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铜雀台还大的府院!”
“这孩子……魔障了。”刘在石在旁边,看着黄艺智,一脸的无语。
“师父,你曾经对我说过,如果遇到了值得自己效忠的主公,一定不能犹豫,毕竟人生在世,不过白驹过隙,错过了,就没有了。”黄艺智认真的看着刘在石说道:“这位就是我选择的主公……我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劝谏他而已。”
“可是诤臣从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池石镇有点心疼自己女儿的说道。
“那有何妨!能辅佐自己的主公,做到他应该做到的事情……我自己的名声,重要吗?这不也是父亲你教过我的吗?”
再次安静。
“这姑娘,真是疯了。”徐华彪长长的叹了口气。
“徐大人,草原上的事情,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也没想到你居然那么相信全孝盛,而她……居然也能做到那个份上。”黄艺智从池石镇的身后闪了出来,来到徐华彪面前,单膝跪地,“我听说了英灵殿的事情。等天下事了,我会去英灵殿,守上一世的灵。但是在这之前……我能称呼你一声主公吗?”
“……池石镇先生,这事儿,你怎么看?”徐华彪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看向了池石镇。
“这丫头一向有点死心眼……我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认定你了,可是……就像你刚刚对水镜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事儿……我不管了。”池石镇长叹了口气。
“这事儿,不管,怕是不行了啊!”刘在石则是摇了摇头,“你就没想过,如果艺智真的是这样一个态度,娜琏……会怎么样?到时候……这荆州的士人……会怎么样?”
“……”池石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你我当初布下的棋局,居然被我们下成了这个样子……也是我们自己丢人啊!”刘在石笑着叹了口气,“现在再抽身,晚咯!”
“所以你问我怎么看,是这个意思?”池石镇明白了。“所以,娜琏难道也是这个态度……”
“林娜琏这一次送上门来背我抓,其实不就是这个意思嘛?”徐华彪淡淡的插话进来,“她看到了我来了荆州,也就猜到了我这次前来荆州,为的就是你们,自然不能放着我一个人在襄阳跟你们见面,才想出来了现在这个兵行险着的方法。”
“这……”池石镇长长的叹了口气,“所以,徐大人,你是什么意思?”
“当然。”徐华彪点头,“就一个她……不值得我做出某些决断的。”
说完,看了一眼在那儿跪着的黄艺智。
“徐大人,你真的想好了?”池石镇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你女儿把我跟李秀满之间最后的一点信任消耗殆尽了。我只能走上这条路,不然,就只能等他平定天下之后,乘一艘船,远赴海外了……”徐华彪苦笑了一下,“我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不然,我绝对不会来荆州。可我来了,自然,就是想好了。”
安静。
这一次,很久,池石镇和刘在石都没说话。
好不容易,池石镇开口了。
“我年纪大了,有些事,管不及了……你问他吧!”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刘在石。
刘在石则是看着徐华彪。
两人对视。
“我们原本是打算把荆州的士人,都交给娜琏的。她是我的学生辈里,最出色的一个。”刘在石淡淡的说到。
“我明白,不然她绝对没有那个胆子,敢送上门来,让我带来襄阳。”徐华彪点头,“她就是看准了我不敢把她怎么样,而荆州的士族,也绝对不许我把她怎么样,不然,我在洛阳也是永无宁日。”
“现在你要我转而支持你,我需要做很多的事情。而且很多人也跟娜琏交情匪浅,他们……”
“如果我就这么杀了林娜琏,让黄艺智替你去处理,也可以。”徐华彪笑了。
跟我讨价还价?可以,但是别用威胁我的方法。
更何况,在你们之中还有一个自称非我不嫁,啊不,非我不从的臣子,我手里的牌,比你多。
安静。
“徐大人,我记得听过你说的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只是不知道,若是这天下,到了你的手中,这百姓……”
“也许不能说都过上水镜先生您这样的日子,但是洛阳的百姓……这些年应该还算是过的不错的。”徐华彪微笑着说道。
很有自信。
“嗯。”刘在石点头。
好一阵子。
“十五日后,我在城南设宴,请徐大人务必前来赴宴。”
刘在石看着徐华彪,认真的说。
“要我准备什么吗?”
“我听说在邺城铜雀台上,李秀满的女儿崔雪莉写下了一篇铜雀台赋?”
“……我会准备一篇的。”徐华彪笑了,点了点头。
“嗯,到时候我们都会去见识一下徐大人的大作的。”
“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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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4 你真下的去手
说好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刘在石和池石镇两人就离开了。
至于林娜琏放与不放,又或者徐华彪打算怎么处理黄艺智,他们都没有再问了。
因为他们知道,徐华彪的身份,已经不同了。
若是当初那个小富即安,守着洛阳不出门的徐华彪,林娜琏和黄艺智两人多半落不到什么好,很有可能双双被徐华彪给砍了。
可现在的徐华彪,已经是一个志在天下的人了。
这样的人,首先要有的,就是容人之量。
李秀满能容得下杀了安七炫的张东健,那徐华彪,就不能容得下险些害死他的黄艺智吗?
更不用说,只是打算利用一下徐华彪,来襄阳见一见荆州士人,想要让这些士人配合她把徐华彪和郑容和他们赶走,迎朴振英为主的林娜琏了。
一个如丧家之犬的朴振英,和天下第二人,甚至影响力不在李秀满之下的徐华彪之间选谁,刘在石已经做出了决断。
甚至,荆州的绝大多数人,都不难做出这个决断。
反正都是外人。
反正都是拥立之功。
当然是要拥立一个看起来更能成事的人啊!
既然如此,那林娜琏的说辞,还有任何意义吗?
荆州是荆州人的荆州?
可如果能不限于荆州呢?荆州士人可是有很多因为北方战乱避祸而来的。
能重回故里,甚至,衣锦还乡。
这之中的诱惑力不可同日而语啊!
所以,当刘在石答应帮徐华彪攒那么一个饭局,也算是介绍徐华彪跟荆州的士人里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都碰头,帮他取得荆州士族的效忠的时候,也算是回答了徐华彪在一开始问过他们的一个问题。
你们这样过来,张嘴就要我卖两个人情,合适吗?
现在,不是卖人情,而是交换了。
甚至,是效忠。
那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只是,刘在石和池石镇离开了,黄艺智却没有。
依旧规规矩矩的跪在徐华彪的对面。
刘在石答应了徐华彪为他带来整个荆州的士族,却不代表这个队列里,必须有她。
虽然徐华彪已经没有理由杀她了,但是,好像也没有理由就这么饶过她。
归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