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从来就不是一个被人欺负了以后,还能做到以德报怨,她与段阳阳是同一类型的人,落井下石,并且石子若是卡在井的空当,他们还是会拿竹竿捅一捅的人。所以当她把段阳阳归纳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似媚欺负的便是自己。
第一次他给了似媚机会,第二次她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所以,当冷冬儿指着似媚,冷声的说道,“你们还不听王妃的话,将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子拿下?”
侍卫这下子终于明白了,王妃指的是何人?
以往,因为似风四人一直跟随着王爷,尤其是
他们的每一句话,他们这群无依无靠的小侍卫只能当做圣旨行动,尤其在方才的那一瞬间,他们竟然没有查看王爷的眼神,就遵照了似媚的指使行动,这可犯了大不敬的罪,他们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抖抖索索的看向王爷,他的目光一直紧锁着冷冬儿,眼里浮现了一抹赞扬,他就是喜欢聪明的女人,所以……冷冬儿绝对是一个聪明到过了头的女人,如果她是一个男人,那么她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他风轻云淡的摆手,示意侍卫退下,众人不禁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王爷是不是处罚他们了,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命,看来还是多亏了那位姑娘。
“似媚,看来爷真的是对你太纵容了,才导致你一次又一次对我的客人无礼。”北堂烈的声音魅惑轻柔,就好似羽毛轻轻拂过众人的心脏,柔柔软软的却是搔弄人心,似媚却是在爷的话语中听出了自己被抛弃的意味。
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爷,饶了似媚,似媚下次不敢了?”
段阳阳翻翻白眼,“靠,你还想有下次,我很怀疑与你家爷不对盘的人是不是都是你得罪的。”
似媚心猛地一震,她这话太大逆不道,指着段阳阳愤怒的说道,“放肆,你竟敢在王爷的面前如此大逆不道。”
冷冬儿眸光潋滟,段阳阳冷冷的轻哼,“整了半天你不是王妃,现在还胆敢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果然这王府与我抬对盘,大嫂我们去办正经事情吧!”
冬儿默认的点点头,“也好,我们尽快完成任务,尽快回府。”她已经开始有点想段别离了,两日不见,不知他是否在做些什么?
步亦然听闻此话,更是兴奋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样子这个女人还算是有点脑子,不至于什么地方都敢去串门子。“娘子,等等我。”
北堂烈冰冷残虐的目光的狠狠一扫,似媚吓得一动不动,紧接着便是浑身颤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蓄满了害怕的泪水,此刻的爷竟然比战场上杀敌的爷还要可怕好几百倍。一直守在段阳阳身旁的俊杰摇头叹息,似媚的冲动与占有欲终于惹怒了爷,也许这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虽然她总是欺负自己,俊杰也很想帮她说话,可是此刻她没有任何说话的地方,若是求主子去救似媚,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话,找四小姐帮忙,似媚只会死得更快。
“慢着!”仅仅只是两个字,却让步亦然的整颗心都吊着,果然这个逍遥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真是流年不利。
冷冬儿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过头,从俊杰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看到段阳阳得逞的笑容。
唉,似媚也只能自求多福。
“似风,将似媚费去武功,贬为最低等的丫鬟。”
似风一怔,虽有犹豫,最后却还是选择抱拳,“是,王爷。”
似媚听见了王爷的每一个字,为何她不懂每一个字的意思呢?绝望的跌坐在了地上,她傻了,完完全全傻了,只能任由似风带着下去,却什么也做不了。
北堂烈轻柔一笑,“不知这个惩罚能否消灭你们心中的怒气?”
俊杰低垂着头,半天不敢喘一口气,爷真的不在乎似媚吗?她陪伴在爷的身边,时间是最长的,少说有十年之久,做了爷暖床的丫鬟也少说有五年了,爷今天就这么痛快的惩罚了似媚,果然是一个狠心的人。成大事者,岂能被小事所牵绊,尤其是爷并不喜欢似媚,其实她和似媚一样,犹如空中的浮沉,若不懂自己的本分,爷随手轻轻一弹,哪里还会有他们生存的道理。
认知到这个事实,俊杰不由得苦笑,她真的不该喜欢爷。
可是付出的心,还能收得回来吗?
段阳阳咧嘴一笑,“我算是勉强满意,大嫂不如我们进去坐坐?”她故意装作看不见对面步亦然拼命的使眼神,整张娃娃脸都聚在了一起,她还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笑出来。
步亦然暗自咬牙,恨不得一个挥手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野丫头打飞了。真是胆大妄为,哪里都敢进?她还真是不怕死。
冷冬儿没有说话,步亦然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完全把权力交给野丫头了,看来他再不逃可就真没机会了,“那好,你们去做客,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北堂烈还没有说话,段阳阳已经截话了,“武林盟主,既然王爷清理完门户,我们也应该给点面子,走吧,进去坐坐。”一把拦过步亦然的肩膀,非常哥俩好,不屑的口吻很轻柔,很轻柔的说道,“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再怎么厉害还不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他又没有长出三头六臂,你怕他什么?”真搞不懂这个男人,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耍赖,耍赖不过就装蒜,这么多种办法可以选择,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步亦然惊愕,眨眨眼的看向段阳阳,是呀,他到底在怕什么?他自己也不差啊!到时候一竿子回绝了,他若是耍阴招,他那些阴毒的招数可比一个王爷丰富多彩多了。这么想想,他还真没有什么怕的?
北堂烈别有深意的看向步亦然,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放佛是在打招呼,可是在步亦然的眼里那笑容可比毒药还要毒。
蓦地,打了一个冷颤,想要连连后退,却被段阳阳堵住了唯一的退路,一巴掌拍到了步亦然的头上,不屑的说道,“没出息的东西,怎么告诉你的?”看来她方才的那句话算是白说了,他一点也没听进去,该害怕的时候照样害怕。
他的眼角察觉到了萧翎的杀气,暗自使了一个眼神,不准她冲动行事。
萧翎快速的隐藏了眼底的暴戾,乖乖的退回到了原位,跟随主子一起进了王府。
北堂烈看着外面整整十辆马车的聘礼,笑的风轻云淡,“来就来了,何必带那么多的礼物?若是被有心人看见,还以为本王经常收别人的礼物呢?”
冷冬儿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