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
小丽爸爸将门关上,脸色如灰的说:“这不知道作的什么孽啊”
话才刚说完,前面瓦房里面,突然出现女子尖利的一声叫唤,接着是小丽妈妈哭喊的声音:“小丽啊,小丽是妈妈呀,我是你妈呀”
接着就是小丽奶奶的声音,带着当地土话,不过我大概听懂了,好像是说:这时候丽妹子怎么认得出你来
然后她奶奶就喊了小丽爸爸的名字,小丽爸爸大步朝里面奔去,我站在两间屋子的隔间里,看到里面的场景,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那躺在床上挣扎得青筋暴露,凶面恶煞的女子,是我认识的谭小丽吗
“东生,赶紧把丽妹子摁住,先拿绳子绑起来”小丽奶奶外表看起来就是一普通的农村老妇,这时候倒是比屋里的其他几人都镇定些,她往一个碗里倒了清水,将一张黄纸符点燃了,混在水里,然后自己喝了,“噗”地一声,喷吐在了谭小丽的脸上。
谭小丽还在挣扎,被喷了符水,好像翻腾力道小了些,但脸上那股子不属于这世界的怨气却没有消散,反而狰狞浓烈,令人不敢直视。
我从小虽听过不少邪事奇闻,胆子也大,但亲眼见这场面,还是被吓得有半会儿挪不开脚。
谭奶奶见小丽暂时不闹了,才注意到外面的我,她跨着步子出来,将我叫到堂屋里,带着乡音的语调对我说:“妹子,跟着你这东西要是再不请走,我家丽妹子的命就保不住的啦”
我压根不清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但里面的谭小丽突然变成这样,肯定事出有因,而且这谭老太太似乎有点本事,更不会随便拿自己孙女的性命开玩笑的。
“奶奶,你说什么,我不懂,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谭小丽背上那巴掌印是我打的,本来就邪乎,我们同窗三年,关系本就不错,现在变成这样,我不可能一走了之。
谭奶奶听我这么一说,皱纹密布的脸上阴沉忌讳,问:“你不晓得你身边跟着的是什么吗它跟着你,恐怕也不是一两天了,既然你都没事,许是它依仗着你呀”说完,里屋内,谭小丽又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怪叫声,谭奶奶压住慌张对我说:“丽妹子恐怕等不了多久了,今晚夜,老婆子必要请一下这位小仙儿,到时候要你配合我,不然请不来的。”
她说完这话时,我还当真回头看了看身后,昨午夜,谭小丽也打电话告诉我,她奶奶说我身边跟着不干净的东西,难道真是我身边跟的什么,把谭小丽害成了这样
而且我爷爷也是信这些东西的,老家神堂里,常年供着神位,每天三炷香,我身上要是有啥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可能长这么大,啥事儿没有呀
但要真啥事儿没有,谭小丽背上那黑掉的巴掌印,又是如何来的
思及间,谭奶奶把儿子叫出来,让他去杀鸡、羊、猪,全要整的,我杵在那也是干着急,就跟过去帮忙,谭叔和他弟去杀猪去了,交给我抓鸡的任务,农村的鸡都是放养的,他家的鸡都养在后山上,从谭家后门出来,有几颗低矮多枝的枇杷树,树下全是鸡屎,有几只小瘦的母鸡站在枝桠上咯咯叫,但谭奶奶吩咐了,不要母鸡,得公鸡,我朝着后山的小路那边看了一眼,一只红冠公鸡正在草丛里啄吃食。
我靠近时,那鸡警觉的立起脑袋,提防着我靠近。
以前没捉过鸡,但我知道要么不下手,要么下手必得手,就得快很准
不然这个地形,要是赶去山上了,我上哪儿去逮它,所以看准了时机,我以最快的速度扑了过去,公鸡惊恐地叫唤了起来,我抱着它,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公鸡头,叹道:“鸡兄,委屈你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这杀孽背我身上,你去投胎吧,争取再世做人,就不必被人鱼肉了”
真是奇了,刚才还在我怀里拼命扑腾的公鸡,在我说了这句话后,突然安静了,它一动不动的睁着那双特别圆的眼睛,我甚至可以看到从鸡眼里影出的自己的人影。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鸡眼睛里,我的影子后面,好像还有个人头
我眨了眨眼睛,又仔仔细细打量了那鸡眼圈儿里,确实是有两个人头呀
不会就是谭家奶奶说的跟在我身边的脏东西吧握勒个草啊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此刻,我紧张得心跳声扑通扑通,似乎心脏随时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我吞了吞口水,快速翻身转过去,就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我背后,我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但见他穿得普通,一件宽大白色衬衣,黑色裤子,脚上穿的是皮鞋,擦得还很亮,不像是村里干活的。
“你谁呀”刚才被谭小丽发狂的样子惊得不轻,这么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要没事儿才怪呢
那人看着我,好像看了多大个稀奇似的,目光后来又转向边上谭家的房子,问我:“是小丽的同学吧小丽没事儿吧”
农村里,谁家来的亲戚估计全村都知道,昨天谭奶奶拿扫把打我出去响动那么大,估计村里人也知道,所以猜到我是谭小丽同学,也不奇怪。
可这人问话的语调却奇奇怪怪的,感觉是在向我打探什么。
如果是一个村儿里的,想知道谭家女儿怎样了,干嘛不直接进去看望,询问我这个外人干什么
再说了,这里是后山,山上有什么,这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事儿,我先回去了”不打算跟这男人多说,我抱了鸡就绕过他,进了谭家的后门。
本来想给谭叔叔说一下后山遇见的那个男人,但是他和谭二叔杀猪,忙得满头热汗。
小丽妈出来帮忙杀了鸡,我帮忙拨了鸡毛,所有一切弄好,也到了夜里十点了,我饿得肚响,在厨房里找了两个生地瓜来啃。
谭奶奶指挥着两个儿子把杀好的猪、羊、鸡摆在堂屋外面,随后,她用红蜡在猪羊鸡身上,画了些符文,我也看不太懂。
看着她做完这些,又在院子的四方八角帖了不少黄符,我帮忙摆了香台和烧纸的铁盆,这时听到兜里手机在响,是我爸的号码,忙了整天,都快忘记我爸还在等我回家这事,接起来之后,却听到是我爷爷的声音。
“望秋你此刻在哪在做甚啊”我爷爷是从来不打电话的,他要给我说什么事儿,都由我爸转达,所以此刻听到爷爷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时,我心头吃惊,赶紧解释道:“爷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