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1 / 1)

妖之传奇 东海龙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我来,连忙从孙女们的纠缠中拔出身来,回头叫我道:“小姑娘,你来跟我的乖孙女们认识认识。她们天性调皮,一点也没个闺秀样子,你可不要笑话。”

这一句话,又引来少女们一阵娇声嗔怪。但她们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立刻围了过来,对我问长问短。但这一番乱了下来,她们得知我姓白名莹,我也弄清了她们这家人姓黄,共有四个女儿,这三个都是小的,分别叫黄杏、黄飞、黄亭,还有个姐姐没回,名字叫做黄月。

说到大姐黄月,黄老者脸色又是一变,气恨恨地说道:“那个死丫头,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她!”

黄父黄母不敢多说,连忙迎了我进屋,屋内面积不大,三进小轩,还带着个小小的后院,布置得却十分整洁。黄母去烧茶做饭,三个少女只顾与我谈笑,黄老者在一旁喝茶,不时笑着看我们一眼。黄父不擅言辞,但看得出心地厚道。

一时饭毕,天已黑了,黄杏带我去一间小房,里面床褥一应俱全,又劝我早些歇息。正说话间,忽听院门“呀”地一声,有个女子叫道:“爷爷、爹、娘,我回来了!”黄杏“呀”地一声,笑道:“是我姐姐回来了,今日爷爷定要骂她了。”我有些好奇,但人家私事,我又不好再问,倒是黄杏快言快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啊,不就是我姐喜欢戴家的阿胜么?可我爷爷总嫌人家门第寒酸,怕她过去受苦。早上姐偷偷出去见阿胜了,爷爷气哼哼地赶了出去,没找着姐,却把你给带回来了。这会爷爷定是要罚她啦,我们得赶快避避,免得受池鱼之殃。”

她吐吐舌头,小鹿般地跑出屋去。我掩好房门,躺回到床铺之上。忽觉一层淡淡白气四下腾起,瞬间如一层薄膜一般,蒙到了板壁之上。

我认出那是隔音的法术,想必是黄家要说什么要紧话儿,唯恐我这外人听了去。我虽不想探听人家隐私,但独自一人事涉异地,不得不多留心一些。

不过这隔音的法术原也粗浅,我只轻轻向板壁上吹了口气,那处白膜便渐渐淡化下去。我耳目灵敏,外屋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只听“吱呀”之声不绝,好象是黄母正在摇动纺车,纺着棉线。

过了片刻,只听屋外黄老者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还知道回来?都出去野了一天啦。”

那黄月却不做声,黄老者顿了一顿,压下火气,苦口婆心地说道:“月儿啊,你也知道爷爷我是疼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又不是不许你嫁人。只是我劝你嫁给家民,又有什么不好?他们民鸟可是神鸟后裔,外形长得标致,天生又有御火之术。你要嫁给这样的夫君,一生一世都有享不尽的富贵。”

那女子似乎性子娇纵,嗔道:“我嫁给家民干什么?就因为它会御火么?我要一个会御火的夫君做什么?我做饭的时候自己会点火摺子,也不要它帮忙生火!”

黄老者耐着性子劝道:“那你至少可以嫁给阿原啊,昨天他父母也来求过亲了,他天生有一根神奇的尾羽,其上暗含世上无双的奇毒。再厉害的猛兽精怪,都经不起他尾羽一蛰,当即便能毙命。你嫁给阿原以后,管保没有人敢再来欺负你。”

黄月赌气道:“哪天我惹恼了他,他也用那根尾羽蛰我一下,才叫好看呢。”

黄老者气得浑身发抖,说道:“照你这么说来,只有你那个戴胜鸟儿才叫有出息么?头上长一把大扇子般的羽冠,看上去很了不起么?”

那女子跺脚道:“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他。他有什么不好?你觉得他头顶的羽毛不好看,我倒觉得夏天可以用来扇凉风,方便着呢!”

她提高声音叫道:“再说,我已经把祖传的玉环都送给他啦,又怎么能够反悔?”

黄老者大怒,叫道:“什么?你怎能把我家的传世宝环交给那个臭小子?想当年这玉环乃是我爷爷任西王母使者之时,蒙王母所赐,总共正是一对。咱们家视若传家之宝,一直代代相传。直到我年幼之时,为了报答杨公的救命之恩,这才送他一只玉环,以颂祝他公侯万代,处世行事都象这玉环一般的洁白无瑕……眼下只剩一只,我是打算你招个有权有势的女婿,咱们作为你的嫁妆,郑重其事地送给他,也万望他庇护我们一门老幼……你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随随便便地把这么件重要的宝贝给送了出去?”

黄月被爷爷一顿斥责,心中委屈,被娇纵惯了的性子也冒了起来,哭叫道:“我就要!我就要!阿胜他哪点不好?你无非便是看他家境贫寒,可那是因为秉承他家的祖训,又不是他不懂生财之道!象咱们这山里的人家,要真想有个家财万贯,难道又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么?”

她这番言语,我听来语声却极是熟悉,心头一动,顿时想了起来:“这不正是晌午时分,在桐树下与那戴胜鸟化作的男子幽会的那名女子么?难怪当时那男子叫她月儿,原来是因为她的名字叫做黄月。”这么一想,也就明白了过来:“原来这黄月爱那戴胜鸟,她爷爷却又望她嫁给别人。”

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我吓了一跳,悄悄透过板壁缝隙看出去:只见油灯之下,外屋共有四人,黄老者一扫那种慈爱的长辈风范,气急败坏地站在当中,他面前的地上却倒着一张凳子,想必是刚才被他盛怒之下一脚踢倒。黄父黄母齐齐跪在地上,一个妙龄女子坐在墙角一张椅上,撅着一张小嘴,手中不停地撕弄着一朵枯萎了的紫花,果然正是那白日里化鸟飞去的黄衣女子。

那黄老者被孙女一阵抢白,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白须不停颤动,一手揎起袖子,嚷道:“我倒不知那姓戴的小淫贼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我今天也不与这小淫贼共生了,我……我要去问问戴学敏,他到底是怎么教育自家儿子的!”

忽听外面有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说道:“在下戴学敏,特来贵府拜访,不知肯赐见否?”

黄老者以完全不似他这个年纪的敏捷速度,飞扑到门前,一把拉开门扇,喝道:“戴学敏!你来得正好!看看你的宝贝儿子把我家孙女儿败坏到什么地步!”

屋外淡淡的星光里,站着两个男子。一个年轻些的,正是我白日所见那只戴胜鸟化作的男子,刚才听黄家爷孙说话,我已是知道他名叫阿胜。另一个约有四旬开外,身着儒服,头顶方巾,一手还轻拈着颌下几缕修剪得十分整齐的长须,样子十分斯文。想必就是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