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放的,中间庭院的,都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盼着呢你还有胆子懈怠耍滑,阳奉阴违呢虽说人犯一过能改则善莫大焉,可咱们这里,欠姑娘的恩情,八百辈子能还上都了不得了,哪有机会让你重新来过”说完,抹了抹眼泪,挥了挥手,也去了,居然将麝月扔在了院子里不管了,此时绫罗刚收拾停当,准备锁门了,却见李夫人还和王善保家的相对站着,中间跪着麝月,居然无法可想,便道:“还请太太通融下,早些去吧两位姑娘要洗漱睡了。”
这时王善保家的仿佛揪救命稻草一样,揪住绫罗道:“好姑娘,你们真的就这样放手了”哪知绫罗一下子挣开了王善保家的的,冷声说道:“真是辜负了姑娘的好意了,前些日子你这婆娘给姑娘送了碗毒汤,麝月姐姐看不过,顶撞了几句,你打了麝月姐姐,结果姑娘挥手就给你一巴掌上去了,忘啦那时候姑娘可是护着底下每个人呢谁知道如今就有人心生不轨起来敢拿着姑娘的名头出去放贷若是换了我,现在还求什么情,悔什么过,横竖学那些被污辱的姑娘,吊死算啦既然生不能报姑娘之恩情,死不能保姑娘之名节,那还做个什么丫鬟下人呀不光姑娘,但凡赵大姐姐,赵二姐姐这样也算和善的,体恤下人的,都应该如此。人故有情,可是为了情罔顾了恩义,那是绝对要下地狱的”
李夫人见此,不禁慨叹一声:“阖府上下,当如潇湘馆一样主奴一心,才有希望呀。”接着便对王善保家的冷言道:“这些遂了你的心愿了把她架起来,横竖拖出去了,到了大太太那里再分说细项她的东西也叫人提着吧”王善保家的听了,尖刻地冷笑一声,将麝月提了,送往某个去处,自己跟着李夫人,到了红香园。
赵玉衡此时已经看书看得头晕起来,便和丫鬟们玩闹,虽然已经是二十的人了,但是行动间还如同小孩子一样,李夫人来了,他居然幼儿一样扑在李夫人怀里道:“二妈可舍得来看我一次了”有急忙令丫鬟们摆酒:“二妈到了,不可马虎。”李夫人虽然心里暖得壁炉一样,却不好耽搁,便将原委说了,赵玉衡听了,笑道:“二妈糊涂林妹妹那里能搜出个什么鬼来呢她那么高傲专情的人,大姐姐赏得多半混扔着呢,还去偷别的岂不可笑,至于她的丫鬟都是应该好好查查,这几年她那里来人多,又有从各处抽掉过去的,难保没有人动歪心思。”一旁王善保家的的立刻附和道:“就是,那个麝月就私自挪动种花的钱”一边说着,一边集合了人来,开始大搜查。赵玉衡倒是无可无不可,正喜欢忙乱热闹,也不管这里的丫鬟都是一副什么样的难看脸色了。及至翻检起来,居然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找到了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却是柳梦仪的,这柳梦仪自打进了王府,那是极为乖巧孝顺的,如同最美好的淑女一样,呆在红香园里,伺候赵玉衡,笼络不得势的丫头,排挤粉黛儿等等,一应手段无不高明,很快就成了王夫人,李夫人一线的亲信,此时翻出一个只是绣了鸳鸯的荷包,不等自己辩解,王善保家的就先圆下场来,道:“许是姑娘自己绣着玩儿的。”李夫人,王夫人都知道这个姑娘的来历,也派人调查过,知道虽然出身很不堪,但是个明白人,也没有任何争宠大福晋的意志,不过想攀高枝,委身王府,不论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总之能混点名分就足够啦,因此看起来乐善好施,无欲无求的,用着也放心,便也不追究,只是将她单独叫过来,问道:“你可见过那绣着赤身裸体的一对儿的,邪物一样的么若有,快快烧了,这园子是娘娘的,不能留那祸害之物”柳梦仪听了,先唬了一跳,才镇静下来道:“太太说得哪里话奴家原是有,也全都放在解语宗里了,敢带那种东西进王府,找死也不是这么着的吧如今解语宗早就没了,也就没有,这种鸳鸯的,算是最那啥的了。太太既然问起来,奴家倒是愿意直说,就是那富家公子,风流纨绔,才会带着那种东西,女儿们,哪怕是贱籍出身,人家不尊重,自己难道还能不尊重起来越发不像话了,只有那最下等的窑子里才能有那样的人的,所以奴家竟然有了一计,就是那些在里头私会男人的下贱种子,才能遗失那种东西太太不妨将范围缩小点,专门来查验年轻丫鬟,而且那些一心扑在公子身上的都可以略过了,毕竟如今的公子其实已经懂事许多,真得了那个未必喜欢,连给的人也轻贱起来了呢公子可不是俗人,懂事也不会要那下三滥的俗物呀”一番话说得李夫人两眼放光,叹道:“你竟然是个明白人可怜你那出身了不过没关系,咱们老祖宗,不是妾身妄言,那真是个苦出来的,尼姑庵也呆过,破棚子也睡过的,当时也差点入了贱籍了所以但凡性格好的,模样过得去的,在这里好好服侍几年,总有出头的,你若真的咬死了二少爷不改心的话,将来妾身求求太太,横竖给你姨娘当就是了”柳梦仪听了,立刻跪下磕头,道:“奴家一命,不值几个钱,却也完全卖给公子了,如今就算赶出去,也不过遁入空门而已,或者为了公子死了也值得,断不能给了别人的太太疼奴家,奴家会记着的,纵然力微,也要报答”李夫人听了心里感动,心想这个姑娘,虽然是个外人,却横竖比那一直养在里面的乌眼鸡好多了。于是便当面长脸,竟然要她做了大丫鬟,彼时粉黛儿因为搜出几件来历不明的男人玩物,合并一只单独的靴子,并非玉衡所有,也没人说清楚如何,王善保家的见了也不知如何圆谎,李夫人看了更是火冒三丈,审问粉黛儿,粉黛儿却推说不知道,便更火大,当即命仆妇打了,提留着送去和麝月关在一起了。玉衡看着,正要求情,又忽然想起林妹妹那次如同众矢之的一样悲惨,几乎病死,自己非但没有求情,还压根不去看望,眼前不过丫鬟而已,便索性不言语,于是粉黛儿的哭叫声,响彻了百花园的夜空。
无人知道,这其实就是柳梦仪的一点点小手段而已。
离了红香园,李夫人带着人立马扑向别处,又到赵月诗院内,谁知早有人报与赵月诗了。赵月诗也就猜着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