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在梦里,但我还是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冷淡的眸子扫过我的脸颊,提醒我:“南望秋,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同情”他明显误会我了,我赶紧发自内心的说:“你怎么能觉得这是同情呢。我就是觉得我第一次在梦里看到你那个你救我我看不到你我那个什么”
原谅我从来未表过白,激动起来有点语无伦次。
而郤呢,就这样平静的看着我。
梦里的月光凄凉,寒进了我心里,我小心问他:“你是不是讨厌我啊郤”
想来我也不那么受人喜欢,不然从小到大,男人缘怎么如此差呢。
郤不回答我,我感觉自己第一次告白被残忍的拒绝了,自尊心无处安放。
“不啊,我挺喜欢你的”在我就要彻底觉得自己失恋了时,他又回答了道,只是声音变得尖细。好像个女人。
我眼睛一亮,管他女人男人,只要是郤就好了,马上转悲为喜:“真的吗你真的也喜欢我吗”
“当然了望秋,你这么可爱,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好喜欢你呢”
这回答简直跟做梦一样,我欢呼雀跃的从床上坐起来,天已经大亮了,雨君坐在我床边,笑着问我:“你怎么会突然问我喜欢不喜欢你这种问题呢你哥以前常常给我讲起你小时候的故事,我还没见过你,就喜欢你得不行了呢”
我瞬间就石化了。还以为是郤在跟我告白,原来刚才那声音,是雨君的回答
“望秋啊,你怎么啦不开心吗还是身体不舒服”雨君看我脸色难看,便关心的问道。
我能告诉她,自己刚才梦里表白惨败了吗
当然不能。甚至一觉醒来,都不知道那是梦里入了郤,还是郤入了梦,真真假假,简直分不清。
最近,我感觉自己都有点精神分裂了
“没事,我们要走了吗”我从船上下来,穿好鞋,感觉外面的雨停了
“是要走啦,不过你哥还在想昨晚那贼的事,现在正在辜家厨房里转悠呢。”
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提到屋外面。果然看到堂哥兴致勃勃地从厨房里出来,说:“我知道了,我知道那贼是怎么离开的了”
“我也知道,我昨晚就知道了”我强调得很大声,仿佛是在为自己梦里告白被拒绝后的泄愤
堂哥不信,“少来了。你那木瓜脑袋会想得到我都是今早天亮了才发现的。”
我就直说:“那贼在我们到处找他的时候,藏在房梁上,等我们都回屋了,才跳下来跑掉了,你说对不对”
“嘿”堂哥刮目相看的瞅着我:“这都给你蒙对了”
“切,你以为就你会思考啊”不过这确实不是我发现的。是郤发现的,但我不打算告诉他们,因为郤拒绝了我的告白,我很生气
雨君听到这个答案,后怕的捂着嘴说:“不会吧那贼就在我们头顶躲着啊这太吓人了吧”
“那可不,这贼可厉害呢。竟能徒手爬梁,这是走的飞檐走壁的路数啊”堂哥百思不得其解的说:“这么个人物,跑到辜家来偷个旧荷包,那旧荷包到底有什么值得偷的呢”
“想知道就去问辜大叔呗”雨君提醒说,眼光还瞟了一眼门那头。
这时候赵阿姨从厨房里给我们端了窝窝头来做早餐,我们一人吃了一个。始终没看见辜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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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阿姨,辜大叔呢”我关心的问。
对方指着院门外面回答:“昨晚把我公公那旧荷包丢了,他心里难受,在外面蹲着抽烟呢”
堂哥就好奇的问:“那旧荷包里是有钻石还是玛瑙啊,辜大叔那么在意”
赵阿姨心善,也知道我们没恶意,不隐瞒的讲:“海军呀,是个大孝子,他爹走得早,他总觉得自己没尽孝,每年都要专门回一趟他家的祖屋祭拜,公公走时。也没留什么遗物,唯一留下的,也就是那个旧荷包了”
我忙问:“辜家的祖屋吗不会是在辜官村吧辜大叔不是说,他从来没回去过吗”
“没呀,他家祖屋是后来搬出来的屋子,在丰县张乡,辜官村他当然没去过,你们去地图上瞧瞧,丰乡根本就没有什么辜官村,那就是我公公小时候给他讲的鬼故事罢了,谁家的孩子小时候,没听过长辈讲的鬼故事呢”
这么说,也确实。
我和堂哥不就是听着爷爷的鬼故事长大的吗
赵阿姨进去厨房忙碌后,堂哥表示不服的说:“关键是我爷小时候给我讲的鬼故事都特么成真了呀”
我们走到院门口,便看到辜大叔坐在屋外的一颗方石上抽烟,他的背影沉重,好像肩头上压了一座大山。
雨君见此,便叹道:“若是至亲唯一留下的遗物,他难过也可以理解”
“难过自然可以理解,可这么难过,我理解不了”堂哥十分冷酷的分析道:“你说啊,他爹死了最少一二十年了吧你看他那神情,不知道的,以为他爹又死了一次呢”
“望夏,你嘴怎么这么损啊”雨君生气的掐了他一把,不准他在这样说。
他直喊疼,躲开了,却不知悔改地强调道:“我也没乱说什么啊,就是直说自己的感觉,你们别太虚伪好吗你们自己说说,一个旧荷包丢了这个表现,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算了吧,我们也管不了”雨君无奈一声。
我们就商量着跟他们道别,然后上路去西城。
刚走出院子,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看见是谁的号码,我赶紧接起来,声音带着惊讶,“郤大哥”
“嗯,是我。”
“一大早,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啊”他没事可不会打电话的。所以我猜,这通电话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堂哥听到我喊郤大哥也提着他那黑色帆布包靠了过来。
郤续在电话那头说:“你昨晚不是给我说西城丰县吗昨天太晚了,不想打扰你睡觉,今天我要给你说一下这件事,很重要”
“什么事啊”一听到很重要,我身体都站直了
“你上次不是给我提过,玉守公子要找他脸的事吗我前几天找我那位神卦朋友卜了一卦,用卦寻人寻物对他来说不算难事,但具体得看寻的什么东西,若是普通的物件,连几时几分在何处遗失被何人所得,他也卜出来。但这种带了灵气的东西,却相对比较难。”
听了这些解释,我比较急的问:“所以他卜出来了吗”
“卜出来了,不过答案不够细,只卜算出来在西城的丰县附近,具体在哪里。便不晓得了”
听了这个答案,我有丝兴奋:“真的吗你朋友真的卜到是在丰县附近”
“嗯”
===084:西城邵家
这可让我激动得不行,堂哥不是说,相当于买彩票中大奖,嘿,真就给我买中了
我便在电话里,把我们遇见辜大叔发生的事,简略的给郤续讲了一下,他听后,也觉得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