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因为那玉守公子说古画残缺的一角,是被一个姓辜的人偷走了
但直接问人家祖上是不是贼,这是会挨打的吧
而且,天底下姓辜的人那么多,怎可能我遇见一个,就被我撞对了
所以我没再往下面问。
辜大叔呢,喝得尽兴。听说我们是从渠城那边过来的,就提到:“前几天看新闻啊,说渠城有个县里,一家几口人在酒店里被杀了,凶手到现在都没找到”
他这话一说出来,我和堂哥几个人脸色都变了。都知道他说的,就是李永昌一家子。
这新闻的负面影响挺大的,别说在这省传遍了,经过网络一发酵,全国都知道了
堂哥给辜大叔倒满酒说:“看不出来,大叔你还关心这些新闻啊”
“那可不。我可是知道点儿内情的”辜大叔没喝醉,从酒红上了脸的程度看,刚好上了头。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邻居的几位大叔大爷到我家来喝酒,也基本是这个状态,酒劲一上来。他们就像岳飞上身,开始口水横飞的谈论美国和小日本那些事,大有一副他已洞穿一切的势头。
“内情什么内情啊叔给我们讲讲呗”堂哥可清醒着呢,这是他典型的套路。
辜大叔一口喝了被子里的酒回答:“这凶手啊,那些警察是找不到的”
堂哥又为他倒上一杯:“哦怎么说呢”
“怎么说”辜大叔端起酒杯,转过脸来看了看堂哥,又看了看旁边一直没说话雨君,摇头说:“不行,不能告诉你们”
“这有啥啊辜大叔,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哎”对方探口气回答:“这会吓到你们的”
堂哥一本正经的宣扬道:“没事,咱们是接受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优秀青年,只要默念一句毛主席万岁,什么困难在眼前都不值得一提。”
“哈哈哈”辜大叔开怀笑起来,又为堂哥倒上一杯,两人举杯喝下,他这才表情一聚强调:“这案子真不是一般的案子,因为杀他们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
我和堂哥视线默契的撞了一道,然后他又回头去问:“叔,您说详细点啊”
他给自己换了个碗,倒了酒在里面,大喝了两口才讲道:“其实,我对酒店里那案子不是特别熟,我是知道的其他事情”
这可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连雨君都忍不住问道:“什么其他事情呀”
“这故事啊,说来可就话长了,我家祖上是在西城丰乡那边,应该是一个叫辜官村的地方,那整村都姓辜,我爸二十来岁。当时刚解放不久,也是信毛主席,宣扬废四旧,破封建迷信什么的,为了响应这个号召,也怕其他村的人批斗他们整村的人迷信,村长有天去公社开了会回来,就叫了村里的青壮年一起,去把村里的一个小神庙给砸了说起来那个小神庙啊,是清末的时候修的,听说特别灵验,辜官村老一辈的人,都非常迷信那里,当时村长要带人砸那里时,村里最老的一位爷爷就出来阻拦,说他们要是砸了,整村都要遭殃,你们知道的,那个时候谁敢说这样的话,那就是反革命,几个冲动的晚辈过去推了老爷子一把,那老爷子当晚上就去了,死的时候我爸去看望,听见老爷子叫他家人马上离开辜官村,他家里人觉得老爷子是死前说胡话,没把这话当真,结果第二天,村里就真出事了”
===080:小神庙
我们几个都听得认真,辜大叔专门挑了这个地方停下来不讲,真是急死我们了,赶紧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被我们这么几双渴望的眼睛盯着,喝高的辜大叔有种被崇拜的自豪感升起来,他特地换了个坐姿,绘声绘色的继续讲道:“先是那几个动手砸小神庙的青年,他们当晚上明明都是睡在自家屋里的,第二天家里的人发现人不见了,出去一问,还有好几家的都不见了,又都是前一天去砸过小神庙的人,那位老前辈才刚死,大家也就慌了,马上组织村里人到处去找啊。找了一整天,人没找到,找到的是”
“是啥”
“找到了,但已经不是人了,就当天晚上。他们发现这些人全死在早被砸碎的小神庙里面了,尸体被那些石头砸碎了,皮肉跟烂泥巴一样,黏在石头上,抠都抠不下来。你们想想那画面,我爹就喝醉了给我讲过一次,后来再也没提过,但我想象出来的画面,一直都没忘过”
我还在吃饭,听到这里,自觉的放下了筷子
“然后呢”死了那几个人,应该还没完呢,想必后来辜大叔家人迁出辜官村还发生了什么吧
从辜大叔的神情可以看出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这时。一直在厨屋那边忙活的赵阿姨走出来,听见他给我们讲这个,责怪的说:“孩他爹,你就少喝点儿吧,每次一喝酒就讲这些有的没的”说着她客气的对我说:“妹子啊,你们可别听他瞎说,他每次喝了酒就跟村里人讲这故事,人家都听得不敢和他喝酒了”
我笑呵呵的回答:“这不是辜大叔祖上的故事吗,挺精彩的,我喜欢听”
“不是,他这样神叨叨的讲,人家听了倒是觉得精彩啊,就上个星期也不晓得是谁给传出去了,村里来了几个人,让他带他们去找那个辜官村儿,可是西城丰乡那边哪里有什么辜官村啊,压根就没有,他也是听他爹讲的,他爹也和他一样,喝完酒就喜欢瞎讲故事。就没跟他们去。”
堂哥听清楚了里面一句话,好奇的问:“有人专门为了这故事,跑来找辜大叔”
“对呀,不就是他乱讲故事给引来的吗说起来这事儿我还后怕呢,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从来没惹过谁,那天那几个人开着两辆车,直接就停在我家院门口,我看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还以为是我家孩子在外面闯什么祸事了呢”赵阿姨说完。又给我们桌子上端了两个热菜过来,雨君感激的说菜够了,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
听了那些人被乱石砸成了肉泥,谁还吃得下啊
辜大叔喝醉了,说要进屋去躺会儿。
赵阿姨就扶他进去了,吃饭的屋就只剩下我们三个,堂哥才开口问了:“望秋,你怎么突然想着要问他他家姓这事”
玉守公子的事,我就给郤续讲过,现在他问起。我也趁机道来:“是这样的,那副从季福珍来的古画里,不是有只画灵吗,他叫玉守公子”
“我还望夏大爷呢”他没正经地打断我。
雨君啪一下打他肩膀上,说:“你别接话啊。望秋,你继续讲,别理他”
堂哥做出一脸委屈相抱怨:“行啊,你俩现在站统一战线了,我应该没什么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