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将形成一种气场元素力场,阻止一切想要绕过决斗强行硬闯的人或者物,将其逼停,那效果绝对比壕沟强多了,这种场是不可能被人力干扰的,甚至于当军势形成之后,达达洛克雪文自己也将没有任何退路。
他确实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甚至没有留下活路,达达洛克不仅要布下军势逼迫对手决斗,还要保证将他击杀当场,于是他利用了寒冰本身不能延伸到一丈外这个天则,将射手布置在两侧土城的顶端,以一排拳斗士步兵作为掩护,让这些射手使用易于隐藏的连射轻弩,配上可以轻易贯穿寒冰和金属锁甲的散魂箭,躲在拳拳斗士身后,在决斗的某一个瞬间依照达达洛克的手势命令万箭齐射,将敌人的主将或者统帅射死当场,由于箭矢在平地上的射程是六丈,而居高临下抛射能达到数十丈,远远超过寒冰魂气扩散的距离,因此也就不被天则认定为魂气神功的攻击,也就不被认定为围攻,不受到决斗天则结界的排斥,几乎可以肯定能杀死敌酋,敌方将领一死,自己这边再以言语,军势等等手段压迫一下,必然将敌人的士气降至冰点,而一旦士气低落,军心涣散,那么无论这些南国禁军装备了什么样的先进武器,都必然被达达洛克击败。
这就是达达洛克在面对法师近乎无解的强大武器时想出的策略,活用天则,活用寒冰魂气的力量与特性,死中得活,无所不用其极地取得胜利。连续利用寒冰魂气运行规则的漏洞对达达洛克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已经不是这位主帅愿意去考量的问题了。
作为建州奴儿,他对于任何属下都抱着一丝戒心,因此他绝不会傻乎乎地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告诉纽葛丽特福吉,而纽葛丽特在不知详达达洛克内心黑暗算计的情况下,将他当成了一位真正为了帝国,为了建州奴儿永世奴役世界的大业鞠躬尽瘁的大忠臣,大奴才,自然心里无限钦佩,万般崇拜,听了达达洛克雪文那悲壮的话语,听着他语气中不像是装出来的萧瑟与破灭,更是感动地眼泪都下来了,赶紧几个响头重重磕下去:“大人为了帝国,为了我建州大奴所做的牺牲,我等永世不忘,皇上也决不会轻易忘记的大人,小的苟且偷生,日后给大人烧香啊”说着又是两个响头磕好,才站起来,长长一礼,转身要了一匹快马疾驰而去。
达达洛克没有再理会他,赶紧叫人,让骑兵在官道上列阵,做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样子。:
===第一千〇七十九章. 斗将始
银尘从坦克里钻出来,独自一人走到了大壕沟前,他微微俯下身子,看着那壕沟之中新鲜的泥土,脑海之中立刻浮现出了一群骑士军官无奈地上山进村,一边商议着借宿一边打算派人填土平壕的景象,接着画面一转,木讷朴实的村民摇身一变成了精锐的百战之师,轻松围杀了那几个军官,下面的大部队群龙无首,面对突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锁甲步兵骑兵没法在这种山地上运动只能惨叫着投降,然后继续惨叫着任由建州奴儿们杀戮。
“这样的戏码还真是”法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建州奴儿们的计策还可以,不复杂但是有效,奈何魔鬼藏在细节里,刨坑刨出新鲜的泥土,又不盖上旧土或者细沙掩饰掩饰一下,真的很容易将整个谋略的底儿暴露出来。不过,想想那刚刚被大炮打塌了的碉堡,银尘也就释然了,其实这壕沟有没有都用处不大,碉堡里用长弓机械弩一通乱射下来,官道上的人还是得遭殃。
银尘虽然不太懂骑士战争,但是知道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有个比天则还难规避的原则,就是一支部队的伤亡不能太大,否则军心必然涣散,建州奴儿面对坦克阵时的决死反扑,是极个别的特例,毕竟这世上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哪只部队集体中罩门,由长官控制下面人的禁术发动与否,这种生死在人的状况,怎么看都像传销。按照白起的说法,一支军队要是死了超过三分之一的人,那么整支军队的士气就被完全打崩了,基本可以保证溃逃,被围困的话,伤亡过半就基本成建制地投降了。而士兵的伤亡,是连带着疾病,自然灾害,交战,饥荒,缺水和军法从事等等因素一起算出来的总和,并不单单指战死的人数,因此一支军队如果遇上毒瘴或者灾年,那也是会直接崩溃变成流民的。
这样算下来,一个守备的据点如果拼着三分之一的伤亡都拿不下来,那基本上就是无解的存在,而虎方口这个山顶碉堡,若是没有185毫米滑膛榴弹炮这样的大杀器,只怕上去多少人都白搭,除非银尘带队的是一支完全视伤亡为无物的傀儡军团。这么一算,建筑奴儿的计策就相当完美了,无论壕沟里的土究竟能传达什么信息出来,喷射重头散魂箭碉堡都可以让军心快速溃散,至少给官道上的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此时,虽然银尘用大杀器破了碉堡局,可眼前的壕沟依然阻挡着大军的行径,一般而言,骑兵队伍是不能客串工兵的,一没有工具,二没有专业技术,三受到整个世界的阶级观念的影响,骑兵老爷怎么能干下人的活计呢虽然真王训练出来的禁军十分强悍,但也无法达到古代加布罗依尔那支无敌陆军的思想高度,因此银尘此时要么回去征召一批工人来修路,要么就自己动手他是魔法师。
“若是以前,还真不好办,毕竟对冲体质容不下多少土元素,可惜啊,如今的我,是真正的全能法师呢。”银尘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一道灰绿色的光芒照射进了大坑之中,大坑里面的土层被石化了,然而石化之后的土层并没有变得更僵硬死板,反而如同活物一样,一块一块地升起来,仿佛那大坑底下安装着一整套复杂的机关。
松软的土地变成了岩石的方桩,一根一根树立起来,上升到和大坑边缘齐平的位置,方桩密密麻麻,互相紧贴着,简直如同铺地砖一样拼成了一条长十丈,宽三丈的灰白色岩石带,岩石的顶部像镜子一样平。
银尘化身幻影,忽地一下就消失在原地,接着,指挥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