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请问我们该如何从泥土下面攻击呢我们这些练神功的,天生与泥土不合,,无论如何也没有那些神灵的手段可以钻到地里去啊难道我们应该现挖地道么”尹雪梨反问道,这一句话便将银尘弄得哑口无言,甚至脸都微微红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又用了法师的思维思考问题了,精研近战的武士,根本没有任何施法能力,又怎么能隔空控制敌人脚下的土地来向上攻击呢就算他们想要钻到敌人脚下,那也得先突破敌人的罡风才可以呀。
银尘苦笑地摇摇头,同时也看到刘德全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万状又不敢置信的表情。“你也想到了吧”银尘冷冷说道,他的每一个字在刘德全听来都是发虚高手的刺来的一剑:“我就算不能控制泥土,但是我可以控制冰雪,你觉得,从脚下下长出一根三四米长的冰柱贯穿你的肠胃,是不是一个好主意呢”他说着,再次弹出一个响指。
“深雪之寒。”一道冰柱无声无息地,快如闪电般地从刘德全脚下的冰面上升起,刘德全脸色一变,根本顾不得自己会摔得多么难看了,猛然一剑向着地面砍去,只听得一声玻璃破碎的轻响,银尘召唤出来的冰柱就被他轻易击破,可是同一瞬间,更多的冰柱还是接二连三地从地下窜出
直到血光飞溅,一根冰柱贯穿了刘德全的小腿,罡风战士无论多么强大,都没有办法防御来自正下方的攻击啊。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土属性力量对于风属性力量的优势。如果银尘是个大地系魔法师,那么他现在已经可以自称天下无敌,当然这一切都是如果,即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见到了土属性的力量,也是辅助和防御的力量。风源大陆上,从来没有哪个人可以召唤出一根地刺干掉对手的。
尖锐的冰刺贯穿了刘德全的小腿,却同时又被他随手发出的罡风击碎,刘德全在银尘念出“深雪之寒”四个字的同时具朝没有结冰的地面闪身过去,那一刻他身上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催动狂绝罗往冲,而是催动起一门真正对银尘有威胁的,增加速度与招式技巧的神功来。
“来人,递剑”他向着周围的铁甲士兵喊道,很快就有几个人殷勤地献上他们的佩刀,虽然刘德全得到的是刀不是剑,但是他没有丝毫不满,顺手就将手里的宽刃剑递给一位铁甲兵士保管,换上了双刀。
舍弟了狂绝罗往冲的他,速度陡然提升的一倍有余,身形几乎变成一道青黑色的影子,瞬间就杀到了银尘的面前,银白色的魔法师毫无惧色,伸手就是圣光百裂爪迎战。银尘身为传奇大师,就论力量的凝结强度来说远远不如合道四重的刘德全,可是他的任何法术之中,都浸透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力量,或者说规则。
他就算战胜不了眼前的强敌,也依然可以削弱他,限制他,身为传奇圣法师,尤其是黑暗系传奇大师,他对aoe情有独钟,却并不仅仅精通aoe。
黑暗传奇大师的标志,就是被称为dot的诅咒。
光芒的双爪连续挥舞37次,食指和中指上的利刃也同时折断了37次,银尘且战且退,嘴角上一抹戏谑嘲讽的笑意一闪而逝。刘德全看起来大占上风,好几次都差点用刀尖戳中银尘的咽喉,却始终利用还算高明的身法左右腾挪,不肯靠近。老人全身上下布满了冷硬的罡风,无论银尘用什么样的爪法攻击他,都绝无可能穿透他周身那层厚厚的无形风暴,更别提能够伤到他分毫了,可是他手中的两弯刀之上,各自出现了74道又细又生的豁口,原本闪着镔铁色泽的刀刃上,此刻已经残缺如同锯齿。银尘的魔法没法打穿比自己更强的人的罡风,却足够破坏这时间绝大多数金属或者木料制成的兵器,除了寒水玄铁这一类的至冷的金属以及某些形式的玉石之外,还没有什么材质能够抵御他的圣光百裂爪。
融合了大焚化术的圣光百裂爪,发出来的光,属性却更接近火,那黄金色的光芒之中,蕴含着的并非庄严的正义,也不是爆炸与焚烧的规则,而是单纯的高温。
他的双手上,凝聚了不知道几千度,也可能干脆就是一万度左右的高温,自己却浑然不觉。锋利的黄金烈爪,在他想来大概算得上一件极为锋利的兵刃,却不知道每当他将双手向前探出之时,对面的老人都本能地收招后退受不了那热呀。
脚下的冰,已经完全升华干净了,连融化的过程都直接省略了。“来人备剑快把兵器备上”银尘面前的对手,一边焦急地名冷手下,一边将双手的剑法使得越发像短路的涡轮,青蓝色的冷气罡风,在老人面前早已旋转成一道纵向的风暴,妄图用高频的砍杀阻挡住银尘发光的双手。然而随着接下来十个回合的对拼,老人手中的双刀,依然不甘地一片一片碎裂开来,在落地之前就融化成铁水。
断刃魔爪,恐怖如斯。
毫发无伤的老人赶紧退后,从围观的兵士手中接过两把崭新的兵刃。他一手握着一把北国骑兵用的弯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用一种十分凝重的声调说道:“老夫烦了,一招定胜负吧”他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可是他自己心里明白,赢是肯定的,但是就算能赢也一定十足的狼狈。
眼前的对手,没有办法突破自己的防御,也没有办法防御住自己的进攻,这一点刘德全绝对肯定。麻烦的是,这个银发男孩每次出手,都会对自己的进攻造成许多不利的影响,他的双手可以融化自己的武器,他的寒冰,可以大幅度减缓自己的动作,他的火焰可以造成火灾,阻挡前进的路线,甚至让自己的罡风变得不稳定,这些都可以让老人的进攻受到不同程度的迟滞,至于他还有什么没有显露的手段,刘德全不知道,也没有信心知道。
“一个连培元境界都没有的小瘪三,打到现在居然没有被老夫再伤到第二回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刘德全气哼哼地嘀咕道,一双黄浊的眼睛竟然爆发出鹰隼一样锐利的神色,死死锁定住对手的要害之处。他的手,缓缓从身体两侧抬升起来,手中握着的两把弯刀,在空中划过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