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师,将军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了几句关于金司徒养女的事情,两个人也就这么有了一个初步的意向。”
“肯定,这种事情事关重大,肯定是要步步小心的,互相试探是必须的。”
“但是昨晚,那个养女居然不知道怎么,偷跑到了将军的府上了。”宋茜说起这个话的时候,表情一脸的古怪。
“啊??”徐华彪傻眼。“这也太……”
“是啊,很古怪。”宋茜也一脸诡异的表情,“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太师的府上跑出来的,还能一路跑到将军那里。”
“然后呢?钟国哥要怎么做?”徐华彪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位金济东司徒,是真把金钟国当傻瓜看待的?
“将军现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啊!”宋茜苦笑了一下,“昨晚恰巧将军是在城外的城卫军的大营里巡查,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就灌了他自己两坛酒,然后装作喝醉了,现在都还没起床。昨天晚上他就叮嘱我,今天早上一早就来找你,听听你的意见。”
“……好招数。”徐华彪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你之前不是在管着陷阵营的日常用度军需的吗?怎么跑到城卫营那里去了?”
“这不是事情有些变化嘛……现在相比陷阵营的军需问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原来你还真是钟国哥的左膀右臂啊!”徐华彪笑了。“哪儿重要就喊你去哪儿?”
“都是从晋阳过来的,大家相互扶持罢了。”宋茜摇了摇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怎么办?营里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呢!”
“那个养女现在在哪?”
“还在将军的府上,现在全府的人都当祖宗一样供着的,太师那面倒是也没有人到府上来要人,气氛有些诡异。”宋茜继续点头道。
“……你安排人,让人把她送回去。”徐华彪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
“送回去?就这么简单?”
“记住,是你安排人送回去的,钟国哥不知道这件事。”徐华彪叮嘱了一句,“等今天下午钟国醒来之后,让人在营地里当面向钟国哥禀报这件事……嗯,你可能要被钟国哥训斥一顿。”
“这个倒无妨,无非就是挨顿骂,又不会怎样。”宋茜继续点头,“然后呢?”
“然后?姜太师从西凉调动的兵马到哪里了?”
“应该还有十日左右的行程,就是在这两天宋钟基将军就要带人马去接应了。”
“难怪金司徒那里着急了。”听到了这里,徐华彪终于笑了。“既然这样,下午的时候就让钟国哥去太师府上要人吧……”
“要人?那个养女?这……不合适吧?”宋茜一脸无语的表情。
“就说,既然这个女子一门心思想要找钟国哥,太师何不成人之美,省得被别人看笑话之类的话。”徐华彪继续说道。
“……这些话明说出来,没问题吗?”
“都已经到现在这种情况了,明说没问题了。”徐华彪摇了摇头,“反正钟国哥最多也就是挨一顿训斥,现在在人到之前,姜太师不敢动钟国哥的。”
“然后呢?”
“然后?晚上钟国哥不去找金司徒,金司徒都会来找他。”徐华彪笑了笑,“然后,钟国哥就按照金司徒的安排做就行了。”
“那……其实将军就算不去太师府去找那一顿骂,也没什么关系吧?我觉得将军的性子,那顿骂他肯定会挨的很闹心。”宋茜有点无奈的笑着说。
“口实。”徐华彪摇了摇头,“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钟国哥之所以会跟金司徒一起反对姜太师,是因为姜太师先对钟国哥动了杀心。”
“口实难道不是大义吗?目无陛下,秽乱宫廷……”
“大义是说给百姓和那些信奉大义的人听的,要让那些心知肚明,眼里只有利而没有义的人接受这件事,需要一个更普通的理由。”徐华彪继续说道,“生命危险,恩断义绝,从姜太师那里收到的知遇之恩就此两清,这种时候钟国哥选择站在大义的一边,才能让人无可挑剔。不然……毕竟姜太师之前还是对钟国哥有恩的,也正是因为这份恩情,钟国哥才会在虎牢关前,以一人之力,抗击天下众英豪,不是不让众人勤王,只是忠义难两全……”
“嗯,也对。”宋茜听到了徐华彪的这句话,终于明白了徐华彪的这个安排的意思,“不过这样,会不会让金司徒觉得钟国哥很笨啊?”
“被人觉得笨,比被人觉得聪明更安全。”徐华彪再次说出了这句颠扑不破的真理。
“好,我明白了。”宋茜点了点头,“明天我会再来跟你这里通报事情的进展的。”
“事情必须要在西凉援军到之前解决,这件事金司徒会很清楚,所以这几天他那面会非常的紧张。”徐华彪则是摇了摇头,“他手下的探子最近两天应该会活动的很频繁,你现在既然被钟国安排进了城卫军,肯定周围也也会有人监视你,少活动一些,能打消他的一些顾虑。所以在事情完全尘埃落定,或者出现了什么特别大的意外之前,不要再来找我了。反正该做的准备,我们这面都已经做好了……”
“好,我这就回去安排。”
宋茜对着徐华彪认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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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连环,完
送走了在自己这里得到了一些建议的宋茜,徐华彪才推开门,回到了房子里。
“刚刚那个人是金钟国的手下?”李沇熹这个时候正坐在炕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早饭已经吃完了。
“……你听到了什么?”徐华彪一愣神,把李沇熹用过的碗直接拿了起来,也没去洗,就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已经微微有些凉了的稀饭,喝了起来。
“都听到了。”李沇熹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徐华彪的这个动作,“什么要跟姜太师恩断义绝之类的话。”
“我们离得挺远了的啊!你居然还能听到?”
“我耳朵很好,弹琴的时候,很细微的差别都能听见的,之前我父亲的琴的调音都是我在调。”
“就因为你这好使的耳朵……”徐华彪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这辈子是见不到你父亲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李沇熹似乎倒是不反对的样子,“我要回老家,就是不想见我父亲跟姜太师在那儿虚与委蛇的……”
“你父亲?”徐华彪眼皮跳了跳。
“是啊!之前我们都在陈留的老家赋闲的,是姜太师非要强召我父亲进朝廷,我父亲原本是想着朝中乱成一团,他来也好能帮忙尽自己的力,还有他正在修史,有些资料还是要到朝中才好知道……所以就来了。”李沇熹点了点头,“结果谁知道不知道怎么的,我父亲就被姜太师看中了,一个月里连着给他升了三次官,我父亲也因此对他感恩戴德的……”
“……然后呢?”徐华彪的眼皮跳了跳。
他忽然感觉这个故事,有那么一丢丢熟悉……
“没有然后啊!我父亲一直在想着,怎么报答姜太师的知遇之恩,可是那个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