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1)

己的真功夫,七郎的剑要是真的砍上脖子了,这口剑就能弹回来伤着他自己。嗯,咱们都盯紧着点,只要是这口剑弹回来,小子就得带点儿伤,咱们赶紧上去就给这小子捆起来!

七郎挥舞自己的宝剑,唰!真砍?没有,剑是到了,可是眼看快砍着的时候,剑尖儿往回一缩,可就没砍着,这口剑就停在这儿了。老道这个乐,“中青,你怕什么?师父我叫你砍的,告诉你不怕,你怎么不砍哪?”旁边的小老道还帮腔呢,“师兄,你就真砍,甭怕!”“那我可真砍了啊?”“你来真的!”七郎二番抡起宝剑,掂量掂量,知道宝剑的锋利如何,再砍过来,宝剑剑尖还是在大仙的脖颈边停住,大仙刚要扭头说话,七郎这宝剑朝前一递,顺着大仙的咽喉底下这么一送……力气用得不大,但正在地方儿上,就是这么一拉,扑哧,鲜血喷涌。

小老道都瞧傻啦,上前还拿手捂哪,那能捂得住吗?“师兄,不是让你砍吗,你怎么还带拉的?”麻衣大仙临死之前,心里就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是自己的大弟子,七郎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硬气功的机密?老道此刻反而安心了,静静端坐,也不慌张,微闭二目等死。七郎一看,毕竟是九十多岁的修真之人,自己下此狠手,虽说是为了免除自家三军儿郎的冤死,可也毕竟是杀了自己磕头拜过的师父,慌忙撒手扔剑,跪倒磕头,“师尊啊,愚徒我错矣!”除了老道自己知道七郎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场的小老道们可都不明白,挨个儿跪倒给师父磕头,放声大哭。老仙长微微睁开二目,看了看七郎,提起来自己的食指,点了点七郎。七郎一瞧,不知道师父的意思是什么,可是老头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好凑上前,“师父,跟您说实话吧,徒儿我不是海中青,我就是日抢三关……”七郎这话刚说到这儿,老道二目圆睁,浑身打哆嗦,伸手来抓七郎,张嘴想喊,可是这口气一破,口中鲜血喷溅,顿时没了精神,缓缓坐下来,垂头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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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回〗

小老道们都知道自己不是杨七郎的对手,敢怒不敢言,个个只不过是怒目而视。七郎一看,我别耽搁了,赶紧走啵。假装哭哭啼啼地回转院落之中,自己的东西早就都收拾好了,跨上黑毛虎……忽然之间想起来了,师父在后院儿还收藏着上百副鼍龙宝铠,虽然师兄说很多也并不是很坚固,大多数都是两枪就能扎透,可这要是到在阵前也够吓人的哇。大师兄说了,这种鼍龙甲害怕火烧。七郎偷偷儿到了存铠甲的屋子,一脚踹开了门,还等什么?一把火都给点着了,眼看着火势旺起来了,这才放心打马下山。七郎刚刚下山来到山脚下,咱们前文书已然说到过,麻岳山并不算高,来到山下不用多长时间,可是刚到山脚,就瞧见迎面跑来一匹马趟翻,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兄师盖。

师盖直奔了幽州大营,面见了韩昌,把七郎到麻岳山的事前后这么一说,当说到自己跟七郎争枪马比试了枪法,自己不是七郎的对手……“且慢!”韩昌就是一愣,要说海中青的能耐韩昌满摸底儿,知道绝不会是师弟师盖的对手。“你等等,师弟啊,这个海中青的马匹是什么样儿?”“嘿,要不然我怎么看着眼馋哪,乃是一匹上等的乌龙驹,必是乌罕国出产的宝马!”“不对,他使的是什么军刃?”“我们俩枪对枪啊,当然是长枪,乃是一杆乌缨枪。”“这就更不会了,海中青可不会使枪哇,他使的是一对双叉!你再说说,这位海中青相貌如何?”“嘿,师兄,我就说这海中青是一个奸细,可是老师就是不听!此人身高过丈!”“啊?更不对了!”“面赛黑锅底……”“糟糕!不对不对,你再说说,最后一手枪他是怎么使的?”师盖这么一学说,韩昌可就傻眼了,这哪儿是什么海中青哇,分明是自己的死对头杨七郎啊!“不对不对,师弟,师父果然是上当了,这个人绝不是师兄我派去的海中青,而是南朝的杨七郎!怪不得你不是他的对手,这个家伙战败了多少我北国的强将啊!师弟,你得赶紧回去!”“师兄,我可不是这杨七郎的对手,要不然您跟我回去一趟?”韩昌一听,连连地摇头苦笑,师弟啊师弟,你是不知道我这儿有多难!

书说至此,还得补说几句幽州城下的战事。自从上一回七郎又二番日抢三关,宋军可就驻扎在卢沟河的西岸一线了,每日也不叫战。令公和曹彬、高怀德几家儿王侯一同商议军情,都知道自己就是叫战,韩昌也不能过河应战,可要是分派人手攻打桥头,自己的军卒总不能无效地死伤哇。知道这一仗我非得要打下幽州城并不难,可以说眼下的形势就是指日可待了,可是要拿下幽州,绝不能靠蛮力和血气之勇。令公与两位老帅的看法也都一样的,自己的大队人马长驱直入,虽说是拿下了幽州西南的几座重镇,但自己几十万人马的辎重、粮草还在界河南岸挺远的地方屯着,一时要想全都运到易州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儿。再者说,自从当年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给了北国,辽国狼主就以幽州为南京,扎下了数十年的根基。这一仗大军深入,看似取幽州已是反掌之易,可是自己能在此地站稳脚跟儿么?这些北国各地的降将越来越多,凭我们这些人就能够稳稳当当地节制住吗?所以说经过几家儿王侯宿将一番周密的商讨,咱们哪,赶紧回师退回到易州城南,这样可以保全圣驾的安稳,也便于指挥后边的粮草给养运送。

三位老帅正在发愁怎么跟皇上说呢,皇上传旨要起驾到涿州城驻跸。为什么呢?原来当初二帝与太祖老皇爷的祖父赵霸任职就在涿州,为涿州刺史,二帝早就听人说了,说涿州城东门外有一座清凉寺,清凉寺里有这么一座普寿塔,当年涿州的百姓为了纪念自己的祖父,曾在塔前立碑一石。本来大宋开国之后,杜太后就时常跟俩儿子念叨这个事,说是要收复失地之后好重修寺塔,奈至今未能如愿。二帝心说我既然都到了涿州之地,总不能不去看一眼吧?说什么也得知道知道这通碑到底还在不在了。三位老帅有心请圣驾移驾到界河以南,这样可以保证皇上的安全,省却分心护驾之力,可是二帝自认为自己也是马上皇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