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孩子都保不住呢”
“怎么说”李梦诗见她说得挺严重,便也微微变色,压低了声音问道:“有人欺负你”
柳梦仪朝正房努努嘴:“这房子里的主人么,风传最是个多心的,可是我看来那是真性情,喜怒哀乐从来不藏着,对待府里的人等,也是真的宽和,不过刀子嘴豆腐心而已,又多愁善感,心细如发,有些体谅下人的法子,连那些下人自己都想不出来,所以传闻也未必可信,今天想来,若是能有万一的机会到了她房里,哪怕是个泥土匠人,扫院子的嬷嬷,这辈子也算是相当安稳了。至于这个房子里今天才来的客人么哼”柳梦仪冷哼一声,接着叹了口气:“虽然说在王府里名声最好,最贤惠,最体谅下人,最是个知书达理的,可那是明里一套,背地里另外一套了,她不针对人的时候还好,给下人恩惠明着给,要传扬出去,不像着房里的主人,究竟给了下人什么好处,没人知道,她倒是光明正大,让阖府上下都明白着,银子几两几两,什么绢花,什么样茉莉膏,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传出不错的名声来,多少人拿着她的手短,自然愿意声源她,可是她要针对上你了,那真是各种说不上来的手段都一并上了,这里,我也不想细说,总之不过哑巴吃黄连而已,明面上还得感激涕零着,就像这次自己抄自己家,我原本有些从宗门里偷出来的金银首饰,盗抢的时候都藏住了,这次却没了,神不是鬼不觉地就到了那人手里了,还说什么我这是外面混买来的,或者以前男人送的,不吉利,不干净,便要她拿去了重新净化了才能还来,可那好歹也是我攒了几年的家底呀背地里,给我立规矩,将来她是大妇,要听她的,什么都得听她的,还说府里规矩深,不可能犯了事情就被撵出去,有些要上吊,有些要浸猪笼,有些要火焚,就算不给她解药了,大不了也是一毒两命的结果,她虽然怕死,却也更怕被人连累着失了名节,死缠硬磨着让我彻底解了毒,可之后就是另外一副嘴脸了,和秘境里那百般央求万分和善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柳梦仪说得这里,不禁掉下泪来,李梦诗赶紧宽慰,心里也是十分清楚:“她那么针对你,只怕不仅仅为了那颗毒丸,更是为了她那大福晋的位置吧”
“我几时愿意跟她枪那位置了她,只不过看着我和玉衡腻在一起,又是玉衡房里的人,如今当上大丫鬟了,自然泥沙俱下,什么样的手段都来了”说着更是哭起来,李梦诗赶紧抱住她,好好规劝着,却猛然发觉隔墙的堂屋里面,居然半丝声息也无,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潇湘馆的堂屋里面,王雨柔刚刚再次问完那个问题,就感觉到空气猛然沉重了好几分。
“好妹妹,昨天我刚刚和赵玉衡说了,他说如果能得到你,失去我也没有不可,他一心一意都只在你身上,所以我今天来问问,你既然将那位神武侯当成赵玉衡的替代品,那么能不能”
“你将这话传出去了”林绚尘反问道,此时的她没有表情,语气中也听不出息怒。
“没有,但也怪我不谨慎,和赵玉衡说话的时候,没有屏退的下人,估计是粉黛儿那边的几个小丫头,嚼舌根的,将这话传开了”王雨柔貌似很内疚地说道。
“所以你认为,我和银尘哥哥之间,会因为这种话生出嫌隙来”
“没有没有我怎么能这么想呢”王雨柔连忙摆手道:“我只是想,妹妹既然心中怀着那样的感情,为何不干脆追求一个最好的结果,和赵玉衡在一起,不仅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你姐姐我你要知道,如今虽然放了定,但对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来说,考验才刚刚开始呢你若是这边说了不愿意的话一切其实很好办呢老太太未必敢担着风险,将你外嫁,要知道将来你的儿子孙子,那依然有可能跑来王府要那巨万的遗产这个,老太太和太太,其实都不得不防,不得不考虑的何况你和赵玉衡在一起,经营王府,赡养老太太,那才是儒家正统的天伦之乐啊好妹妹,你我作为女儿,这女孩儿的守则是不能扔下的”
“所以你觉得你应该和我换一下你去嫁给银尘哥哥你凭什么认为银尘哥哥会喜欢你呢”林绚尘此时依然没有生气,因为她根本没有听进去王雨柔的话,罗刹公子的预警,可比王雨柔的甜言蜜语可靠多了。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虽然这话有点吓人,但是我王雨柔还是有些自信,能做到这一点的。我宰如河妄自菲薄,也是度过书的人了,我能给他许多帮助和支持,只有女人能提供的帮助和支持。他既然年纪轻轻就荣登翰林,只怕也有志于此道,否则不追发奋攻库,十六岁就有这般成就的”
“这就是你的凭借”
“是啊,若说天命不公,那么老天就不应该给我们这个机会,知道了彼此的心意,你喜欢赵玉衡的温柔,我喜欢神武侯能建功立业的品行。你讨厌腐儒酸文人,而神武侯是翰林院讲经,那是儒学人士的代表了,你和他,未必能快乐,而赵玉衡的性子反而更适合你,闲云野鹤,明史通达。老天爷既然让你我互通心意,那么我们为何要辜负了上天的美意,不主动一点呢成他人之美,成自己之美,成合家之美,不是很好么”
“那么你去跟他说吧,看看他会理你不虽说你在东海也算是见过他了,可是你真的了解他”林绚尘有点嘲讽地对王雨柔说道:“你了解他的功业,可你知道他的内心么那天晚上你和我说了那些,如今又传出这样的话来,其实说起来,姐姐你搞错了一件事情了,二哥哥和银尘哥哥不是谁相似于谁的问题,根本没有一样的人,两样不同的人生罢了。”林绚尘说到这里,就垂下了眼帘,她知道自己此时真的在撒谎了,在她心中,赵玉衡如今才是银尘的替代品,山寨的,微缩的,阉割的替代品。这些日子,回想起自己和银尘的过往种种,她越发觉得银尘哥哥的内涵要远比赵玉衡吩咐得多,深刻得多呢。
赵玉衡,说来说去不过一个王府公子,而银尘,那是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种文明的继承者啊。
“我去跟他说那我的脸往哪阁呀这种事情,只有妹妹你先提出来,说自己转了想法,思前想后丢不开你家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