间极度尴尬。

  刘璋神色也显得有些尴尬,脸色阴沉的可怕。

  张任在一旁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向刘璋一拱手,高声说道:“禀主公,末将愿为这个信使,往襄阳走上一趟,为主公送信!”

  这一句话下,刘璋顿时给张任投来了一种感激的目光,赶紧开口说道:“张将军一心为蜀,那此事就有劳张将军了!明日一早,我亲自送将军离开成都!”

  张任拱了拱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眼角余光撇了撇站在一旁的吴懿,脸上隐隐有了些许的傲然之色。

  吴懿明显也感受到了张任的目光,但并没有去与张任对视,只是挺了挺胸脯,显得自己毫不心虚。

  一时间,一种奇妙的氛围开始在堂上涌动。

  刘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隐隐有些无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东州兵与蜀人之争,那是从刘焉时代就遗留下来的东西,到今天已经由来已久,非是刘璋一人之力能够改变的。

  当年刘焉入蜀之后,为了迅速稳定政局,只能拉拢蜀人为己所有。

  这样一来,虽然有一部分蜀人愿意接受刘焉的统治,但也有一部分蜀人觉得刘焉初来乍到,没有治蜀的资格。

  于是乎在刘焉到任不久,蜀中各地就开始频繁的爆发蜀人叛乱,搞得刘焉不敢再继续信任蜀人。

  为了平息叛乱,刘焉启用当时随自己一起入蜀的随从,并且组织了一批从荆州等地逃亡入蜀的流民,成立了一支直属于刘氏的精锐部队,号称为“东州兵”。

  就是凭借着这些东州兵,刘焉最终平定了各地的叛乱,坐稳这益州之主的位置。

  但也是从这一刻起,东州兵和蜀人之间就形成了一条泾渭分明的沟壑,注定无法相容在一起。

  刘焉手段强硬,颇有雄才,但也无法解决这两者之间的矛盾;

  到了刘璋上位之后,性情本就有些懦弱的刘璋,更是难以调和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只能下意识与东州兵亲近。

  这也导致两者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原本那些暗地里的争斗,已经一点点被拿到了明面上来,似乎就是逼着刘璋在做决定。

  可在益州这一亩三分地,治蜀离不开蜀人,保护自己的安全又离不开东州兵,刘璋除了在当中和稀泥,又能怎么办呢?

  “今日起得太早,有些乏了,就先到这吧。散了!散了!”

  说着话,刘璋率先起身,直接往后堂走去,把一种文武就晾在了当场。

  “哼!”张任不轻不重得哼了一声,直接转身出了大堂。

  张任这么一走,堂上的这位文武大员也都三五成群,纷纷自行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刘璋等一众文武的注视下,张任带领着一百多号随从离开了成都,直奔荆州武陵郡的方向而去。

  蜀道崎岖,张任足足用了十多天的功夫,才离开了益州,进入了荆州境内。又用了近三天的时间,这才顺利抵达襄阳城下。

  带着上百人进城,目标实在是有些扎眼。张任便这百十多号人在城外先找地方安顿下来,自己孤身一人进了襄阳,也没有心思去观赏襄阳繁华的景象,一边沿路打听,一边奔刺史府的方向而来。

  “站住!皇宫重地,天子居所,闲人不得靠近!”

  在刺史官邸的大门口,有八名南军卫士把守,一见有人探头探脑得向这边张望,便有两人大步上前,手按在刀把子上,逼视着来人。

  张任先是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找对地方了,便拱手施礼道:“我乃是益州从事张任,奉益州牧刘公之命,前来拜见天子,还请两位通报一声。”

  益州从事张任?

  见张任说得这么头头是道,两名卫士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说道:“你暂且在此等候,我进去禀报一下天子!”

  说着话,这名卫士就转过身来,直奔府内而去。

  “张任?益州来得?”听到这个名字,刘协的眼中露出了些许的诧异之色。

  毕竟穿越了这么久,还从未与益州打过交道,益州刘璋居然主动派人上门,难道是念及汉室宗亲的身份,想要主动向朝廷投诚?

  刘协一边想着,一边让卫士把张任带进来。

  没多大一会儿,张任就迈着大步走近了厅内,直径来到刘协的不远处,直接就跪了下来,口中高呼道:“臣,益州从事张任,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刘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张任,眼底有着一种难掩的赞许欣赏之色。

  就见张任站起身来至少要八尺开外,细腰乍背,双肩抱拢,扇子面的身材。

  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虎目皂白分明,往人前这么一站,就看得出是一条好汉!

  而且说句实话,刘协那也不是凭相貌取人。

  在史书中就有明确记载,刘备全面进攻益州之后,张任与一众大将奉命抵抗,但不敌刘备兵锋集结败退,最终在雒城失手被擒,成了刘备的阶下囚。

  刘璋麾下一众将领,纷纷投降了刘备,唯有张任是誓死不降,还厉声说出了一句“老臣终不复事二主矣”,随后便被刘备杀害,独留一段千古忠义之名。

  所以对于张任这样的忠义之士,刘协自然是抱有天然的好感的。

  “多谢陛下!”张任答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有心看看这位少年天子长什么样子,但也不敢贸然抬头,只能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刘协的相貌。

  “张将军,不知你此来襄阳,所谓何事啊?”刘协看着张任,笑盈盈地说道。

  “禀陛下,臣奉州牧之命,有要事禀告陛下。据益州在汉中的密探得知,如今传国玉玺,很有可能就在汉中郡太守张公祺手中!”张任压低了声音,态度严肃地说道。

  “玉玺在张公祺手中?”刘协双眼微眯,语气有些不善地说道,“张将军,有一点你要明白,欺君之罪,当如何论处?”

  “臣明白!但臣绝无半句隐瞒!”张任赶紧开口解释道,“就在半月之前,袁术的一支残部到汉中投靠了张公祺,人数约有两万人,玉玺就是他们献给张公祺的!”

  “半月之前?袁术残部?”刘协低声重复了一下,神情随便没有什么变化,但心中却在暗自盘算。

  半月之前,差不多就是孙尚香到襄阳的日子。当日蒋钦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语,说是有袁术残部雷薄、陈兰二将,拦路打抢,劫走了玉玺,不知去往何处。

  难道说,此事竟不是孙策故意杜撰,而是确有其事?

  想到此处,刘协双眼微眯,眼中似有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如果此事是真的,那么张鲁,你也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这个天子还好端端地坐在这,你区区一个汉中郡的太守,就敢私藏玉玺,你真当我刘协是纸糊的不成?

  宁为曹公作奴,不为刘备上客?

  那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有这么硬气!

  “好!此事朕已经知晓,你尽管回去复命!”刘协摆了摆手,示意张任可以下去了。

  “臣告退!”张任应了一声,倒退了三步,一转身就要想门外走去。

  “等等!”刘协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张任将军,朕欲留你在襄阳为将,统兵征讨张鲁,你可愿意?”

  刘协一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一般,就在张任的耳畔炸响,把张任整个人都炸得有些晕头转向。

  张任猛然间回转身来,直接跪在地上,一个头磕了下来,口中连忙说道:“臣惶恐!请陛下恕罪!”

  刘协往前倾了倾身子,看着阶下一脸惊惧的张任,淡淡地说道:“张任将军,你不要紧张。朕是看你相貌不凡,绝非池中之物,若是始终蜗居于益州一隅之地,难免蹉跎岁月。朕所言,句句真心,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