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在这个时候,聪明的读者、或是不那么聪明的读者,想必都已经察觉到今次的诡计究竟是什么类型吧。
对于我的质问,只野一郎露出不高兴的面色回答道:“嗯,那天晚上,与妻子在家中看录像。”
“在家这个说法,有证明么?例如有通电话、或有到访的人等等。”
“唉,碰巧是……”只野困惑的说道,“问我妻子便会知道。”
“那样好了。”我尽管那样说,但亲人的供词是不能成为证据的,即使是一般读者也知道吧。没有不在场证明——我写在手帐内。
“只野并不是凶手哩。”只野离去之后,在旁边有声音响起。一望则见到天下一双手抱臂。
“哗!”我立即弹起了两公分。
“从刚才已在这里了。今次的设定是我担任大河原君的警察同僚啊。”
“呵呵,扮演所谓华生的角色么。”
“呀,那怎么说呢。”天下一窃笑着说。
“好了,还是说回有趣的事情吧。你说只野并不是凶手,为什么呢?”
“那个,他不是没有不在场证明吗?”
“说得那么奇怪!由于没有不在场证明才可疑。”
然后天下一哧的一声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偶尔是有这种显然易见的事。只是,今次的诡计是……”
当他说到这里之际,“停!”我出手制止并说道,“够了够了,在这个时候暴露了那个怎么行。”
“可是读者大概也注意到了,刚才岂非就连大河原君都是那样说么?”
“即使如此,礼貌上在说出‘那个宣言’之前都要佯装不知。”
“呀,原来如此,‘那个宣言’哩。”天下一扭着头说道,“当作出‘那个宣言”的时候,便是这类型小说最初的高潮场面了,好吧。”
那么,‘那个宣言’究竟是什么呢?读者看下去便会明白。
只野以外的有关人等都分别接受了查问,查问的内容虽然各自不同,但其中却有的一个共通点,那便是“在事发的当晚你在哪里”。但直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具备确实的不在场证明。
把那个男人放进嫌疑犯名单上,是在事件发生后的第四天。男人的名字叫蚁场耕作,是生产设备部的主管,据闻最近他与某位业者有联系,收受金钱而披露关于竞投公司入标价格的情报,随后再发现从旁协助的像是古井芜子,只是还未有证据,所以公司正开始进行秘密的调查。
由于害怕背叛公司的事情被揭发而杀害伙伴芜子——这个考虑的理由很充分。
于是便向蚁场耕作进行了查问,蚁场是个阴声细气、给人有病态感觉的男性,可是当我们若无其事地暗示那渎职行为时,他的脸红了起来。
“完全没有那回事,说我受取回礼什么的,是那么、那么可怕的事情啊!谣言、捏造。只是嫉妒我被选入精英晋升行列,为了陷害我而散播的谣言。”
根据我们的调查,蚁场完全没有被选入精英行列,但他本人却这么说。
“可是,与古井芜子有亲密关系的说法是实情吧。”
“那也是假的,那只不过是由于工作上的关系而交谈的程度而已,但只这因些便被怀疑……”他全身都表现出愤慨的样子。
“了解。”我合起手帐说道,“在工作当中打扰真不好意思,日后可能还有事情想问的,请多多包函。”在我说完后,刚才还满身激愤的蚁场张大了嘴巴“呀”的一声说道:“今次到这里便结束了么?”
“是的,辛苦你了。”
“嗯,那个、喔……”蚁场以求助的眼神望向在旁边的天下一,“想想还有没有一些质问是忘记了的?”
“呀!”天下一提高嗓子并以手肘撞向我的怀里然后说道,“大河原君,那个质问啊。”
“喔、什么?”
“那个啊,那个!”
“嗯?呀!对了!大意竟忘记了。”我咳了一声后再向蚁场问道,“最后想再提出一个问题,古井被杀的当晚你在哪里?”说完后蚁场在转瞬间脸上显露出高兴的表情,但大概立即想到自己的立场吧,眉头皱起来了说道:“所谓的不在场证明调查么?不是太妙的样子啊。”
“对不起,对全部人都要作出同样的询问。”
“那没办法了。”蚁场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笔记薄,装模作样的开始翻动。
“当时在哪儿呢?”天下一问道。
在接下来的一瞬间,蚁场的鼻孔噗的涨大起来,并且挺着胸、眼睛看来像是发着光,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后再一口气的说道:“那天晚上,我因公务去了大阪,入住新大阪站隔邻的酒店,办理入住登记的时间是在晚上十一时过后,这事情只要调查便会知道了吧。另外在把行李搬到房间内时也与服务员交谈过,如果把我的照片给那服务员看的话,应该能确定是我本人,想来那服务员大概不会忘记我的相貌吧,因为要使他不忘记的缘故,我已好好的让他看了。然而单只得这个,大概会想到在行凶后只要赶快点便会来得及吧。从轻井泽出发,乘坐信越本线到长野需要约一小时,从长野到名古屋乘筱之井线及中央本线需要约三小时,从名古屋到大阪假若乘新干线便要花约一小时,同时考虑等候的时间,假如于五时离开轻井泽的酒店,想来总是会赶得及的,可是,实际上还是不行。说起来、嘻嘻、说起来,我直至四时才离开公司,尽管是星期六,但仍然要上班,护卫员可以证明的,因为返到公司时曾与他们打过招呼,当然即使在这里也有好好的让他们见到了我,所以护卫员们也应该记得。然后于四时离开公司,到达上野站时已接近四时半了,从那里即使乘坐准时快捷的上越新干线,到达轻井泽的酒店已是六时四十分吧。杀了芜子后再返回轻井泽站,大概应该已接近七时半,那么经长野到大阪则太过迟了。那么返回东京又怎样呢。从那里即使想匆忙的乘坐新干线,去到东京最早也在九时半,那样说来已没有到新大阪的新干线了。呵呵,没有啊。即使有,乘‘展望号’也要花上两个半小时,抵达时已经过了十二时吧,始终、始终对这个我来说,是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啊,呵呵呵!”
好像这一瞬间是人生中最大的乐事那样,蚁场耕作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表情,涎液也从嘴角处溢了出来。
这东西便是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宣言”了。
“来了来了。”与蚁场分别后,天下一露出了烦厌的表情,“丝毫不差地,在推翻不在场证明的小说中,凶手必定是那个人。”
“说起来,对于大家来说,那一瞬间是最高兴的。”
“尽管那样,还是说得过多吧,虽非艺人却能够把握正确时间而行动的人,在现实世界中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