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听说长公主回来了,硬是拉着皇上来这里看看,你这里应该欢迎我们吧?”淑妃如今春风得意,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多了,尤其是一张小脸好似双十年华娇羞的小姑娘。
冷冬儿蹙眉,不安的看向身旁的母后,却发现母后始终淡定对待,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讽刺一般,她温和的笑笑,站起了身子,亲自去迎接远处而来的男子和女子,他们和谐的好像一幅画,而她就是那个看画的人。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能够来看本宫,凭着这份心意就足以让本宫开心了。”她上前热络的拉住淑妃的手,她明白自己此时是皇后,皇上喜欢谁,她就要比皇上还要喜欢,宫里的女人也只能如此悲哀的活着。
淑妃笑的更加明艳动人,“哟,皇后姐姐,你瞧你说的这话,妹妹我都不好意思了。皇上,你瞧瞧皇后姐姐,还与我客气的好像两家人似的。”
皇上笑的心花怒放,当着小辈人的面,丝毫没有避讳,张口就对皇后说道,“皇后,不许你再和莺儿这般客气。”
皇后抿唇笑笑,眼中已经是苦涩一片。“是,皇上。”
冷冬儿怎么会不知道母后的苦楚,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是绝对不会说父皇半个不是,首先他是个皇上,然后他才是个父亲,母后顾及着父皇的面子,她这个做小辈的怎么可以给母后添麻烦呢?落得一个教女无方的罪名,岂不是落得别人的圈套吗?
所以,淑妃的这项计谋算是失败了,她不禁暗暗的生气,甚至是嫉妒,这若是放在璎珞身上,早就没有形象的大吵大闹了,真的可恨啊!为什么她的女儿没有和长公主一样聪明,懂得看人眼色呢?
“长公主,好久不见,请原谅淑妃姨娘无法给你施礼,淑妃姨娘肚子里已经有了龙子,所以还请长公主见谅。”这是赤(禁词)裸裸的宣战,她很聪明,懂得利用这一招暗讽皇后生不出孩子。
冬儿一双睿智的眸子瞄了一眼母后,她从最初的震惊到此刻的心痛,满眸已然是苦涩,甚至是痛苦,淑妃的目的达到了,此刻父皇什么都没有说,却已经是将探究的目光投来,好似在等着她说什么?她大方一笑,沉着稳重的说道,“淑妃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肚子里可是雪舞的弟弟,怎么能让弟弟窝着呢?若是有个什么好歹,雪舞可是无地自处了。”
淑妃满眸笑意,“那淑妃姨娘就代替肚子里的孩子先谢过他姐姐的仁慈。”
“淑妃娘娘客气了。”
皇上此刻才爽朗一笑,“好,好,果然是朕的女儿,懂事明理。”皇上看向段别离,关切的问道,“这一趟回去可好?”
段别离抱拳,“回父皇,一切皆好,劳烦父皇挂心了。”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淑妃娘娘,驸马爷,世子与郡王抱来了。”前头带路的是秦嬷嬷,身后跟着青儿和橙儿,两人一手一个抱在怀中,正是冷冬儿日思夜想的孩子,一个月不见,两个小家伙好像又长大了不少。
初为人母,她便已经感受到,孩子不在身边,身为父母的感受。所以才能更加的感受到母后这十几年寻不到她下落的痛苦,尽可能的她想要多补偿她,哪怕没有了爱情,也让她放不下亲情。
“宸儿,净儿……”她与段别离一手抱一个。亲亲儿子的小脸,瞬间涌上了无限的柔情,小孩子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魔力,仅仅只是一个浅浅的微笑,就足以让母亲欣喜着落泪。
宸儿依旧只会傻傻的笑,倒是净儿很乖巧的喊道,“爹,娘。”
“净儿这个孩子还真是乖巧,来,让淑妃外婆抱抱……”淑妃上前,想要去抱抱段睿净,只是人还没有碰到,段睿净却已经张着嘴巴哭了起来。
这倒是让冬儿和段别离都不禁微微惊愕,这孩子一向乖巧懂事,怎么会突然哭了起来呢?
淑妃当着皇上的面,不能明白着说什么?反倒是心中不由得暗骂,这个该死的小鬼头,等到天下是她儿子的时候,这些人她绝对不会放过的,哪怕是那个不懂事的孩子,她也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皇上倒是习惯了似的,“净儿这孩子说来也奇怪,只要淑妃想要抱他,总是哭闹个不停。”
冷冬儿含着笑,“净儿一直住在谷中,很少出谷,可能是怕见到生人,想必以后多多接触就会有所改善的。”她抬眸看向淑妃,眼神之中很明显的闪过浓厚的嘲讽,“淑妃娘娘,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一个小孩子的无心之举。”
淑妃知道,长公主是故意这么说的。
“长公主,瞧你说的这话,净儿只是个小孩子,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呢?”
段别离唇角勾起,“淑妃娘娘说的是。”
皇上做主,“长公主和驸马爷归来,这是一件好事情,我们总算是一家团聚了,正好前些日子凝尘也在念叨着你这个皇姐呢?今日就将宴席摆在淑妃的寝宫之中,好好的吃一顿团圆饭。”
把宴席摆在淑妃的寝宫?
父皇这话无疑是让母后脸面无光,父皇主次分不清楚了吗?
“父皇……”
皇后直接截去了雪舞的话,勉强的撑起了一抹笑容,“既然皇上这样决定了,就劳烦妹妹操心了。”
淑妃得意的抬起下颚,“这是自然的,妹妹能够为皇后姐姐分担,这是妹妹的福气。”皇上今天的这个决定,无疑是告诉宫中所有嫔妃,她淑妃又重新得宠了,甚至是皇后都不能相提并论的。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冷冬儿再一次的沉默了,就连段别离也是紧锁着眉头,唯有皇后一派淡然之色,反而是心已经死了,再也激不起一点涟漪来。
她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皇儿,你心中所想的,母后都知道,只是宫中的女人本该就是如此,踏进了这座华丽的宫殿,我就该明白,这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母后,父皇不是这样黑白不分,到底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冷冬儿不由得忧思,现如今只能听取别人的片面之词。
此时玲儿气愤难耐,“还不是那个念念姑娘,自从淑妃娘娘身边多了这样一个小丫头,什么事情都是那个叫念念姑娘的做主,我看都是她在背后指使的。”
念念?
冷冬儿抿着唇,越发觉得这个人可疑?
依照淑妃那个女人心高气傲的劲儿,她怎么会听命于其他人呢?这里面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段别离沉着声,“父皇一向是个明事理的人,也许这事情他也有自己的用意,这件事情,我们暂且静观其变。”冬儿知道离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