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涵养确实很好,都这样了,对电话那边拿钱办事的人,语气都很温和,要换了我,早就骂过去了
不多久,邵云繁电话挂了,看向我,“这个人说他昨晚查到这里,那个大胡子和他的那个朋友还在厂区里。”
“可现在这里没人啊”我又望了望我们所处的这间厂房,房顶起码有十五米高,上面很多地方破了,有光透进来。
这时。邵云繁突然皱眉说:“奇怪”
“奇怪什么”我看向他,越靠近中午,气温开始身高,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衣,感到热,便伸手解了领口的扣子。
他解扣子时,我第一次注意看他的手,白皙的手背上,有几道伤疤。
邵云繁对我说:“这里并不阴暗。看起来也很干燥,但怎么有一股霉味儿”
听到他这话,我也仔细闻了闻,这厂房里堆了很多杂物,各种味道混在一起,我倒没注意到他说的霉味儿,不过这一闻,我倒是闻出了其他的味道。
我顺着味道朝前面的杂物堆走去,邵云繁跟在我后面问:“望秋,你在找什么”
“那不是霉味儿”我很肯定,这股味道里,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在此之前,我曾闻过
没多久,我走到了一堆纸箱和胶纸旁边,这应该是以前工厂留下来的废物。
“味道就从里面传出来的”我指着面前堆叠半人高的胶纸堆,下一秒我就埋着步子进去用手翻找气味的根源。
邵云繁不知我在找什么,但他又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翻找,只好撩起袖子进来跟我一起找。
“哎,这里怎么有股死耗子的味道”邵云繁捏着鼻子低声抱怨了一声。
我有意去打量他翻找的动作,却无意间发现他站的那纸箱子下面,有个东西露了出来,而他还浑然不觉的用另一只手在捡下面的胶质壳。
“邵云繁”我沉声喊他的名字。
“啊”他回头看过来,玩笑说:“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全名。”
“你先别说话。”我语气严肃的对他说:“你现在从你站的地方往右走,慢慢的往右走”
“怎么了”他听出我的语气不是跟他开玩笑的,收了笑困惑的问我:“你不会又想吓我吧,这可不好玩。”
“我没和你玩,你听我的,从右边走,不要往后面看。”有时候,你对一个人说不要干嘛,他就偏不听。
我刚给他说别往后看,他就慢慢转身往后面看去,接着我就看到他脸色唰一下白了
===091:废弃厂房中的尸体
“”
顿时,他木在那纸皮盒上面,没有声音,也没有移动。
我吞了吞口水,心头发憷地对他说:“邵云繁,你听得见我说话吗现在开始往旁边移,先从那上面下来。”
“嗯。”他轻应了我一声,不知道是懵了还是吓傻了,听我说的,慢慢移动脚步从那纸壳上下来。他一下来,我就朝那边过去,他立马拉住我问:“你干嘛”
“我得看看啊”我指着他刚才踩的纸壳下面说完,就过去,一把将那比人快的包装纸盒箱给揭开了,下面躺着一具尸体,刚才我看到一旁露出来的东西,就是那尸体的脚。
但我揭开的那一瞬间,眼前就黑了,那邵云繁从后面把我眼睛捂住了
“别看,看了你会做噩梦的”他的手掌粗粗的,把的眼睛周围的皮肤都刺痛了
我一把给他抹下来,“你别吓我啊”
要不是他在身后出了声音,谁特么这时候从后面捂我眼睛,我绝对毫不犹豫地过肩摔他去地上
回头看邵云繁慌乱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见死人,我也不想告诉他,我不仅见过尸体,我还见过能动的尸体
但说我此刻遇见这种情况不怕,那肯定是假的,谁能见到那死后狰狞面容的尸体,心里还无所畏惧
可我必须过去看看,当目光移向那具尸体,对方的脸,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昨天和大胡子一起的那个男的,他眼睛是睁开的,唇角糊的血都干了,通过微张的嘴可以看见,他牙齿表面上也全是血,这证明他死时内腔大量出血,血液从瞬间从口鼻处溢出。
从面部的整体看上去,他死前应该经历了胆破心颤的过程,死后神情也是惊恐的。
邵云繁瞧我都敢过去看,也不愿在我面前露怯,他强装着镇定伸着脖子,也往那边看上一眼,接着喉咙里发出低低一声:“呃不会是他们内部分赃不均,被灭口了吧”
我视线往男人尸体的脖子和胸腔移去,心头一紧,十分肯定的回答:“不是”
“得马上报警”邵云繁的反应,与每一个发现尸体的良民一样,想到的是报警,说完他就从兜里把手机摸出来。
我很急切的打断他说:“现在先别打电话了,快把你的两个保镖喊过来。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行”邵云繁以为我害怕那具尸体,拿着电话跟在我后面,还揣测问我:“望秋,你不会是怕警察怀疑我们那人是被我们杀的啊”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但可以想象,我现在的脸色,比他刚才看到那条死人腿还要难看。
通知了他的保镖,两人不一会儿就从另一边聚到这边,向他汇报没有发现其他人。
我不等他们说完。再一次紧迫的说:“我们先走啊,先离开这里,这不安全”
邵云繁没见过我这么慌,就不多问了,马上带着我从这个厂区里跑出去。
我们跑到外面,邵云繁又停下来说:“还是赶紧打电话报警吧,我给我一个警局的朋友打电话”
我没有再阻拦他,也自己摸出电话来拨通了望夏的电话,因为目前的情况,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搞定的。
电话通了。我立刻出声喊道:“哥”
“望秋,你和邵云繁去哪里玩了”南望夏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他应该在酒店里,背景声音很安静。
我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在一旁打电话的邵云繁,捂着话筒对他说:“还玩什么玩啊。出大事了,这回真的出大事儿了”
“出啥大事了”他一听我这声音,就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马上正经起来。
这时候,我也不想瞒他了。直接坦白说:“昨天我和邵云繁出来,遇到了上次想绑架辜大叔的大胡子,我跟他们打了一架,今天邵云繁把那大胡子的地址找出来了”
“你别告诉我,你和邵云繁跑去找那个大胡子了吧”
我对他插我的话。急的跺脚说:“是啊,就刚刚,我们找到他住的地方,结果发现他同伙死了”
“同伙死了”他没听完,悻悻地道:“早说过那群人水深,道上死人很正常,你们别管就是了”
“不是”我深吸了一口气,以免我将接下来要说的重点说清楚,“妈的,他同伙的尸体上好大个洞。里面的心脏被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