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会先夺下主动权,她本以为长公主也会舞一曲,弹奏一曲,这样也好与璎珞公主和自己的侄女一较高下。
段别离点点头,在宫女端上彩料等工具,段别离已经开始着手绘画了。
寂静的夜,乐师奏起了声乐,美妙至极,清风撩起了他的发丝,他紧紧是背着左手,用了右手作画,清瘦隽永一般的面容有着沉着与大气,镇定坚毅的目光绽放了只有专注事情才会有的认真光彩,令人移不开双眼,恨不得变成他笔下的画纸,这样是否就会被他这般专注的盯着?
想到这里,有几位姑娘已经红了脸,可惜这个男人不是他们的,北国长公主的夫婿是不容许纳妾的。
所有人不禁睁大了双眼,看着段别离在画什么?描绘了大半天,好像只把简单的框架轻轻的描绘出来,若是不仔细看,画纸上什么都没有。
他将颜料磨好,艳丽如红色的鲜血,他看了一眼冷冬儿,面带笑容的说道,“这件事情还需要长公主帮忙。”
冷冬儿笑笑,“好。”她看向了段别离手中的颜料,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她便已经明白段别离话中的意思,她接过段别离手中颜料,汇聚了无形的内力,手中轻轻挥动,犹如瓢泼大雨一般全部袭落在画纸上。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了冷冬儿的举动,不明白她这个动作从何而来,这不是毁了一幅画吗?
真是俗不可耐,竟然做了这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他们想,一品驸马爷肯定会很生气,但毕竟冷冬儿是长公主,他肯定会忍着,那脸色会更难看。
谁知一品驸马爷并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反而唇边的笑意更加深厚,众人不解,难不成驸马爷被刺激的过头了。
今天同样被邀请而来的十八王爷不禁莞尔,仅仅只是一瞬间的称赞闪过眼底,可是随之而来的是讽刺,眸中流光忽闪,他很自然的移开了双眸。
正好撞见了十王爷颇有深意的观看,他没有任何的不适,也没有任何的慌张,反而很是随意笑了笑,再次收回自己的视线。
十王爷再次看向段别离,不得不佩服他的才华,如此拥有绝世才华的人竟然甘心平凡,愿意躲在长公主的背后,难道他真的心甘情愿吗?
段别离经过冷冬儿这一泼墨,笔下已经生风,手动的越来越快,好似熟练的已经不知画过几百遍了,画台虽然在中间,可是离人群还是有些距离,所以段别离到底画到何种程度,画的好与不好没有一个人知道。
唯有站在他身后,一直为驸马爷拿着东西的小宫女知道,他画的梅花简直画神了,让她几乎就要以为那是真实的梅花,就差能够闻到梅花的香味。
“长公主可以题词了。”他自信的笑容,阳光都为之黯淡。
冷冬儿将丫鬟磨好了磨,轻轻挥动着毛笔,落下了一首清丽的诗句。字体清新却微露不可见的霸气,属于楷体却又比楷体更加圆滑了几分,使整个画风与诗词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突兀,没有一丁点的不和谐。
宫女执起画纸,铺满了路的红梅不就是冷冬儿随手挥的那一下,竟然比手画的梅花更加生动,甚至带着几分傲然,随着冷冬而来,清香扑鼻,仅仅只是画纸上,却已经能够令人感觉得到那扑鼻而来的香气,此画竟然栩栩如生,也许真正的梅花也不过如此。
再看看左侧上的题词,更是别树一帜,令人耳目一新。
皇后不由自主的轻吟:“从来不见梅花谱,信手拈来自有神。不信试看千万树,东风吹着便成春。”
冷冬儿一怔,没有想到皇后竟然当众念了出来,这可是她摘抄了明朝时期,徐渭的题画梅。
看着众人投来的钦慕的目光,可想而知她的无耻行为已经完全折服了所有的人,就连皇上也大拍着手掌,自夸的说道,“真不愧是朕的长公主,更加令朕没有想到的是驸马爷的画会画的如此传神,竟让朕难以分真假。”
段别离一直保持着浅笑,没有任何的自傲,更加没有觉得自己不可一世。“多谢父皇夸奖。”
冷冬儿笑道,“多谢父皇夸奖。”作诗她也会,可是这事哪有抄袭别人来的顺手,更何况绝对是可以流传的千古佳作,毕竟能够流传到现代的她也知道,课本上也有,准保不会有任何的错误。
皇后吩咐宫女,“拿去,给本宫表框起来,本宫要挂在寝宫内。”可见皇后有多么喜欢这幅字画。
“报,禀告皇上,凝尘皇子归来。”
皇上脸上一喜,连忙吩咐小太监快去带凝尘皇子来到此处,小太监领命连忙去请凝尘太子,在坊间传言,凝尘皇子是最有资格登上皇位的人,因为皇上最宠爱这位才华横溢的皇子,他对皇家社稷有着远见,每次不经心的提议总是令皇上豁然开朗,解决了大难题。
“儿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母妃。”
皇上连忙招呼他平身。“凝尘,你不在皇宫的这些日子,朕认回了长公主,你快过来见见你的皇姐。”虽然凝尘与长公主是同年出生,小了一个月,小时候的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很好,因为淑妃的这层关系,他们有的时候会玩在一起,但总是吵架。那个时候的淑妃娘娘总是摆正脸色,教育凝尘要尊重长公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凝尘讨厌她简直到恨之入骨了。
凝尘将目光移向了皇上下首的女子,妖孽一般的双眸圆睁,竟然是她?
冷冬儿看着他进入宴会场时,嘴畔间的笑容就越来越深,尤其是凝尘抬起双眸定睛的看向了冷冬儿那一瞬间,她眸中的神采更胜了几分,段别离仅仅只是一怔,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依然保持笑颜不变。
冷冬儿捂着帕子笑道,“父皇,我和驸马之前见过皇弟,在外他还是我们的师兄呢?”此人便是凝霄,乐神收的小徒弟,自然是从收了段别离之后,他便成为了最小的徒弟。
“哦?这话如何说起?”
冷冬儿将他们的关系简单的交代一番,淑妃暗自纠结着手中的丝帕,明明今日是让北堂雪舞那个丫头出丑的,怎么变成了她大大的出尽风头,甚至还成了自己儿子的师弟?
这般戏剧化的变化,谁都没有想到,一副字画就能令他们大出风头,通过今天以后,驸马和长公主才子才女之名必定能够扬名天下,那她的儿子女儿还不是一样的当绿叶。想不到最后她还是要使出最后的招数,一定要安氏一族吃尽苦头。
冷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