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彬光、又或是七十年代的山村美纱等,都相继发表了不少密室名作,甚至连并非以解谜为主的作家们如森村诚一或赤川次郎,都有以密室为主题的代表作。而喜爱创作密室诡计的新本格派作家当然更为数不少,其中包括了身为卡迷的二阶堂黎人,及首回梅菲斯特赏的得奖作家森博嗣等等。
(3) When (何时)一如前面所提到的,首部密室杀人小说、创作于1841年,其后有关这个诡计类型的创作一直延续至今,在日本即使于旧本格式微、社会派兴盛的时期,也曾经出现有一些使用密室诡计的佳作。到了从十多年前开始的新本格年代,作家对于这个题材更是乐此不疲,甚至于2002年,日本讲谈社更以庆祝什么二十周年为名,特别筹划出版了一系列十多部以密室为主题的推理小说。
(4) Where (哪里)以密室杀人为主要谜团的推理作品无分国界、各地皆有发表,欧美作品会出现以洋式房间构成的密室,日本作品则自然也有和式房间独特的密室设计,而以作品流派来说,密室经常出现的场所当然是以解谜为主的各地本格派作品,但它却仍然会少量的存在于日本新社会派作品及风格以青春幽默为主的推理小说当中。至于存在媒体方面,则还涵盖了文字小说、漫画、动画、电视剧和电影等等。
(5) Why (为什么)其实,以相同的诡计设定,即使用于其他非以杀人为主的事情、如盗窃或诱拐等也能构成不可思议的谜团,但绝大部份的密室谜团,都是以凶杀为主题。也许是作者认为血腥的杀人较为有吸引力,又或者普遍的读者真的较喜爱杀人事件带来的刺激感,所以即使密室未必一定要与杀人为伴,但两者合起来产生的不可思议及恐怖感觉,足以称得上是完美的组合,也因此难怪这类型的诡计,确实于推理小说创作中占了一个极大的比重。
(6) How (怎样做)最后的一个疑问,便是作家们究竟怎样能大量创作出密室杀人诡计而不至江郎才尽呢?当然,每位作家都有各自独特的手法,而也有一些前辈名家把密室作出了详细分析与归纳,并写于小说内或独立出版成书,让一时找不到创作灵感的新进推理作家们可以藉此借镜和参考。那样的密室参考书包括有卡(Carr)在《三具棺材》中的密室讲义、二阶堂黎人在《恶灵之馆》中的密室讲义,及有栖川有栖撰写的《密室大图鉴》等等。
——香港路人甲
第二篇 意外的凶手——Whodunit (谁做的)
早上首先接到的通知,便是牛神庄发生了杀人事件。
这时在惯例上,身为县警本部搜查一课警部的我、大河原番三便要登场了。读者应该也知道,原本并不是我把事情解决的,接下来虽然与有关人等会面,但大概也不要抱有期望吧。
牛神庄,是建筑于深山里的一座具有北欧风味的大宅院,而据称被杀的牛神贞治是一位有名的油画大师,可是我却没听过这个名字。
当我们赶到时,在西洋风味的客厅中已集结了五名男女。
“那些人是谁啊?”我一边侧目望向坐在高级皮革沙发的五人,一边询问当地的警员。
“是昨天晚上在这大宅的人们。其中一人是佣人,两人是牛神贞治的亲戚,另外两人则是贞治的弟子。余下的一人是……”说到这里,年青的警员四处张望,“呀,还有一人不见了。”
“还有吗?”
“喔。是个奇怪的男人。”
“好了,好了,那以后再算。首先到现场看看。”
据报牛神贞治是在画室被杀的,画室是分离式的独立房子,以一道走廊与母屋联系起来。
在警员的带路下进入了画室,然后看见了尸体横躺在房间的中央。但让我更为注意的却是室内的状况。窗门的玻璃全都已碎裂,碎片则飞散于地上。还不仅是窗,房门的玻璃也被打碎,而且画架上的画布也被撕裂得粉碎,|Qī|shu|ωang|上面画了些什么东西,已经是无法辨认的状态了。
“这里怎样搞的?简直像台风在这里经过一样。”当我说着并把手放在头上之际,房间的一角传出了声响。放眼一望,在放着无数幅画布的地方,一个穿着皱巴巴衣服的男人鬼鬼崇崇的在移动。
“嘿!”我向那男人的背后叫道,“在这里做什么。闲杂人等一概不准进入!”
那男人立即转身望向这里,然后说道:“呀,原来是大河原警部,辛苦了。”
“啊、你、啊。”我故意的口吃着道。
那个男的便是天下一大五郎——在这个作者的小说中必定会登场的侦探。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事实上我是接到受害人的委托来调查某些事情。然而,在昨天晚上这里开始出现麻烦了。”
警员提到过的奇怪男人大概便是这家伙了。
“来自受害人牛神贞治的委托?调查什么呢?”
“原本不能够公开委托的内容,但在这种场合下没办法了。牛神画师好像感到什么人要杀害他,因此希望调查谁是犯人。”
“什么?真的吗?”
“没有必要说谎话吧。”天下一把拿着的手杖不停地转动。
“那人以什么样的形式来杀害他?”
“第一次是在他午睡的时候被勒着脖子,但当因为感到痛苦而醒过来时,凶手已经不见了。第二次是用毒药,正想把砂糖放进咖啡之际,突然注意到当中被混入了农药,那是由于看见光的反射,样子有异常而知道。农药,则是为了园艺而使用的,并保管在杂物房内。”
“既然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为什么不通知警方呢?仅委托了外行侦探,所以最终失去性命了。”我望向尸体怒吼。
“画师有找警察吧。可是他说由于没有发生实际的事件,故此也不受到重视,因而才到我那里去。”
“喔……”
我对天下一的话显露出苦涩的表情,然后对在旁的部下说道:“你怎么在犹犹豫豫的,快些去验查尸体。”穿上了染满颜料的工作服的牛神贞治仰卧着,胸前插了一把刀,其他地方则没有表面的损伤。
“警部,这个东西。”部下从地上拾起的,是四方形座台时钟,而且表面的玻璃经已碎裂,指针停在六时三十五分的位置。
“这样说来,行凶时间也是在那个时刻么?不对不对,不能不考虑那是凶手做的伪证……发现尸体的是谁呢?”我问部下警员,但天下一却抢着答道:“最初发现的是佣人良子。然而,也可以说是在屋内的全部人都是发现者。”
“那是怎么回事?”
“在六时半、也就是这个时钟被弄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