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皮挎包,那位姐姐显然是出去了,一夜都没回来,我收拾自己简单的东西装包,下楼去的时候,老板娘还趴在一楼的桌子上打盹。
“老板娘,你上去看看,我要走了”
老板娘抬起头来,一脸睡意带着不耐烦说:“行了行了,走吧”
我没想直接走,客气问她:“对了,老板娘,我同屋那个姐姐昨晚出去了,包落在房间里了,这人一晚上没回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你有没有看到她出去”
对方又趴在了桌面上,不怎么想搭理我的回答:“哪有什么同屋的姐姐,昨天你就是招待所最后一个住客”
我懵了
没有同屋,那昨晚那个碎花裙女子是谁
我说:“老板娘你看看,昨晚我起夜时,亲眼见她的,她包还在这里”
她极不情愿的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僵了一下,语气突然提高了,“你哪里去拿的这个谁让你偷拿我这儿的东西了”
我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什么是我偷拿呀这是昨晚那姐姐留在房间里的,我就拿下来问你,知不知道她人去了哪里”
没想到老板娘极不客气的一把给我把包抢了过去,很凶的说:“这包是我的,你就是偷,你就是偷我告诉你”
怎么遇见这么不讲理的泼妇,我跟她争了半天,她始终强调包是她的,是我偷了她的包,我要不赔她钱,就报警抓我去坐班房,话里话外还透露着我是个外地人,只要她一个电话,镇上的派出所就可以关我十天半个月
这一折腾,把招待所老板争起来了,这老板,也就是我眼前这胖婶儿的老公,倒是长得斯斯文文,清瘦身材,带了副眼镜,叫杨文业,看样子还讲点道理,他劝老板娘别把事儿闹大,胖婶虽在我面前横,但很听她老公的话,也看我不是像外表那样好欺负,退了一步说:“好,这回就不追究你了,不过小妹子,年纪轻轻要学好啊,昨晚还吓坏了我宝贝儿子”
我也懒得大早上跟她争,就背着自己的包出了招待所。
这叫石桥的镇子不大,就一条街,招待所就在汽车站旁边,汽车站外面堆放着一堆垃圾,今天似乎是赶集日,一大早就好多附近乡里的人到镇上来赶集,我在车站外面的包子店买了两个包子,咬了两口,发现一双眼睛盯着我,转过去一看,竟然是昨天招待所里那个叫钧钧的男孩,他站在店外面,脚边放着大大小小的包,他的爷爷奶奶却不在。
我又给他买了两个包子,问他:“你爷爷奶奶呢”
他指了指街对面,我顺着看过去,发现她奶奶拿着一张纸,低头哈腰的问过往的赶集人什么。
再看看钧钧脚边的行囊,猜测他们一定是没钱付招待所的房钱,所以被老板给赶出来了吧两个老的带着小的出门在外,这得多不容易啊,无奈我能力有限,身上的钱,还是离开上海时,张秒硬往我兜里塞了一千块,我今天就要回凤霞村了,除掉车费等还有三百块,我把这三百块给了钧钧奶奶,奶奶一看见我给她钱,两眼眶就红了,哭声轻语:“这小丫头心眼真好,与我家巧红一样好,可怜我家巧红现在人在哪里”
我看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目光无意间扫都了她手里拿的纸上,那纸有些脏旧,但纸上的照片和四个寻人启事的大字很清晰。
我不免双眉一蹙,“奶奶,这寻人启事你给我看看”
钧钧奶奶递给我,寻的是钧钧的妈,名字叫陈巧红,照片上的她,容貌清秀,穿着一条碎花裙,背了一个蓝色的皮包,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昨晚上进招待所房间那姐姐的脸我没看见,但是看身形还有身上那包,真的很像。
我问:“奶奶,您女儿什么时候拍的这照片啊”
“她离家的前一天,她带着钧钧去照相馆拍的,丫头,你是见过我女儿巧红吗”奶奶带着皱纹的双眼里,露出了强烈的期望。
我没多想,就带着奶奶和钧钧回去了招待所,路上钧钧奶奶给我简略讲了她女儿的故事。
陈巧红是他们的独女,十年前,十七岁的她在老家县里上高中,怀孕了被学校开除,回家后,死活不肯说出孩子父亲是谁,后来还把孩子生了下来,为了养孩子,她常年在外面打工,一年前,她就是出去打工后,音讯全无,老两口带着钧钧寻了好久,才寻到了这个小镇。
如他们所说,陈巧红一年前就失踪了
思索时,一阵凉意从背后升起,昨晚上,我见到的女人,是陈巧红吗
===004:管不了的事儿
进了招待所的门,老板娘和她傻儿子正在吃面,见我带着钧钧和奶奶回来了,脸色立刻就垮下来了
“你们欠了那么多房钱不给,要不是我老公好说话,早给你们轰出去了,现在还敢回来”这话说给钧钧奶奶听的。
我也不打算跟她废话,大步跨进去就问她:“刚才那蓝色的皮包呢拿出来,那包根本就不是你的”
老板娘一听,竟没凶我,好像还有点吃瘪,“你说这话啥意思”
“你们这住了一个叫陈巧红的住客吧那皮包就是她的,她人呢人家爹妈带着孩子都来找了,你怎么好意思把她的包占为己有”
老板娘放下筷子来,口是心非的回答道:“你瞎说什么呢那女的一年前来住的店,有天她出去了就没再回来,我把包给她收着,就是等她回来拿的,谁晓得她这么久都没回来,还欠了我两天的房费呢”
她一把这些话说出来,我就质问她说:“那这位奶奶他们来找自己女儿,难道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把包给人家”
我昨天是没注意,这镇上显眼的地方都贴着那寻人启事呢,这老板娘不可能不知道。
对方还很得理的狡辩说:“我之前就告诉他们了,她女儿确实住过这里,但有天出去了就没再回来过,当时也没人注意,留在这的不就是个包嘛,包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更没身份证明,都过了这么久,我这不是天天太忙,所以给忘了吗”
钧奶奶一听对方的话,带着绝望的哭腔问:“所以我家巧红的包真的在你这吗”
“还不把包给人家”我很凶,只要这婆娘敢耐着包不给,我就揍她
老板娘这才不情不愿的把那包交了出来,钧奶奶接过来时,我看到她布满老茧的手都在颤抖,打开那个包,里面是空的。
“包里面的东西呢”我又问老板娘。
她一副记忆受损的样子,“应该都在里面吧,没有的话,那就是没有了”
谁都看出来她就贪图这个包还不错,估计早把里面的东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