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的圆心上,就是即将重生的林绚尘。
“黑天刚神震空座。”
变为成熟女声的黑天刚神的声音,从这里开始朝着整个人间,整个星球,甚至整个位面整个宇宙扩散开去,成为天地的正音,成为凡尘的神域,成为新生的神灵的登基之宣告。沉寂了不知多少年代的风源的世界中,终于再一次出现一个生灵能够高举神座,成就神意,精炼法则,被皇天之罡接纳。
光芒,闪裂如同核爆,天空之中仿佛陡然升起十一个太阳,金色的雷电爆发出来,在八百丈外扩散成另外一发恐怖无比的禁咒,瞬间横扫过整个军营。然而这一次,并没有人受伤,因为这个禁咒的威力,居然是将银尘曾经发射的的那个禁咒彻底消弭,让时空倒转,让世界的伤痕复原。
虽然没有被人轰杀,但是所有人都被一股强大的神意摁倒在地,朝着一个方向跪倒,除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身负雷神和鬼神的双重神意。
巨大如同喷气式飞机一样的猎鹰,慢慢缩小,缩小到比林绚尘的身形更大一圈的程度时,忽然碎裂成无数片金属羽毛,凌迟般强行刺入林绚尘的身体,蠕动着,和她那纤细的骨骼融合。林绚尘被扎得血肉模糊,可是她完全感觉不到痛,她那残破的身体啪嗒一下落地,而她脚下的地面,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大坑。
暂时的黑夜中,天顶星陡然光芒大亮,一道深红色的血光,从那遥远的恒星中爆射而出,笔直地坠落下来,命中大坑,和大坑中的林绚尘。林绚尘感觉到全身一重,就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感觉,她那美艳娇柔的身体,就在那一瞬间化为基本粒子
然后重组。
他的体态变得更加婀娜,她的容貌变得更美了一点点,她身上的气质却发生的很大的变化,柔弱高洁之中,带着一股神秘而强势的气息。魔天使那大红的衣袍,瞬间就到了她的身上,十三岁女孩的衣服显得很小,但总算好过赤身露体。
黑夜慢慢散去,光明的秋日白昼再次到来,捆缚林绚尘手脚的寒铁锁链早已化为灰烬,四根木桩也彻底变作虚无。林绚尘从大坑之中爬起来,感受着身体里不同以往的绝强力量,伸手使出九天的一式,比以前还顺畅许多。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等待着黄金魂雾慢慢散开。“木头姐姐死了”林绚尘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劫后余生的欣慰,就听到小铃铛从体内传来的哀叹。
林绚尘沉默,魔天使虽然从来不和她说话,虽然仅仅和她相处了五年,可是在她心里,也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甚至超越了某些亲人。“坏哥哥”林绚尘将自己的思念和缅怀注入了手镯之中,传递出去:“你不是说不会牺牲魔天使吗”
“我只是说没有用她的血,并没有说这次什么代价都不会付出。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次暗度陈仓,魔天使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这值得吗魔天使可是很”
“为了你,为了你的成长,我连自己都可以付出,何况其他。”银尘的声音里满是虚弱,林绚尘忽然明白过来:“银尘哥哥,难道你付出的是自己的血”
“是我的血,也是蚩尤的血。从今以后,你也可以使用水火光暗来战斗了,只不过,你始终不会具备远程攻击的能力。好了,不说了,你在那边先和建州女孩们虚与委蛇着,我这边处理点小麻烦”
“银尘哥哥,我要去救你”林绚尘一想到银尘那虚弱的声音就着急了:“我可不能失去你啊”
“没事的,日后我们并肩战斗的机会多得是我已经可以远程操控你的动作了,放心吧,我此时也正好需要一些恢复性的训练”
通讯中断了,而黄金魂雾也在此刻散尽。
林绚尘的面前,出现了威兰容若从惊恐到惊慌,再到惊讶,最后到惊喜的可爱小脸。
“成,成功了怎可能我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完成仪式”
“可能是天意吧,也许我确实需要天选战魂气的力量。”林绚尘的声音冷漠无比。
“恭喜恭喜”威兰容若忽然就变得热诚起来,林绚尘十分不满地看到,她的表情只能够甚至出现了一丝忠诚。
“一般般吧。”她可爱地扁扁嘴。
风源大陆北国最终远征军正红旗营帐
林绚尘在威兰容若的监督下,十分不情愿的换好了衣服。
此时他身穿一套黑色的长袍,将黑色兜帽拉上,遮住了自己美艳绝伦的面容。黑色的长袍用白色的方格图案修了边,看起来生命又阴森,充斥着如同邪神崇拜一样无可言明的密集又规则的方块。林绚尘十分敏锐地注意到,她的袍子和威兰容若的不太一样,袖口上又绣着三圈红线。
建州奴儿们长袍叫做旗装,和中原人,尤其是南国的长袍不同,袖口稍微窄一点,形成“箭袖”,这种紧窄的小袖口若是能舞出龙凤呈祥团花大水袖图案,那一定经过多年的训练,而且就算练成,收紧的袖子也绝对不会允许什么人能打出暗器,因此精通此道的都是建州大奴,林绚尘本身就不精通暗器,自然也不会这种水袖手法,穿上长袍的第一个瞬间,她只觉得这样式的袖子可真方便,既能遮住手,又给双臂以十分宽广的活动空间,最后,还不容易被什么东西比如固定琴弦的小铜柱挂住衣裳。
总之,旗装特别合身,将她的体态近乎完美地展现出来,林绚尘穿上之后才觉得好,在铜镜前面轻轻转了一个圈,满意地笑起来。
不过,让她觉得不太舒服的是这黑色旗装里面,在某些部位有些细细的拉绳,她不知道这些拉绳是干什么的,但是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笑容只维持了不到一秒就消失,转过身来问同样穿着黑色旗装的威兰容若:“这衣服里面有些细绳子是做什么的怪硌得慌。”
“那是束身索,每个天选修女的长袍里面都有,我也有。”威兰容若走过来,伸手让林绚尘看她袖子里面的两颗小宝珠:“红色是紧蓝色是松,你拉一下试试看”
林绚尘试着拉了一下,只听着威兰容若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似乎有点不舒服,接着随着宝珠和与之相连的绳子被拽出来,威兰容若的黑色长袍忽然收紧,仿佛一条越来越小的布袋一样束缚住她,让她很快就双手反剪动弹不得,那黑色长袍如同一条被拧紧的抹布一样,紧紧地缠绕在威兰容若的身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