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只能干瞪眼珠子,匆忙间站起身来却又“哎呦”一声,倒吸着凉气又抬手使劲摸向自己的后背,“我身上怎么哪哪儿都疼啊。肯定出血了都。。。幸亏衣裳挡着了,看不见,否则你还让不让我出门?!”
此时,无眠已经带着长久端了热水进来,锦华见他说得不像,当着人的面很有些羞囧,低着头自己梳着头发,佯作没听见。
李茂林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脸皮薄,不好意思了。“哧”的笑了一声,便也住了嘴。
无眠和长久一进来时都有些紧张,暗暗观察两人的表情。见没有什么异状,顿时都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来。
昨晚那一阵闹腾,把她们几个可是给吓得不轻。主子们不合,遭殃的还不都是她们?
吃早饭的时候,李夫人就一脸奇怪的问大儿子。“昨晚上你那边乒乒乓乓的,做什么呢?”这位夫人上了年纪,觉少,睡得又轻,隔壁有个动静就给她听着了。
李茂林“啊”了一声,脸不改色的顺嘴扯谎。“我在院子里练拳来着,不小心拿棍子打着门板了。”
“练拳便练拳,为何又用了棍子?”
李夫人咕哝了一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可大儿子明显没有继续解释的欲望,又不敢追问怕把他给问烦了,无奈只好转头又看向了锦华。
可这大媳妇更气人,压根就没抬头向这边看一下。只低头专心吃着自己的饭。
真真是乡下来的木头疙瘩一个,连个察言观色都不会!李夫人暗恨她没眼色。只好郁闷的低头狠戳筷子。
正好有个丫头替她盛粥,不知是觉察出了屋里的紧张气氛还是怎么的,反正手一哆嗦,便撒了一点在桌上,李夫人顿时大怒,“怎么这么不利索!还不快些擦了!”
丫头吓得赶紧拿着帕子擦,眼睛都吓红了。
李茂林见了就淡淡道,“家里的这些下人是该好好管管了,似那些做活不用心的,或是乱嚼舌根的长舌妇,就该什么也别问,直接撵了出去。”
这位爷虽然说得云淡风轻的,但周围立着的几个下人却都吓了一跳,纷纷变了脸色。大爷的话那可是一言九鼎,言出必信的,以后得小心这点儿了,可别撞上了。。。
锦华看了李茂林一眼,心也跟着颤了一颤,知道这人小心眼,这是因为昨晚自己的话,而记恨上这些下人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反正也抓不着实在的证据,也不怕他会真的只因自己一句话就大动干戈。
二奶奶张氏顿时坐不住了,觉得脸上直冒火。
这一个两个的这是怎么了,这不是明着跟自己叫板,指责自己治家不力么?!
她的脸都涨红了,站起身来硬梆梆的道,“大哥说的对。我一定好好归置归置家里这些人,让他们好好学学规矩!”
话虽然是顺着李茂林说的,语气却十分生硬,显然对他的指手画脚十分不满。
李茂林微微皱眉,显然听不惯弟媳妇这不敬的口气,却也不好拉下脸去与她做口舌之争,只好淡淡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
张氏见他并没有就此挑事的意思,心里这才略略安定了些,悻悻的坐下了。看来大房那边目前并没有重新提起“管家权”归属的意思。。。
锦华在一边看戏看的热闹,只觉得这位二奶奶真是十分敏感,动不动就炸了毛似的,看来这事竟成了她的心病一般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自来这管家之权都是落在长房长媳手上的。而李家却偏偏跟别人不一样,外边的产业交给了老大,家里的事却是二房管着,也怪不得张氏总觉得岌岌可危,以至于都神经过敏了。
李茂林刚才提起管教下人的话是事出有因,根本无意抢夺管家之权,这事锦华自然是清楚的。张氏真是多虑了,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的,累不累啊。
锦华也终于明白,二房夫妻俩对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从何而来了。本来,这个家里的权利分配貌似十分公平,大房主外,二房主内,可那是在长房长媳体弱多病最后去世的情况下啊。
而如今,锦华加入了这个家庭,打破了原来那种微妙的平衡状态,这是触动到二房的切身利益了啊。
唉,这个矛盾还真不好解决,除非早早分家了事,否则李家这个奇怪的格局还真不好打破呢。
锦华这个旁观人看的清楚,可惜李家自家人被亲情牵扯着,反而身在迷局而不悟。
饭后锦华回了自己院子不久,韩嬷嬷就笑眯眯的来串门子,说是专程来谢过大爷和大奶奶的赏赐。
锦华拉着她的手在炕上做了,笑道,“哪里是什么赏赐啊,这是您老该得的!”
锦华算是看出来了,李茂林跟韩嬷嬷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倒像是亲母子一般。而李茂林跟他亲父母之间反而不那么随便了,老是疙疙瘩瘩的。
两人谦让了一阵,才坐下吃着茶亲热的说起话来。这位韩嬷嬷可是李府的老人儿了,这李府的事哪有她又不知道的。
锦华当然要把握机会,详尽的跟她打听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她从朱阁哪儿也了解的不少,但朱阁那人一向谨慎,不肯随便说道。韩嬷嬷就不一样了,她跟李茂林关系亲近,又是长辈,很多事情都没有隐瞒的必要。
“大爷从小就跟着老爷在外边跑,可受了老罪了。十几岁的孩子,就在茶行里做小伙计。。。又去茶楼帮着管账。。。还跟着商队去南边贩茶。。。什么都得学,什么罪都遭过。。。说起来,夫人都埋怨老爷心狠。。。”说起来,韩嬷嬷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锦华倒也知道一点,不过,她眼中的这个吊儿郎当的李茂林,跟韩嬷嬷口中那个吃得苦、受的累的有志少年,根本联系不起来。
“老爷还是偏心二爷,从小就在手心里捧着。。。当然,也是后来买卖做的大了,家里的银钱也宽裕了的缘故,不需要像大爷那样出去受苦了。。。一心只供着二爷念书。。。可惜到现在考了十多年的试了,也没见考个什么功名回来。。。”
锦华心里暗暗幸灾乐祸,就那个自私自利的德行,活该什么都考不出!要是他一旦得了势,那还不抽筋扒皮的搜刮,岂不没了别人的活路了么?
两人正说得热闹,桃子进来报说茗姨娘过来请安了。
锦华微愣了一下,便让请进来。韩嬷嬷见此,便赶紧告辞走了。
茗姨娘穿着一身丁香色袄裙进来,料子是上好的,但颜色有点显老气,头上也只一根金簪,脸上也是素着的,也并未施什么脂粉。
锦华便笑着打趣道,“怎么打扮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