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御书房只有皇上翻阅奏折的声音,身后小于公公还守在身后,皇上想要喝茶了就递上前去,皇上若是饿了,他就会立刻递上糕点,所以这精明的程度跟在皇上身边要长一百双眼睛才行。
外面的风吹着树枝婆娑错影,皇上的眼睛快速的闪过什么,他招来小于公公,“去上御膳房准备夜宵,今日朕想吃一些清粥小菜,你亲自看管火候。”
小于公公领旨退下,然后吩咐了外面守夜的小太监,若是皇上有什么吩咐一定要转达于他,让他们两个打起十二万精神来,万万不可马虎了。
小太监虚心听取,小于公公才放心离开。
小于公公离开不久,两根银针投射而来,两人昏昏欲睡,直接倚靠在墙上睡了起来。
一名蒙面的黑衣男子大摇大摆的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很利落的将门关上,向高位上的那个男人抱拳。“参见皇上。”
“免礼吧!”
“皇上,属下今日跟踪了皇后娘娘的行踪,她今日见了十王爷付流云。并且知道了十王爷与十八王爷联手的事情。”男人话语简介,没有拐拐弯弯,直接交代了一切。
皇上抬眸,却失神的看向窗户那头,放佛透过它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他思念的人儿,他某种没有气也没有失望,就犹如这后宫有多少个女人背着他搞一些胡作非为的事情一样,他没有任何的感觉。放佛他只是那些人,那些事的过客一般。
他摆摆手,“你退下吧!继续跟着皇后娘娘。”
黑衣人惊愕,没有想到皇上的反应竟然如此淡薄,好似这一切只是个故事,而故事中的主角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他们一生的使命是需要效忠于北国皇上。
“是,属下告退。”一个闪身,他已经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将门外两个小太监穴位上的银针抽了出来,不大一会儿两人悠悠转醒,看了一眼时辰,好在这个时候小于公公还没有回来,若是被他看见他们堂而皇之的睡着了,指不定又是一顿惩罚。
这只是深夜的一个小插曲,没人知道,没人注意,所以自然不会有人看见。
只是这天下间的事情,还不是掌握在一个人手上。
*
夜深,此刻的悬崖壁算是热闹非凡,由于悬崖壁滑落的石子有大有小,数目又相当的多,早已经阻断了所有的路。
此刻是深夜,又看不见前方的路段,更加不可能后退,所有人都认为此时该歇一晚上,明日天亮看清了道路再做打算。
只有凝尘一个人背手站在悬崖壁之上,仰望着星空。
依照母妃给的讯息,这滑落的石子不是天灾,而是人为,所以他能够明白,冷冬儿此刻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考验,她那么聪明狡猾,肯定早已经想好了计谋。
明明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何他此刻还这般心绪烦闷,懊恼的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一切的纷扰。
他一心为谋,却终究困住了自己。
“将军,此刻风大,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凝尘浑身一颤,看向前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寒冽的风还在呼啸而过,他握紧了拳头。
“抓紧时间集合,挖出一条路,明日必须抵达赛盟之地。”他的声音冷冽暴戾,好似在隐忍着什么,本想再劝劝凝尘的军师也不由得抿着唇,半天不吭一声。
许是本就出身皇家,他的身子带着一股子尊贵,令人不容小觑,他周遭的气氛更加冷僻了,“怎么?胡军师?本将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胡军师立刻摇摇头,“不,属下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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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赛盟之地的地形你比我们更了解,这条路该通向哪里,你比我们更清楚,尽快挖出一条路,万万不可耽误了时间。”他目光幽深绵长。
胡军师微微一怔,“将军,现在夜已深了,看不见四周,若是一不小心挖错了地方,若发生什么意外,很有……”
凝尘一挥手,打断了胡军师接下来的话,“那个本将不管,这是你这个军师的问题,今晚我们必须走出悬崖壁。”
“将军为何……”胡军师小心翼翼的试问,可是凝尘沉下的俊脸让他很没有骨气的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不说。
“本将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不是预感,而是事实。
他可以心狠手辣,却从来做不到对自己的亲人,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心狠手辣。要不然也不会在发现了冷冬儿其实就是他的皇姐那一刻,他选择对母妃隐瞒。
黄军师一怔,面色有难,这算是什么回答。
他们是战场上打仗的人,怎么能够凭靠感觉行事呢?
“胡军师。”凝尘的声音清晰无比,即使烈风之中依然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却有着无人能比的威严。
“属下在。”他神情严肃了起来,恭敬的抱拳,立在一旁。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可听说过这句话?”
胡军师浑身一颤,将头压的更低了,差一点就埋在了胸前。“属下听过。”
“所以,不要再质疑本将的话。”说罢,便佛袖离去。
空气残留他冷冽的气息,被这深夜的寒风更甚几分。
翌日。
冬儿通过两日的药物治疗,所有人的症状都有所好转,有的人甚至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效果显著。出乎意料的效果让她自己都有些把握不准,到底是好还是坏。
可是最坏的情况现在还没有出现,连她也把握不准,幕后的黑手下的蛊毒可谓是最低级的一种,接触这样的蛊毒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东西。
她穿上一身戎装,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就连安毅也不禁看呆了,频频拭泪,连连说道,“像,真像,真像宁儿年轻的时候。”他的思绪不禁陷入回忆之中,“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也曾带兵打仗,那一身的铁甲,你母后总喜欢将他们穿在身上,说要与我一起保家卫国。”
冷冬儿一直保持着浅浅的笑容,二舅舅的话无不充斥着对母后的喜爱,就连大舅舅也是这般,有时候她觉得母后是幸运的,哪怕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爱情,可是这样的亲情围绕,她此生也不虚度。
“原来,年轻时候的母后竟然这么淘气。”
安毅点头,很是赞同的说道:“可不是,你母后小的时候很顽皮,比我和大哥还像个男孩子,尤其是跟在付……”安毅一顿,接下来的话全部消失在搔搔头这个举止里。
冬儿听出了端倪,不过二舅舅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刨根究底的去问,毕竟是母后的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也许那是母后不为人知的年少,那些疯狂与轻狂就该留在那时,而非现在。
她笑了笑,故意当做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