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士气高涨
“此战我面对的敌人，无论是董卓的西凉铁骑，还是丁原的并州狼骑。他们都是常年与蛮夷，厮杀征伐的百战精锐！””相比于这些祖祖辈辈在战火，厮杀，征伐中磨练出来的精锐士卒。我们这两个月的艰苦训练，根本不算什么！”
“若是正面在战场相遇，别说我们现在的兵力，远远低于对方。”
“即便是拥有相同的兵力，甚至远多于对方一倍的人数，败得必然也是我们！”
曹铄的话，让下方一众士气高昂的士卒，纷纷色变。
甚至连原本整齐的队列，都出现不小的骚乱。
曹仁，曹洪，夏侯渊，乐进，李典等，精通兵法的将领。
听到这种打击士气的话，脸上全都露出担忧之色。
不过想到这些天接触下来，曹铄天马行空的练兵手段。
他们悬着的那颗心，很快便又全都安定了下来。
“出战在即，我这种涨敌人志气，扰乱军心的话。在任何一支军队中，都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但是！
我今天却是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冒着可能会让这支军队，士气不振，军心涣散的危险，依旧说出这番话……”
“大家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曹铄扫视台下一万八千人，组成的黑压压的一大片队伍。
声音低沉而缓慢的，问出诸人心中的迷惑。
面对曹铄询问的目光。
台下包括许褚，曹仁，乐进，夏侯渊等大将，全都茫然的摇了摇头。
曹铄能够用两月时间，练出一支可堪一战的精锐。
他恐怖的统兵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作为三军主将的他，为什么明知道，这些话会打击士气，却依旧要执意说出来呢？
“因为这一战，无论胜败如何，我们这里很多人，都会死在战场上……”
曹铄在无数双诧异的目光下，说出大家心中最恐惧，最不想面对的话题。
打仗是要死人的，大家每一个人心中，都清楚这个事情。
但是……
包括台下诸位将军，在内的所有人。
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在踏上战场的前一刻，提起这个人人忌讳的话题。
因为……
即便是许褚这种武艺高强，一人可敌千军的猛将。
他在踏上战场的时候，心里也是忐忑的。
面对千军万马，没有一个人敢保证，自己能够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随着曹铄这句话落下，顿时军阵之中又是一片嗡嗡之声。
望着台下面露恐惧的将士，曹铄顿了顿，接着道：“面对强大的敌人，凶险万分的战场，大家害怕是对的。”
“天下没有人，能够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还能坦然自若。”
“若是有……那他也不能称之为人了。”
“天下大乱，人命不如狗！经历过黄巾之乱，大家应该都清楚。我们在面对那些凶残的敌人时，害怕，哭泣，求饶是没有用的！”
“敌人的屠刀，绝不会因为你的可怜，懦弱，而心生怜悯！”
“他们会毫不留情，用刀砍碎你们的身体，抢走你们的财物，杀光你们的父母妻儿！”
曹铄顿了顿，接着道：“生活在乱世，可怜的人实在太多……而在乱世之中，最难活下去的人，往往也是这些懦弱，可怜的人。”
“我曾经说过，你们想要有尊严的活着，想要封侯拜将，就得先学会自己挣命！”
“两个月的训练，给了你们强大的体魄！同时也赋予你们，与天下任何敌人，生死一战的胆魄！
但是！
最后在战场上，你们会不会像男人一样去战斗！
能不能挣回自己的生命，带回封侯拜将的功勋。所有的选择权，从此刻开始便全都握在你们的手中！”
“面对数倍于我们的敌人，而且对方还是无敌于天下的西凉铁骑，并州狼骑。
这一战！
我也不知道，咱们最后能不能赢！
但是……
我可以答应大家！
不因情势危难，而存必死之心。
不因身份尊贵，而怯战不前！
不因才智独到，而私谋违众！
不因将士用命，而好大喜功！曹铄愿与诸将士，共甘苦同患难，一起面对任何艰难险阻！”
“西凉铁骑，并州狼骑，虽然骁勇善战，但却不善攻城拔寨！”
“拱卫司州的七处关隘，得天独厚，背山靠水，易守难攻！此战！
只要我们能够夺下这些关隘，据关而守，就有很大的希望，抵挡住他们的攻势！”
“并且战胜他们……”
曹铄屹立在将台上，猛地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
望着下方的一众将士，高声大喝道！
许褚，曹仁，曹洪，曹彰，曹纯，夏侯渊，夏侯惇，乐进，李典等将领。
望着将台上那面迎风招展的“曹”字大旗，听着曹铄慷慨激昂的话语。
他们每一个人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这一刻！
他们感觉自己身体里面的血液，都不受控制的沸腾了起来。
“万胜！万胜！万胜……”
短暂的沉寂过后，率先反应过来的一众将领。
他们也相继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高声大喝了起来！
“万胜！万胜！万胜……”
随着诸位将军的声音传开，整个曹家大营瞬间爆开，三军将士的欢呼声。
他们高高举起手中的刀枪剑戟，用自己最有力的声音，高声呐喊，欢呼！
激昂的呐喊声，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形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巨浪！
这一刻！
曹家军的士气，瞬间达到顶点！
他们为自己，能够跟随这样的主公而庆幸！
他们为自己，能够直面死亡而欢呼！
曹铄站在将台上，望着下面高声欢呼的一众将士。
他脸上激昂的神情，渐渐散去，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这支由曹铄亲手打造出来的曹家军，终于还是变成他的私军。
“接下来，就让我见识一下。能够雄霸一方，威慑群雄的西凉军，真正的实力吧。”
想到董卓，以及隐藏在他西凉军中，那个可怕到令人胆寒的对手。
他的心中就难以平静。
翻涌出的不是躁动，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