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在看我的脸。
我就问她:“那陈巧红的尸体,还是因为我诈的对吗”
之前听到李明德说,陈巧红诈尸,是因为这骜山独特的地理风水,我还有过庆幸,现在他的说法显然是站不住脚了,小霏姐所说,是因为我血液里的东西,便成了另一个可能。
“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感觉到什么”我有点懵。
小霏姐没继续往下面说下去,我们又沉默了好久。
“小霏姐你还在吗”只要这种寂静到一定时间,我就感到很不安。
“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
我吐出一口气,不想没有话说,我就继续问她:“既然你查到了这里,你当时对我说,要找谭奶奶问线索,也是有关于这座骜山吗”
“嗯,我在找一个东西,此物已经消失数百年了,从来没人见过它,世间有迹可循的,恐怕只在那画中了”她的话里,藏这些许无奈,这令我精神一震。
“画你是说画吗”
“那幅画说起来,应该是郤家先辈所画,但后来屡经战乱,那画便落到了李家先辈那里,李明德的先祖当时也不过是个流离失所的赤脚小贩,他得了那画之后,寻觅到此才发迹,也算是个聪明人,不敢妄图去解开那画更深的奥秘,他在得到那副画时就知道,此物一旦落入有心之人手中,便会遭来横祸,所以他将此物传与后代时定下三个规矩,一是不能将此物公开于世,非家中传人不可见,二是不能将此物用在名利上,不然必会适得其反,三是,若遇郤姓后人,定当将此物无条件相赠。”
“郤姓郤续吗”我问。
“嗯。”
难怪小霏姐对画的来历知道得这么清楚,也许当时李家的那个先辈得此画时,就是郤家的祖宗立的规矩
这样理下来,李家也并非是那画的主人,而仅仅是替郤家保管那副画,从而得了点便宜,在渠城立足。
李家的祖辈也都算是比较懂事的,没有破这些规矩,直到李明德这一辈不得不提,李明德的老子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早看出这儿子是个事儿逼,就把画转交给了养女谭奶奶,这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
所以,谭奶奶当时交给我这画,原本是应该等到郤续来,交给他才对
可世间之事就这样阴差阳错,不过短短两天时间,中间就牵扯出了一个我。
“既然你不叫张小霏,你生前叫什么”这是我一直想问的,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那个名字是假的,叫起来就很怪。
她又沉默起来,似乎不知如何回答。
“郤”良久,黑暗里,她坦白讲:“我也是郤家人你可以叫我郤”
郤,就是一个字啊
“所以你是郤续的姐妹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她又是沉默,黑暗之中的我,似乎问错了什么。
我困惑问道:“郤,你不想回答啊”
他接着就回了我一句话,噎得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说:“我不是姐也不是妹,你明白了吗”
===037:怎样一个鬼
哎哟我去,我讶异朝着她声音的方向转去,“你该不会是郤续的妈或者小姑之类的吧”
她只说她是郤家人,又否认是郤续的姐妹,那一定是长辈了
正在我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时,她十分无奈的叹道:“南望秋啊南望秋,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呢”
“怎么了”难道我猜得不对吗
“我已经提示我并非郤续的姐妹,难道除了姐妹,就不可以有兄弟吗”我可以感受到,他是在怎样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肯开尊口告诉我这个事实的。
我听后,眨了眨眼睛,整个人石化了
“兄弟”唉呀妈呀,“你是男的呀”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这一点,因为他用的是小霏姐的身体啊,这样柔美的女性躯体里面,怎么可以是一个大老爷们儿的灵魂呢这是在逗我吗
啊等一等,我要回顾一下过去。
那次在谭小丽家里,他帮我擦药,我直接将衣服脱了,他非常不自然的转过身去,当时脸都红了,我还嘲笑他来着,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后来,他还责备我一个女人,主动去拉他的手,现在知道才知道真相的我,无论如何去想,也不可能意识到,身边这个美丽的女子,是个男鬼吧
就他现在告诉我,他是男的,我都有点不信啊
“你真的是男的吗”我这次十分严肃的问,他必须得亲口回答我。
“我也想找一具男人的身体,可我能借用的身体,需要具备的条件非常苛刻,这一具也是郤续替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呢”
听他如此坦诚不公,我还是无法一时接受,就用手摸了另一只手的伤口,嗯,很疼。
所以,我一直崇拜敬仰的小霏姐,确实是男的
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略显焦虑的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
“我是曾想告诉你的,但时机不对,我那天被李明德引到了纯阳地,煞气将我好不容易与这身体绑在一起灵体给逼了出来,我用最后的意念回去了渠城花园,之后就与那具身体分开了”
讲到这个,我可以理解为何当时郤续说小霏姐从小患有怪病,一旦发病,身体就招灵了
这具肉身本来就不是他的,他能融合进去已属不易,后来灵体被李明德算计,逼出了身体,这副肉身自然就死了,也就感受不到呼吸,身体空了,难免不被其他小鬼惦记,郤续后来说,他只要休息好,就可以好转,想必他们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又做了什么,让他从新回到了这具肉身里。
“既然现在你又回到了这具身体里面。”我问他:“你现在算不算活着呢”
这个问题必须得问清楚,因为对我接下来要讲的内容有关系。
“活着什么才算是活着呢”他反而问我,我感觉这话里带了些讽刺。
“就像人一样,会呼吸、会累、会生病和生老病死”这是我理解的活着。
他想了想,回答我说:“那我不算是活着吧,借用这具身体时,她的主人虽只是脑死亡,但它的各项器官会随着时间慢慢衰弱,到最后,便不能用了,你不是看到了吗,这身体上有很多伤,那其实不是伤,是身体坏掉的尸纹。”
我背后听得一阵发凉,难怪他将自己的身体捂得严严实实,原来除了挡住他身上那些绑定灵体的咒纹外,还为了挡尸斑。
“怪不得,我一次都没见你吃过东西”我恍然大悟,之前每次叫她吃东西,她都推脱说自己吃过了,而我们之中从没人见过,郤续的解释是,她挑食
“怪不得,你躺在我身边,跟个死人一样,原来你真的是死”我感觉这话说出来太赤o了,赶紧收住,开始同情他起来。
毕竟他是郤续的兄弟,相信年纪差距不大,年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