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王深海高深。拳斗士冷笑一声,变成重锤的拳头再次变形,成为一只类似于节肢动物前肢的,造型狰狞的钳子。看到这个钳子,银河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圣光百裂手,不由得发出一声酸溜溜的冷哼。
显然,这又是被希尔偷取的能力。
寒光闪闪的昆虫肢体如同剪断钳,狠狠夹住了王深海手中的破剑。钳子口和破剑上刚刚的锯齿造型相互摩擦出剧烈的火花,几乎将周围的寒冰雾气蒸发干净。黑色炫目闪光之下,王深海狼狈地连连后退,全身上下鼓动起锋利的剑气,却完全奈何不了黑山庄弟子变异的手掌上的怪力。
专门克制普通长剑的破剑,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尖叫,嘎吱一下,断裂开来。王深海的脸色猛然一红,一口鲜血喷出,一双还残留着些许纯真的眼眸里,透出无尽的惊恐与绝望。剑客失去了剑,便只有共杀之骨剑一招可用,原本神剑盟的弟子出门都要带两把以上长剑备用,可在这通神馆中,为了所谓的公平,每一个剑客只有一把剑。
王深海并没有祭出共杀之骨剑,反而以战魂化形凝结出三枚骨头飞镖,以他自认为最出其不意的方式射出来,直奔黑山庄弟子的心口,面门,咽喉。然后他换来的也只有黑山庄弟子轻蔑无比的一笑。拳斗士用空着的一只手发到我战魂化形,那只手竟然瞬间变成一只皮质口袋。拳斗士以口袋代替手,向上轻轻一撩,一个龙凤呈祥团花大水袖就完完整整的展现在王深海的面前。皮质口袋吞没三枚飞镖,迅速变黑,然而还没等到口袋完全染黑,口袋与手肘处的连接点就忽然断开了,染毒的皮质口袋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摔成一团漆黑色的脓水,又结了冰,看起来就像是一块黑色的铁板。黑山庄弟子接下骨质飞镖的那一刻,脚下爆炸出一团寒冰魂雾,身形顿时消失在一片风雪之中,再次出现已在一丈开外。他狂笑着,上半身的铠甲,和下半身的黑色长矛一起消失,他那一身华丽的黑头,仿佛从皮肤下面渗透上来一样,这一片诡谲的蓝色氛围中,重新显出他那黑暗而挺拔的身影。黑色长袍在翻滚的魂气中猎猎作响,如同冥鬼的战旗,招魂幡一样宽大的黑色袖字,在空中接连耍过两个龙凤呈祥团花大水袖。因为骨质的重型飞镖就从那如同罂粟般绽放的袖管中喷射而出,像电磁重接炮一样骇人。: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魔威参上局势混
前倾着身子的魔法师,忽然间紧紧靠在墙面上,似乎正在尽量缩小自己在别人视野中的面积。
然而他想错了,从他背后突然射过来的一把折扇,在他面前旋转着展开,几乎变成了一把纸质的打伞,伞面上结着厚厚的玄冰,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完整的冰盾造型。构成伞面的扇子虽然是纸质的,但扇子骨似乎是昂贵的玄寒冷铁。
扇子只在王深海面前转了一圈,就将六枚飞镖全部挡下。飞镖击中扇子的瞬间,发出撞钟一样响声,一道道蓝色的音波扩散开来,甚至在周围的墙面上刻下浅浅的冰冷划痕。
“他是我的。”这声音从甬道的另一头传过来,语气很平静,但他平静的语气中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和这平静而霸道的四个字一起传来的,还有同样平静,但也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如同宿命的及时,一下一下,仿佛踩在两人的心口之上。甚至于空气之中,都已经泛起了肉眼可见的蓝色震波,一股破天般的霸意,如寒风般从甬道的另一头涌来。
“梁云峰,我们江河好不好我可以将这个天下第一的名头送给你”王深海听到那声音的瞬间,十分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他有一种快哭了的语调,向甬道的尽头发出哀求。他的口气如同丧家的帝国主义的乏走狗,几乎都要染上血色的悲壮,然而这乞讨般哀求的话语,只能换来甬道尽头一阵压抑着的狂笑。
“你是打算将你的命一起送给本座吗尊敬的天下第一青年高手先生”寒冰爆裂,在一片蓝色的风雪中,梁云风化形而出,他身上的长袍是紫黑色的,胸口上金色的布线图仿佛被拉成方形血管一样,散发出一股流动着的金色闪光。他的个子比王胜还更矮,但此时,他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蝼蚁的眼神看着王深海,那散发出剑光般凌厉目光的眼睛里,根本别想找出一丁点儿的仁慈与怜悯。
那是刽子手的眼神,那不是一个正常的,20岁的青年该有的眼神。仅仅是被这眼神的余光笼罩,魔法师都感觉到身体周围的空气似乎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你是我的。任何人都抢不走。”梁云峰笃定道,他虽然是对着王深海这么说的,但实际上,他是说给那位黑山庄弟子听。
“天下第一青年高手的名头,有能耐者居之。”隶属黑山装的拳斗士,口吻依旧狂妄:“我崇飞渡看上的猎物,还从来没有跑掉过呢”
“你个乱臣贼子,嚣张什么”梁云峰几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起来也是好笑,皇上册封了一个天下第一青年高手,别人都不急,最着急的居然是你”
“最着急的应该是你把”崇飞渡说着慢慢走上来,将王深海的退路完全堵死:“你的那个所谓的主子,似乎并不喜欢你啊这么一个青年高手的荣耀都不肯赏赐下来么啧啧,你混得可真是惨哪”
“无君无父的东西住口吧”梁云峰似乎被说破了心中不能被碰触的痛处,大吼着投出一枚骨镖,却被崇飞渡,也就是黑山庄弟子用袖子以待就化解掉了。他仿佛不嫌事大地伸手指了指靠着墙静静看着这边的魔法师,嘲笑道:“说话注意点啊,梁大衙内,那边可还有一个更加无君无父的家伙呢你敢惹他”
魔法师听到崇飞渡这话的时候,下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来。他能听得出来,崇飞渡的语气中并不全然是挑衅,还有一种他说不上来的情绪。
“有点像闺怨怎么能是这种感觉难道我的感觉错了”魔法师仔细体会着那种情绪,似乎想从那压抑的,强装淡然实际上苦大仇深一样的口气中分析出更多的信息,然而他没做到,他很难理解崇飞渡这个人此时的想法。
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