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亲手布的,一般人破不了,细数这渠城周边,有本事破了这局的人,也数不出来一个,要不是有人先破了局,请了东西进来,什么神鬼邪神进得来这里”
郤续点点头,这就是关老爷给他的说法。
我也是这时才听明白,为何这关老爷要管这李家的事了,原来关老爷是李明德父亲那一辈的,那年龄的话,不得上百岁了
郤续说:“关前辈,您这样凭感觉乱猜就不对了,您不能说方圆几百里没人破得了这个局,因为我破得了这个局,您就判是我干的,再说,这里的风水局既然是您亲自布的,那我破不了,您太高看我了”
“郤续”关老爷怒了,手杖在地砖上重重落下,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收手,李明德就算干了什么事,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当年我答应过老友,无论如果要保他一脉,我老头子亲自给你开口你都不肯,那我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了”
郤续并不想跟着关老爷对着干,他说:“关前辈,您对朋友信守承诺这一点我很欣赏,但是要找对方向对不对如果此事真的跟我没关系,你和我动手大家闹得两败俱伤也解决不了问题,他李家该死的人还是得死”
话才刚说到一半,刚才出去的李家人在外面闹了起来,关老爷一听就知道出事了,叫人开门出去,就看到李明德的亲妹妹拿着一把尖刀,对着自己猛插,鲜血喷出来了,一点儿不夸张,跟水枪一样,她都还在不停的插,我这辈子连鬼跟阴尸都见过了,但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拿着刀这样麻木的插自己一刀又一刀,我特么吓懵了
“方子”关老爷喊了一声,那个跟在他后面的男子就一跃而上,把尖刀从李明云手里夺过来往旁边一扔,但大家都知道,插了那么多刀,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是死了
“没气了”
“妈妈呀”李明云的一双儿女围着尸体哭得不成样子。
刚才还一直吊儿郎当的堂哥看见这场面,也收了几分,只是小声跟我低估道:“这李家这事儿邪啊,不会真是要断子绝孙吧”
说完,他揣测的问我:“望秋,你说这该不会真是郤续干的吧要真是他干的,我倒要对他刮目相看了,看他表面上正派君子,狠起来真的啧啧”
听了这个话,我心里没底,虽然郤续再三强调不是他做的,但李明德总归是死了,这还没完,李家人也接着死了两个,刚才关老爷说了,还得死人,所以李家人各个人人自危,仿佛下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
“如果真的是郤续干的,那他请来杀人的是什么东西”堂哥很好奇这一点,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马上想到了什么提醒我问:“你看,那关老头那么肯定是郤续做的,证明郤家人的能力,应该是和这些鬼神妖魔的有关系,你看那个张小霏就知道了,都是鬼了还可以借别人的尸体像活人一样生活,对了,该不会就是张小霏干的吧”
他这一提醒,我心里咯噔一下,是郤干的
可是,我见过是鬼郤温润如仙,我无法将眼前这么血腥诡异我画面,与他联想一起。
好几秒钟,我脑海里都是郤闭目躺在烛海中的样子。
堂哥一直站在旁边,注意到我心神不在眼前,很紧张地摇着我的肩膀:“南望秋,怎么一提到那只鬼你就魂不守舍的,你该不会被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男鬼给迷住了吧”
堂哥对鬼的偏见跟其他所有人的相同,可我认识的郤虽是鬼,但他没有害过我,甚至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救我,陪我度过了最绝望的时刻,不然我早死了
我也说不上来,这种一想到郤就很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总之,我好想再见到郤,即使他是鬼
可是,郤去哪里了呢他还在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世界里徘徊吗
===044:发臭的辟邪汤
“南望秋,你给哥说清楚”堂哥瞧我一直不说话,特别担心,生怕我真被鬼迷住了
我清醒着呢,他抓得我胳膊疼死了,我赶紧给他拨开,心头不痛快的回答他:“瞎说什么呢,这时候你给我说这个。”
我看那边刚死了个人,李家成了这样,估计应了关老爷那句话,要是作祟的人再不收手,应该很快还会有人死
堂哥这才没多说,因为李永钢的尸体被解剖后,就我俩还没看到是什么情况,所以他特别想亲眼看看。
趁着大家都在那边唏嘘被自己捅死的李明云,他带着我悄悄进去灵堂里面,这时候里面没有别的人。
空荡荡的灵堂里,飘着浓浓的烧纸钱味儿,棺材前面的纸钱盆已经熄掉,亡主尸首此刻都不知晓去哪里了,谁还记得往里面添纸钱呢
我们轻脚轻手的往里面走,堂哥步子跨得比较快,我总觉得这里面随时都有个死掉的李明德会跳出来,所以注意力四处飘,我问他,“哥,你说李明德那么大个尸体,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难道真的诈了自己从屋里走出去了”
“没准反正见过石桥镇那些走尸后,我看见死人都感觉会诈”堂哥跟我的感觉一样,但他面上没有我这么虚。
那棺材涂的是黑漆,比寻常人家的棺材要大得多,李永钢的尸体在棺材里躺着,开膛破肚后,又出了李明云捅死自己那件事,所以还没来得及缝回去。
堂哥埋头往棺材里一看,双眉就跟着一紧,不忍直视的说:“哎哟我去”
我虽然有点排斥看这种血腥画面,但为了搞清楚状况,还是走过去看。
天啦,看到李永钢的尸体后,我整个肠胃都不好受了,赶紧捂着嘴,感觉随时都可能吐出来。
被解剖后的尸体,皮都是掀开的,尸体内部的器官一眼可见,我这是头一次看这种被解剖的尸体,第一个感觉就是疼,想着这要是个活人,那得多疼啊
而且李永钢这尸体的内部的构造还不一样,什么肝肺心脏就不说了,他的肠子全部打了结。
没错,就像小时候女孩子玩绳结的那种结,差点就系出花儿来了,难怪刚才郤续一看就说,这不是人干的。
那要是人干的,李永钢的尸体表面一点儿伤痕都没有,刨开了外面的皮肉,才得以看到里面的惨状,哪个人还能隔空在他肚子里玩绳结啊
“望秋,这男的死的时候,应该很痛苦吧,怎么他脸上还笑得出来啊”堂哥嫌这晦气,往后面退了两步。
我不免去看看李永钢的脸,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的脸确实看着是笑的,但现在仔细一看,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