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自己走入它们天然的猎场,在水中,没有什么生物是它们的对手,无论泰坦米巨龙或是狼人。它们本身就是鱼龙一样的生物,它们的近亲,深海鱼龙那是连座头鲸都可以当成点心的可怕杀手。
银尘伸出右手,风雪在他手中缓缓蜕变成风雨,然后扩散成大团的水雾,弥漫在溪流上方,云朵一样水雾之中被灌进大量的罡风,在银尘的意念操控下,罡风与水滴强制结合,最终变成了一粒粒晶莹透亮的蓝色光点。
如果是陆地上的动物,此时可能已经感觉到了大自然中酝酿着的危险,想方设法地要远离一成这个危险的男孩了,而水中的鱼儿们,没有感觉到空气中湿度的变化,依然耐心地等待着。
蓝色的光点最终膨胀破裂了,一道道发丝一样的耀眼的蓝色闪光轰鸣着射向平静的水面。那是雷电,是风与水的结合,是这些生物最害怕的力量。
溪流不是纯净水,导电能力非常强,当闪电轰击向水面的瞬间,几乎虽有的银白色鱼龙都猛然跳了起来。
它们真的跳了起来,从水中高高跃起冲上天空。一条条银白色的身影穿过蓝色的电云,沾染上更多的强大电流,彻底断绝了它们的生机。
银尘释放出来的电压,足以要了猛犸的命。
罡风夹杂着冰片,旋转着狂啸起来,鲜血飞溅中,银白色的鳞片剥落,露出雪白色的皮肉,紧接着就被木头长枪的尖端贯穿,仿佛穿糖葫芦一样,每根长枪上穿插着五条新鲜的死鱼,银尘一手握一把长枪,仿佛举着两面招摇的大旗,快步走向龙谷村。
他的身后,太阳已经慢慢落山了,野兽们危险又血腥的吼叫声,慢悠悠地弥漫开来。
“这就算是一战成名吧”火光照耀下,银尘吃着外焦里嫩的烤鱼块,默然想着,久违的幸福感,不知道为何总是紧紧缠绕着心头。
村长的手艺果然是全村最好的,也许这份手艺就能让她成为村长。银尘失去了记忆,可是依然是村子里最强大的猎人,因为“铁甲鱼龙”的威胁,其实和山谷中住着的那头老地行龙差不了太多,多少猎人都以能从它们嘴里逃出性命而自豪,银尘却能用不到一顿房的功夫捕获十条。这样的能力自然无愧于最强猎人的称号,至于会不会变成最强渔夫,暂时还不知道。
饥肠辘辘的银尘大口嚼着鲜嫩的鱼肉,铁甲鱼龙的骨骼非常粗壮,刺少且粗,非常容易直接处理掉,美妙的白肉可以像牛肉一样毫无顾忌地直接咀嚼,而不用担心比鱼刺扎到嘴。
他一脸吃下了大概有三个中号碗那么大分量的净肉,又喝了一海碗土法酿造的味道很淡的酒,总算解决了饥渴问题。都说饱暖思,银尘此时只觉得应该是饱暖有困意,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了。
他面对着一人多高的篝火,慢慢地靠在背后的大石头上,他的左手边盘腿坐着巨,正在和一位骨瘦如柴的,看起来似乎并不受欢迎的小女孩说话。村子里大多数成年人都在围着篝火跳舞,他们的舞姿粗犷又原始,在接受高等教育的银尘看来野蛮又缺乏美感,反而像极了草创阶段的法师们经常使用的魔法仪式原始仪轨,只不过银尘并不能确定他们这么跳着能召唤出什么来,也许是三条哈士奇:
===第六百二十二章 崩源的引发
银尘闭上眼睛,耳朵里灌满了原始人的原始歌声,和他们的舞姿相比,他们的歌声简直如同神圣。,虽然依粗犷,淳朴,不加装饰,也没有任何正规训练的说法,可是那歌声太纯粹,仿佛此刻最灿烂的星光,仿佛此时最纯净的黑夜。银尘听着他们的歌声,居然不知不觉流下泪来,因为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够真正放松下来,彻底不用担心被突袭,被偷窃,被暗算地放松下来,放松一位异界法师持续绷紧了十年的神经。
这里的人,淳朴得近乎呆傻,宽厚善良的近乎无知,他们在这座小小的山村里生活了几把年甚至一千年,他们应该经历过不少动荡与变故吧可是他们依然纯粹,依然天真,依然可以为了一顿饱饭没心没肺地跳舞狂欢,依然可以为了巫女或者村长的一句话就毫不犹豫地刨开自己的肚子。
他们没有人人的字,他们几乎和文明无缘,可是他们也从来没有受到过私心和金钱的诱惑,因为他们这里的每个人,每件东西,都是公有的,冲了巫女施过巫术的东西,其他人的一切,都也属于其他人。
这是母系氏族公社后期,连私有制都还不完全的原始村落。
银尘听着那些人发自内心的纯真的欢乐的歌声,真的彻底放松了意识,沉沉睡去,这一天,他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泣血石的情报,甚至没有来得及去问,不过他不在乎,能够在这也不知道离风源大陆几千里远的偏僻原始的小村落里,放下十年不曾松懈的戒备,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吧银尘一边流着久违了的幸福泪水,一边发出轻柔的鼾声。
“雅婷,我这一刻,终于算是过的稍微幸福了些吧”
村民们的歌声非常吵闹,尤其是那原始的鼓声,任何一个风源大陆的正常人听了都绝对睡不着,银尘却睡得香甜,然而,当那歌声和鼓声突然停下来的瞬间,银尘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巨大声浪惊醒一样,猛然张开眼睛。
他只看到了一脸惊慌的,骨瘦如柴的小女孩,没有见着巨。
“巨呢”银尘问那个女孩。
女孩不说话,嘴唇咬得紧紧的,伸出细细的手臂和更加纤细的黑黄色的手指朝某个方向一指。
银尘转向那个方向,他看到了一堵人墙,林立的粗壮的腿和他之间,隔着燃烧正旺却无人照料的篝火。
篝火的浓烟依旧热烈,可是气氛似乎变得沉重而寒冷。银尘站起来,还没有来得及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就听到那人墙中间传来一道声音,一掉饱含着惊恐,怀疑甚至于仇恨的声音:“他回来了”
“谁回来了”银尘脱口而出,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不得已他只能起身,绕或人墙。
一个人,面对着所有人,这就是银尘看到的景象。
不是什么曾经屠灭村庄的恶魔,只是一个和这些人大体相似的人而已。银尘有点小失望,他还以为有个传奇境界的远古巫师又杀回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