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还难得的主动跟讲经的大法师讨教了一番。
用过斋饭出来重新坐上小驴车,曾氏提议道,“我们再去县城买些东西吧。”
锦华警惕的抬抬眉毛,“咱们家还缺什么东西么?不是挺好的么!”
曾氏一脸你是白痴啊的表情,嫌弃道,“咱们家缺的东西多着呢。像是胭脂啊,水粉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素淡着一张脸了!”不顾锦华反对的神情,继续板着手指数叨,“天凉了,咱们家几个人都是穿着前年的旧夹衣,尤其是锦年那件,显然太小了。。。屋里也素净的跟雪洞似的,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你我屋里的笔墨纸张也该再添置上一些了。。。最好再买几本书。。。其他还有。。。”
不等锦华张嘴说什么,曾氏就直接把她噎了回去,说话又快又急,“你可别跟我说什么去大房那边去领的话,你也知道,自从这两个月你爹的工钱没上交,你大伯娘见了我就跟仇人似的,仿佛是我抢了他们家钱似的,恨不能能立马扑上来把钱给抢回去!你看着吧,我要是再去领东西,不但东西领不着,肯定还会生一肚子闲气的!哼,我也没功夫跟她耗,我们自己买总成了吧?!”
锦华果然就乖乖把嘴闭上了。花点钱,买个不生气,倒也划算。
不过,锦华想了想,还是一搂曾氏的胳膊,使劲摇了两下,撒娇道,“娘,不如,今后咱们家的钱就交由我来管吧。每个月我会给你三百文钱花用的,呃,当然,礼佛的香油钱也都在里边出。”
锦华算是看明白母亲过日子的方式了,只好未雨绸缪。
她也知道,上次为了李家丧仪的事,之所以母亲反应那么大,也是因为早就把二爷的工钱买这买那的花的精光。母亲手里倒是还有些钱,但那是母女两人卖绣品的钱,是自己的私房,自是不能拿出来用的。
曾氏本就不耐烦跟这黄白之物打交道,也最是厌烦锱铢必较,尽管如此,但被女儿如此直白的嫌弃不会理财,心里很不舒坦,就抿着嘴没吭声。
“娘,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将来能开一个像李氏绣庄那样的铺子做准备啊。”锦华给母亲画张大饼。
二奶奶摇摇头笑了,“你这傻孩子,白日里做梦呢!若是这铺子这么好开,所有的人都都去开铺子了么?!”
最近女儿懂事了不少,桩桩件件做的都极为妥当,曾氏便不大好意思拂了她的意,最后只好退让道,“好好好,银子都给你攒着,行了吧?娘就等着你开铺子赚钱养着我了!”完全一副玩笑的语气。
锦华说服了曾氏,心里安定了不少,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自己养活自己。因为,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包括自己父亲,也是如此。
一到了街上,曾氏便精神抖擞了,饶有兴致的一家店一家店的看,一家家的进。
她也不会杀价,都是拿了就走,仗着锦华一张嘴皮子,好歹又省下了不少银子。
不多时,车上就堆了一大堆的东西。有胭脂水粉,还买了靶镜、梳妆盒、果盘、珠花、笔墨纸张、书籍、澡豆等零零碎碎的东西,曾氏看不上那些廉价的,买的竟是好东西,所以竟把三百文钱花的几乎干干净净。锦华暗自庆幸,幸亏两人早就说好了只给这些。
若不是锦华拦着,曾氏很想在木器行买了那个很有质感的梅花凳,家里的那个晃晃悠悠的,支撑不了多少日子了。
锦华嫌凳子笨重,拿起来太沉,便劝母亲放弃了,说回去找五爷爷拿钉子修一修,那张老凳子还是可以再坐坐的。
曾氏的脸上一直都含着笑意,东挑西捡的,很有精神。锦华也跟着高兴。
二房的屋里空空荡荡的,该有的东西都没有。往大房那边要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开口的。曾氏心高气傲,也不愿老是去求人,所以,家里这些小玩意没有就没有吧,日子就过的栖栖遑遑,缺这少那的。如今可不一样了,曾氏看见什么都想买,看见什么都喜欢。
曾氏在车上一直没闲着,把买来的东西挨个儿的翻腾着看。锦华虽然心疼钱,但也不是不喜欢把自己的日子弄的舒服点,看着簇新的各种物件心里也很敞亮。
曾氏把两朵娇艳艳的大红色珠花给锦华的双丫髻一边插上一朵,“我老早就想着给你买了。整天不是青丝绳,就是红丝绳的,真是土死了!现在这样,多好看哪。我的闺女,平时是不打扮,若是打扮起来,那也是小美人一个啊!”
曾氏自卖自夸,锦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这一副相貌自己还是有数的,只是中等吧,照着美人的层次还差的很远。
曾氏把东西挨个的欣赏完了,才发起愁来,“买这买那的,钱都花完了,就是布料还没买呢!新衣裳怎么办啊?”
锦华见不得他娘发愁,心疼了,赶紧道,“您别着急,我不会再给您拨上三百个钱么!”也顾不上自己心中那一番盘算了。
曾氏却一甩袖子摇头拒绝,“不用,你不用给我钱。这布料啊,我还是得跟你大伯娘耗去!”
锦华怕惹出是非,害得母亲生闲气,连忙把钱掏出来,要塞给她。谁知曾氏脾气上来了,死活不要,还安慰锦华,“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跟那长舌妇吵起来的。”
等回到了家,锦华想了想,觉得该给田静怡写封信问候一声,不会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曾氏也给田夫人写了一封,写好了让锦年跑腿送到大成叔家去。
也不知母亲用了什么法子,果然说到做到,翌日就喜气洋洋的抱回一堆布料来,另一手还拎着一包袱棉絮。尽管只是普通的细棉布,锦华已经喜出望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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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东窗1
锦华忙把布料接过来,狐疑的看她娘的脸色,“难道您没跟大伯娘吵起来?”
曾氏一脸的得意,“没有!咱是什么人啊,能跟她那样的无知之人一般见识?!”
锦华也爱凑趣,笑吟吟的问,“那您是用了什么法子从虎口里边拔的牙啊?”
曾氏微喘着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坐下先喝了一盏茶解渴,这才抬眼笑道,“我故意当着你祖父的面,先哭了一阵穷,然手就顺势问你大伯娘要这个秋天的衣裳份例了。你祖父虽然沉着个脸一直没说话,但也没说不给。你大伯娘嘟嘟囔囔的不愿意,我就站那儿跟她耗,最后你祖父烦了,吼了她一句,她就乖乖的掏钥匙了!哈哈,你没见你大伯娘的脸色。。。”
娘两个抚掌大笑。
锦华赞道,“母亲,您现在真是号准了祖父的命脉了!”
曾氏眯着眼点点头,“你祖父虽然偏心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