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妹妹,兜里都没有一分钱,一概吃穿只管父亲要,我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在发现了宝藏之后居然不想着给父兄,反而让你帮着她挣钱,这样的女人,也不知什么样的家教能够教得出来”
“拉倒吧,你这样的家教我也是没谁了好吗”银尘一句话就打断了赵灵魂的吐糟:“你究竟知不知道,女人的地位决定着一个国家的盛衰”
“当然知道女人强势,后党专权,国将不国”赵灵魂第一对着银尘吼起来了。
“正好相反女人地位低贱,母亲的地位就低贱,母亲地位低贱,眼界就窄,知识就贫乏,教养就会变差,那么她生养的孩子,也就不会有什么开阔的的眼界,高深的知识和优雅的涵养一个不尊重女人的民族就是不尊重母亲的民族,不尊重母亲的民族就是没有未来的民族北方游牧铁骑,建州八旗铁骑,很厉害,很能到,可是他们除了铁骑还剩下了什么吗千里草原,地下就是真神之火,山腰上就是优质铜矿,可是你看看他们身上的笨重铠甲建州宁古塔,良田百万里,黝黑的土地春天只要洒下种子,秋天就可以获得丰收,可是他们如今还依然靠着劫掠和狩猎维持生活尊重女人的欧兰公国,精绝公国,楼兰公国,那可都是直接健在沙漠上,除了土,他们几乎什么都没有可是他们,造得出鸟铳,造得出红衣大炮,造得出人马连体锁铠两用装甲,甚至发明了天下第一军势方圆冲杀阵北国铁骑十三次远征,连人家的毛都没碰掉几根你现在还给我说,女人不过是男人的衣服吗”
“明明就是女人就是男人的一件衣服而已不服,你跟我父亲说去呀看他还愿不愿意将你留在府中”赵灵魂第一次正面反驳了银尘的话语,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淡淡的哭腔。“这是父亲教的这是对的父亲说除非你真的爱她,否则一切娶进门的女人只能算一件东西而已”他咆哮着,喘息着,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地,呜咽着说出一句话来:
“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守不住啊还谈什么地位,简直可笑”
他的声音仿佛乌鸦临死前的哀鸣一样,微弱,但是令人揪心。
“什么意思”银尘刚刚抬起手,正准备拍赵灵魂的脑门,这是他“训斥”赵灵魂时的标准动作,可是他只是抬起了手,却迟迟没有落下一掌。
“还呢是什么意思,父亲将弟弟们都杀了,好几个小妈姨娘拼死反抗,被他乱棍打死扔进臭水沟了我原以为父亲这样做会招来骂名,甚至惹怒皇上,可是,骂名是有了些,皇上却把骂他的人都给镇压了,理由是妖言惑众这事情发了好几次,结果都这样,所以我觉得吧,现实就是如此,女人都是男人的玩物父亲只让妹妹和生了妹妹的小妈们活下来,生弟弟的都死了,全都死了有一个还对我很好的也死了你说,你说,女人是不是男人的玩物”
“你妈也是你的玩物吗”银尘放下手,白银色的手背上竟然冒出一根青筋。他不理解,不能理解,不敢理解,生于文明世界的他,从来没法想象女人皆为奴隶的社会是什么样的,那些太空中的流窜海盗的控制区吗或者
“我没有见过我的母亲从来没有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死是活”赵灵魂猛然跳起来,爆裂的罡风甚至将桌子吹飞了砸在了银尘的背上,将他撞到墙上,黑色的暗流魔盾为他挡下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他一挥手,圣光百裂爪仿佛利剑一样将桌子劈成好几段。
他转过身,白银瞳孔中,所有怒气和不解都烟消云散,只有面对黑暗真相的发自本能的兴奋与恐惧。他瞪着赵灵魂,没有说话,或者说等待赵灵魂的下文。
然而赵灵魂只是垂下眼帘,一滴滴眼泪从眼角渗出来,划过脸庞,似乎眼睛后面接了两根漏水的管子。
他没说话。
“你从来没有问过别人你母亲的事情吗”过了好一会儿,银尘才认真问道,因为赵灵魂一直不吭声。
“问了,肯说的人不知道,知道的人不肯说。”赵灵魂突然抬起眼帘,淡紫色的眼睛里满是绝望的渴求:“我一直在想,先生既然可以逼着孔夫子说出那些秘密,那么先生也一定可以让某些不想说的人说吧我求先生”
“如果整件事情只有真王一个人知道,那么你还是不要想了,因为我不会对一个帮助过我的人做出那种事情。”银尘自始至终都秉持着魔法师的原则:“你最好告诉我还有什么其他目标没有”
“有。”赵灵魂本已黯然的眼睛里猛然绽放出亮堂堂的光芒,他的语速也因为过于激动而变得飞快:“后苑告天亭中为母亲守灵的奶妈,一直跟在父亲身边的那位河老爷子,都肯定知道母亲的事情,至于其他人还知不知道,我就说不清了,这喜人,都知道母亲是谁,为何离我而去,但是他们绝对不肯,或者不能说出真相,我认为父亲故意瞒着我,严令他们不准说的。”
“也有可能,是他们三人共同经历的事情,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恐怖与残酷。他们不愿意说,是因为不愿意回忆,强迫自己忘记那一段黑暗的记忆,当然,我也只是猜测。”银尘突然回想起了真王赵光怡身上那一股废墟般寂灭诡异的气质,那是经历了大破灭之后的人才能具备的一种看穿世间一切悲苦的洒脱与宽容,真王性格铁血却尤能容人,故而麾下多谋士悍将,时人以为国之柱石。这是当今人们对于真王的评价,按理说一个铁血强悍的人不应该能有多少胸怀听进不同的意见,可是真王偏偏将铁血与宽容两种矛盾的特质汇集于一身,这说明他的经历一定非同寻常。银尘的恩师就是这样的人,因此他觉得真王也可能是这样的人。他并不能完全理解真王的心态,但是他一定明白,赵灵魂的母亲,在真王心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以至于他对其他女人,甚至她们和他生育的孩子,都能做到铁石心肠。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要真相,我不想在这样朦朦胧胧地,一边恐惧着他一边爱戴着的他活下去了,我觉得我要么理解他,要么仇恨他。在我心中,他要么是个伟大的男人,要么就是想置所有儿子于死地的魔鬼求您了,我的恩师,我的朋友,求您帮帮我,作为一位亲王的世子,我不想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