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纠结,从涨红变成青紫。
纪恒点点头:“我先进去了。”
“那个……”小姑娘终于急急得开了口,脸涨得通红,“我想要换组!”
纪恒缓缓站定,看着她的脸像是能想起一些事:“为什么?”
“换到A组是你当组长,男的比较心胸开阔,不爱斤斤计较,尤其有些男主管还喜欢这样漂亮的小姑娘,看着养眼,偶尔拿来潜规则,还会高工资呐。”
纪恒脸色慢慢黑下来,看了看她的脸缓缓问道:“你知道我多大么?”
小姑娘:“????”
“我对**不感兴趣。”他淡淡说道。
小姑娘:“……………………”
“那我别的优点还多呢,我直言爽快,听话,利索,聪明……”她嘚吧嘚开始说。
纪恒微微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小姑娘顿时颓丧下来:“好吧我承认是我在B组呆不下去了我们组长说我要么滚蛋要么就换组天地良心不是我要跳过来的是她嫌弃我……”
她一口气说完后浑身就跟抽了骨头一样。
纪恒眯了眯眼睛,半晌后哑声道:“回去工作,中午吃饭时候再说。”
……
安静的楼道里。
绿色的安全通道灯管二十四小时亮着,小姑娘捧着一包牛肉饭进来,坐他旁边开始吃。
“总监,我要进A组需要贿赂你吗?”
“不需要。”
“哦,好。”正好她最喜欢牛肉,不需要分人一半什么的最好了。
“总监,听你意思说你好像很大啊,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有三十吗?”
“没有。”
“那能有多大?”小姑娘嗤了一声,“我也不**,我二十三了都。”
纪恒动作顿了顿,筷子停下来。
他扫了一眼旁边安全通道灯管里幽幽散发着的绿光,想起曾经澜溪特别喜欢夜里坐在这里赶设计稿,好像也没有是多久之前的事,可是却感觉已经过了好多年了。
“人也许是不老。心老。”他收回目光,淡淡说了一句。
小姑娘扑哧一声笑出来,扫着身上落下来的饭粒,“老什么,只有你们这种受过情伤的人才这么矫情。我小侄子才上小学三年级,回家跟我说你这个上个世纪的老女人怎么可能懂我这个00后老男人的悲哀,起因是他的小女朋友跟着一个比他小一岁的男生跑了,哈哈哈……”
纪恒冷冷的眼神看过去,她顿时再也不敢笑了。
拘谨又沉默地过了一小会,小姑娘用胳膊肘推推他,脸上笑眯眯的,很正经地跟他说道:“总监啊,其实你喜欢的那个没有选择你不要紧啊,又不是证明你不好,更不证明你以后就爱无能,你看看我你就知道了,我也受过情伤,二十岁的时候我喜欢上一个男人,他宠我爱我保护我,疼我的时候会叫我宝宝,我还以为能跟他共度一生……”
“然后?”纪恒淡淡抬眼。
“然后我不知道他是有老婆的呀,”小姑娘摊摊手,笑得很凄美,“他还想让我别声张,跟我说当地下情妇挺好的,现在多少女孩儿想做都做不来。是男人都会变坏,没钱的是因为没资本变坏,有钱的都坏在暗处不让你看见。”
他眯起眼睛:“你这么想?”
小姑娘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我知道这么想不对,就像你会一直想自己再找不到一种爱可以比自己之前爱得更强烈一样啊。你的后半生不可能是委屈自己跟不爱的人在一起,就像我的人生不可能从此对全天下的男人都失望。我们应该活得有希望一点,相信以后会比之前更好,你说是吧?”
心脏最柔软的一块被狠狠触动,纪恒脸色白了白,看了看她。
好半晌之后他眯起眼睛看她,眼神很是温柔:“你是调查了我多少事才来跟我商量换组的事的?”
小姑娘脸色顿时煞白,不敢说话。
“好像做了不少功课?”
“钱元宝,你是没用物质贿赂我,也没用**贿赂我,你是选择用精神贿赂我,嗯?”
小姑娘咬着筷子看天花板。
“也没贿赂你,我刚刚讲的故事是真的呀,精神贿赂也是需要代价的呀。”
纪恒冷笑。
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他收拾起来站起身,冷冷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头顶就走下台阶。
小姑娘心里一紧:“总监那我能不能换组啊?!”
“下午跟你们组的人交接一下,再到我办公室领你的新任务。”他冷冷丢下了一句就走开。
小姑娘愣了一会,接着兴奋地双手上举跳起来:“啊——!!!知道了,谢谢总监!!”
……
空旷的楼道里满是安静,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其实你喜欢的那个最终没有选择你不要紧;
——又不是证明你不好;
——更不证明你以后就爱无能。
你的后半生不可能是委屈自己跟不爱的人在一起,就像我的人生不可能从此对全天下的男人都失望。我们应该活得有希望一点,相信以后会比之前更好。
这几句话反反复复地在纪恒脑海里盘旋,明明是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却还是惹得眼眶微湿,他一路踩着自己的脚步声默念着这几句话,只觉得前面的路好像越走越顺,越宽,越亮堂,渐渐地心似暖阳。
……
谢谢。
谢谢你。
……
午夜梦醉。
到公寓里躺了很大一会却还是难受得要命,浑身烫得像火烧,乔启阳微微蹙眉,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舒缓醉意,半晌后才好了一些,他抓起旁边的钟表看了看才不到11点,想着这个时间也许宴会还没散。
不知道她新家电话,只好打了下属的号码让她转给澜溪。
偌大的新区公寓里满地狼藉,全部都是庆祝过后的蜡烛彩纸和凌乱的礼物,小柯都已经跨出门去了听了电话又跑进来,偷偷摸摸地把电话递给澜溪。
澜溪把熟睡的小慕慕收拾干净,眼神里闪过一丝诡异,接起了电话。
“生日快乐。”他哑声说。
澜溪一怔,忙回应:“谢谢。”
“不是跟你说的。”他冷声开口。
“……哦。”澜溪早就习惯了他的脾气,“那我替我宝宝谢谢你啊。”
“没送礼物,你怪我了吗?”
“没有,”澜溪浅笑起来,“她今天收礼物收到手软,也不差那一份,你别在意。”
乔启阳有些难受,蹙眉伸手解着领带,换个姿势坐起来哑声道:“我跟你说,其实你特别亏,你知道你错过什么了吗?你知道我这个男人可能有多好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喜欢我?你失去了一个连命都可以给你的人,你觉不觉得你很亏?”
澜溪心里有些难过,明明知道他是醉了,可还是听得心脏一揪一揪地疼。
乔启阳眼里泛着一丝猩红:“你不信是吗?那我告诉你,刚刚楼下就有个女的跟我表白,你猜猜她跟我说什么?她说她知道我左手不好,她不计较,以后她把自己当做左手来给我用。”
电话里一片沉默。
“澜溪,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刻意提醒你那件事,也不是要告诉你我从此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