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嘛。为这,他都跟家里闹翻了,到现在还一直拧着呢。可把我大舅舅给气的不轻,两人许久都不搭腔了呢!”
刘锦华心乱如麻,下意识的使劲揉搓自己的衣角。田静怡感叹完了,才注意到她的异状,奇道,“锦华姐,你怎么了?”
“我,我,我不是觉得可惜嘛!”刘锦华似乎是深有遗憾的使劲甩了一下帕子,那架势恨不得把帕子甩烂似的。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呢。”田静怡深以为然。
刘锦华有些心绪不宁的,提不大起精神。幸亏田静怡那姑娘不用她照顾,自己自说自话就说的高兴的很,倒也不用她耗费心神。
刘锦华心不在焉的听静怡唠叨了半天她整日被母亲逼着学这学那的种种辛苦之处。没多久,李嬷嬷就进来催着走。连着催了两三次。田静怡才不情愿的站起身来。
锦华拉着她的手送她出去,二奶奶以及今天来赴宴的众人闻讯都从正院赶着出来,一大堆人前呼后拥的,都去送这位大小姐。
田静怡又跟锦华和曾氏亲亲热热的说了几句话,充分体现了她与二房之间的亲密关系,这才在众人,尤其是大房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傲然的蹬车离去。
曾氏经此一役简直心怀大畅!她自觉这次完胜大房。自己闺女的及笄宴虽然人来的不太多,但只要田家这一家坐镇,就算是把那些势利眼都捆起来,也得被甩出几条街哩。
她这一高兴。居然好几回主动出门去族里几个相熟的人家去串门子。这在以前还真是绝无仅有呢。
也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也许真是曾表哥的话起了作用,二奶奶虽然依旧监督着锦年读书。但是,好歹课业量减了不少,也不再动辄训斥,说些让人下不来台的话,对此锦年很是知足。
他便一直私下里跟锦华讲。这次真是多亏了表哥了云云。
锦华闻言就撇撇嘴,但到底不好讲出那人什么坏话来。
她自己也顾不上享受这些极难得的胜利成果,而是重新陷入了新一轮的恐慌之中。
这人的命运难道会改变么?他真的不会娶了张婉蓉吗?那对于自己,那人究竟又是怎么想的呢?
这还不是最终结果吧?不是说两家大人都愿意的么?那人应该不会违背家里人的意思吧?
刘锦华不由得患得患失,有时觉得心里有定数,有时又觉得那人像一个野兽一般一直伏在暗处窥伺着自己。。。
尽管如此。她害怕的多了,慢慢也就皮实了,索性两眼一闭。啥也别想,万事由得他去吧,自管惜取眼前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所以即使她有心事,但手上的针脚却丝毫不显滞涩。并没受多大的影响。
曾氏也不再跟儿子死扛,每日里心情好了不少。胃病的症状也减轻了。娘两个倒是一心一意都扑在了刺绣的事情上。
因为锦秀嫁的极近,所以她可没少往娘家跑,大概是跑来打牙祭的吧。锦华去厨房的时候路过大房院子,看见她好几回。难道锦秀出嫁带了不少好东西过去,姑母家还是揭不开锅么?
虽然她常回娘家,但罗表哥却极少在刘家露面,也不见他来接妻子回家。每次都是锦秀自己一个人来,住两天就包袱款款的回去了。
锦华又是个眼尖的,发现过了没多久,这大姐走路的姿势都变了,肚子挺了起来,两手轻轻的护在腹部。感情,这是已经怀上了啊!
曾氏知道了就嫌恶的“呸”了一声,“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刚刚成亲没有一个月呢,这就大喇喇的大了肚子了,居然还有脸到处现眼?!我说怎么你大伯他们跟火着了房子一样的急吼吼的把她嫁出去呢,这下子大家伙可算是全明白了!哎呀,我可真后悔她回门那日随的礼,跟这些厚脸皮的人打交道,你要是要脸面就非得吃暗亏不可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越来越冷了起来,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李茂林那边好像也没什么动静。
是我想的太多了吧。刘锦华如释重负。
十月二十的时候,就下过了今冬第一场大雪。索性之后天就放了晴,雪没能积下多少,并没听说周围有人家因此遭了雪灾的。二爷却忽然回来了,虽然现在已经用不着像以前一样用脚量着回来了,又大成叔的顺风车可坐,可是,仍然冻得脸皮都要发紫,手脚也僵直了。
家里人都很惊讶,这还没到月底呢?
锦华忙着给父亲打热水烫烫手脚,二爷却脸色沉重,急得只摆手,“出大事了!大姐家出大事了!”
锦华端着脸盆顿住了,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是那事东窗事发了啊!自己整日里想些有的没的,竟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去了呢。
二奶奶忙问其故,二爷一面搓着冻僵了的手,一面愤愤的讲起来,“敏成那孩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整日里跟着几个城里的几个小混混鬼混。成日里吃酒玩乐也就罢了,居然还惹了不能惹的人,也不知因为什么,几个人合起伙来把人给打了!结果人家还是小有势力的,当下就一状告进了衙门,他们几个马上就被几个官差锁拿归案了!大姐急得要上吊,大哥便托人把我叫回来商量事呢。”
曾氏才不去替别人瞎着急呢,听完了冷笑了一声,只是闲闲的道,“出事就出事呗!也是他自己行为不检点,这才惹下了这等滔天祸事。不过,把你叫回来岂不也是白搭,你能干嘛啊?!”
二爷有点心虚的看了看二奶奶,“听爹这意思,让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人的出人。。。”
二奶奶顿时警惕了起来,把手里的布帛往桌上一放,一挑她秀丽的柳叶眉,“咱哪里认识什么人啊,自然是大房他们一向是有钱有势的啊!这钱吗,更是没有!每个月的基本花销我可是都记着帐呢,你的那些工钱几乎都填进去了,不信给你拿来看看?”
二爷忙摆手,“爹也没说让咱出银子啊1”
二奶奶嘴角一扯,两手一摊,“就是说了,那也没有啊!再说了,凭什么啊,咱们这不没分家么,他们想出那就公中出呗!该咋花咋花,我们二房一向是深明大义的,自然一句二话也没有。”
被妻子一句一句的这样挤兑着,二爷却没吭声反驳,只低着头、托着腮,皱着眉毛冥思苦想。
知夫莫若妻。二奶奶一看二爷的神情,顿时疑心又起,“是不是老爷子说什么了?你在那愁什么呢?”
二爷转头看了一眼妻子,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