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不少,不时也要露出些锋芒来。
关键是就连李茂林自己也觉得很正常,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李茂林喜欢的就是她这种爽利直接的性子,只是她闹脾气也就罢了,却偏偏专拣在自己“兴致盎然”的时候,那可真是。。。太恼人了!
妻子负气背过了身去,李茂林却辗转反侧,十分煎熬,末了终于细心了一回。脑中灵光一现,顿悟妻子的心结所在了,不由得笑起来,伸手狎昵的拍了妻子臀部一下,“嗐,小气鬼!不就是想知道岳家表妹如何了么,这么点小事,至于跟我置气么?!”
锦华被他拍恼了,气的翻身坐起来,“我关心你那表妹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什么事都处处瞒着我,不把我当家里人看?!”
李茂林顿时觉得十分冤枉,“我瞒你什么了?”
锦华瞧他一副无辜的语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整日里甜言蜜语的,一到真事儿上,就把我撇到外边去了!”又举了二房跟田家闹翻的事作证。
李茂林这才明白了过来,挠了挠头。嘿嘿笑道,“不就这么点小事么,也值当的!”
“什么叫小事?!你不是不知道弟妹的脾气,那是个不让人的,又小心眼,我若不知道这事。在她和二弟面前一不注意为姑母说了话,岂不招了他俩的埋怨?!”她本来想说“怨恨”,想到李茂林那护短的性子。又临时改了嘴。
照着二房夫妻那自私自利又小肚鸡肠的劲儿,这事还真是非常有可能的。
可李茂林哪里肯承认,只一味甩花枪,气的锦华又扯过被子背着他躺下,再不理人。
李茂林赶紧扳着她的膀子讨好道。“我跟你说说表妹找的这个人家啊。”
锦华一把甩开他的手,虽然依旧背着身子。耳朵却支的挺高听着。
“父亲办事一向稳重,这户人家倒还算不错,虽是个小商贩,却是自己脚踏实地干起来的。表妹仗着长了一张好脸,那人竟相中了。。。不管怎么样,保她衣食无忧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好吧,但愿那女人懂得惜福。
李茂林说完了,又在她耳边絮絮的保证“以后有事绝不瞒着”,一边湿乎乎的用嘴去含弄她莹白的耳垂,锦华痒的受不住,更觉得腮边口水嗒嗒的有点恶心,这才忍无可忍的回转过身来。。。
进了腊月,年味便一天天的重起来,不光李茂林忙着年底盘账,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就连二奶奶张氏也是忙的团团转,什么采购年货,置办年礼之类,来来往往的下人不断来回事。
锦华有时碰见了她,因为无话可说,只好没话找话,客气道,“弟妹真是能干,这一阵可忙坏了吧?”
二奶奶却想多了,以为她想插一脚,慌忙绽开笑意,摇摇手道,“嗐,每年不都是这些事么?这么些年下来,也都习惯了,年年按着旧例,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也没觉得多累。”话虽如此说,手却下意识的捶了捶酸痛的腰际。
锦华看了她一眼,识趣的闭了嘴。
她的日子却是依旧清闲的很。只不过大房巴掌大的小院子而已,年底让桃子和无眠拢拢帐也就是了。花想容的账本也送了来,她忙活个两三天,心中也就有了成算了。
只专门嘱咐朱阁,让把账本再给娘家送上一份儿去。母亲终究跟自己不能完全的亲密无间,索性大家“亲娘俩,明算账”,省的再生了嫌隙就不好了。尽管如此做的时候,她心里到底是不舒坦的。
她怀着这份隐隐约约的不高兴,正懒懒散散的靠在枕上随手翻着书,不想壮实却慌里慌张的跑到了李家。
要按往常,一般来送信的会是赵婶啊。
果然,壮实跑的大冬天的却出了一身的汗,一边呼哧呼哧的喘气,喘的满脸通红,弯着腰歇了会儿,好一阵才把话说清楚,“小姐,不好了!少爷在家里闹开了,非说不去学堂了,夫人给气的说不出话来,老爷更是给气坏了,拿着鸡毛掸子正开打呢!小的是偷着跑出来的给您报信的。。。”
锦华腾的一下就站起来,“别急,我跟你一起回去。”
桃子忙给她换上外出的厚实衣裳,锦华本想去正院禀告一下婆婆,可想到婆婆定会横加阻拦,便急急转身,直接领着人奔向了前院,“桃子你吩咐管家套车。”又对跟出来的无眠急急的吩咐,“你去跟夫人告一声罪,说我会早些回来。”
果然,管家见大奶奶神情焦急,仿似有什么急事,哪里敢阻拦,很快就备好了车马。锦华心里有了底,暗道自己仗着李茂林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她心急如焚,坐在车厢里,也不顾冷风扑面,径直撩开了车帘子问坐在车辕上的壮实,“你可知道少爷为何突然就不去学堂了?”壮实整天跟在锦年身边,自然是最了解他不过的。
壮实犹豫了一下,锦华急得一皱眉,不耐烦的提高了嗓音,“我要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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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新年2
锦华赶到刘家的时候,父亲正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坐在堂屋里,满面的愁容。
锦华看他无事,又赶紧奔进里屋,见母亲侧身躺在里屋的床上,眼睛有些红肿,满脸的沉郁。
锦华忙拉过母亲的手上下察看,“娘,您没被气着吧?”
曾氏依旧气哼哼的,“我早晚被你,你弟弟,还有你爹,你们这一窝姓刘的给活活气死!”说罢还捶了一下床铺,顺势又把被锦华握着的手给抽了回去,脸也扭向了床里。
锦华当时就来了气,“您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怨上我了是吧?”
曾氏本来还不好意思斥责她,如今被她一激,也生起气来,回过头来怒视她,“怎么不怨你?!锦年在学堂读得好好的,还不是你非要塞你那个什么庶子过去,害得锦年读不下书去!”
锦华气的脸色都变了,刚想说话,刘二爷已经闻声挑了帘子进来,十分不满妻子的话,皱眉道,“你在那瞎说什么呢?这事就锦华有什么关系?!”
曾氏见丈夫竟然护着女儿一同来指责自己,更是怒上加怒,猛地坐直了身子,颤声喝道,“怎么不怪她?!若不是锦年的同窗纷纷嘲笑他学业比不过他的便易外甥,锦年怎么会跟他们打了一架,还被金先生给罚了!锦年又是个死要面子的,如今才死也不肯去学堂了!究其原因,还不是这死丫头闯的祸?!”
锦华见母亲口不择言,迁怒于自己,对自己横眉立目的,简直心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当,一股酸楚直冲脑门,眼前立时模糊了,也不再辩。转身便抹着眼泪冲了出去,直接冲到了锦年屋里,正见他哼哼唧唧的趴在炕上,一脸的痛楚。
锦华也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