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1)

散文杂拌 周远廉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在报纸上和电视上似乎见过。我们径直买票到教廷内部去参观。

教廷内部像是迷宫,曲里拐弯,上上下下,走了许多殿堂,看了不少宝物。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第二层。这第二层是全教廷的精华所在。不讲别的,只那些拉斐尔画的壁画就足够使它不朽。

梵蒂冈教廷是在14世纪建的,当时执教的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和他BORGIA家族住在第一层。这第一层就由当时拉斐尔的前辈翡冷翠派画家们完成了绘画和装饰。而第二层就毫无装饰。到15世纪,教皇换了于勒二世,这位教皇和亚历山大教皇是世仇,而这位慈爱的上帝在人间的代表并不打算实行宽恕博爱等信条,他对亚历山大的仇恨始终不能从心头抹掉,以致住在敌人住的房子里他连觉也睡不着。他决定把住室搬至二层去,并下令把这亚历山大住过的第一层永久封闭。(从这时起这第一层就整整关闭了3个世纪。)

教皇决心要使他住的第二层在艺术上也压过第一层,他请来了当时第一流的画家罗奇纳·索杜马、西乌勒利等人来为二层画壁画。画出几幅后教皇看了不满意,正想不出办法时,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见到了罗奇纳的徒弟青年画家拉斐尔,他发现这青年比他师傅高明得多,立刻下令把原来请来的画家全都打发走,把装修大权交给拉斐尔,要他把他老师们画的画全毁掉由他另画。

拉斐尔由于对他师傅们的尊敬,没按教皇的吩咐办,他保留了原来画好的部分,只是在尚未画的空白墙上画上了他自己的作品。这样我们现在就看到那些作品和拉斐尔画的并存,从而使我们有个比较对照的机会,使我们信服地看出拉斐尔超群出众之处,虽然这绝不是拉斐尔保存他们的原意。

拉斐尔总共画了四间房子的壁画。最主要的两幅画是画在教皇的签字厅里的。这签学厅是教皇每周一次签署宗教法庭文件的地方。非常高大宽阔。它实际上是个大穿堂,对面两片墙上相对各有一扇大门。拉斐尔的画就画在左右两边设有门的两片墙上。

这两幅画顶天立地,底边长770厘米,一幅叫《雅典学派》,一幅叫《圣体争辩》,是全世界知名的无价之宝。《雅典学派》画的是历代著名哲人聚在一个大厅里,寻求关于人类自身的由来、前途、命运等困惑问题的答案。在柏拉图、亚里斯多德周围,几乎整个古代哲学家全在绞脑汁。有的几个人一组在研讨争论,有的一个人在沉思,而亚里斯多德和柏拉图一个以手指地,一个举手向天,像是谁也不能说服谁,虽然是这么令人苦恼的一个主题,但是画面色调明朗,构图优雅。人们呆在一座大厅的穹顶下,两旁大理石墙上树满洁白的雕像。透过身后的一道拱门又一道拱门,看到室外蓝天白云,透视的运用可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在它对面的那幅画名叫《圣体争辩》,画面上的人物分作4排,用白云把他们隔成上下两部。上部是天上,有两排人物。第一排是天使和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俯身为耶稣祝福。第二排正中是受伤的耶稣,圣母玛丽亚和约翰,两旁拱卫着圣徒们。下部表现地下,也分两排。上一排中间的案子上摆着圣体,两旁坐满了有名有姓的圣徒们,其中有耶罗母、哥里高利·奥古斯丁,还有诗人但丁,这些人又分作几组在作对话、视线、感情的交流,中心都向着桌上那烛台似的圣体。最下边,也就是最前边则是众多的信徒。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神态和不同的姿势。上下4层综合成天地之间、神人之间相互呼应的光明祥和的宇宙。这幅画到底表现什么意思,颇有争论。有人说这幅画是回答上幅画的。“只有圣体学说才能解答人类最困惑的那个问题。”另一派人则说这是牵强附会,其实连这画名全是后人给硬加上去的,这画实际上画的是一场宗教仪式。但不管什么主张,对于这是一幅了不起的艺术珍品这一点绝无争议。

这两幅画怎么好法,早有几代专家写了多少本专著,用不着我来多嘴,叫我讲我也讲不清楚,因为我根本不能把那些专著全读懂,我来此就是老老实实的看画,我确实觉得这画好,被它震住了,要勉强形容一下内心的感觉,就好比沉迷于庄严优美的乐曲演奏,忘了自己也忘了周围的现实世界,完全置身于一个梦幻的却又是真实的境界中。那情绪是远离我们的却又是我们都曾体验过的。没见它之前我并没觉得缺少什么,看过它之后却觉得这世界如果少了它就减色了许多。这个世界就应该有过一个拉斐尔,就不能没有他画的这些画,不然这还成个什么世界呢?

我是在迷迷糊糊的精神状态下走出梵蒂冈教廷的,又因为出教廷没走大门,只出一个屋门,转过一个小阳台,就换了地方,所以进入西施庭教堂好半天我还没弄清楚我在什么地方。

西施庭教堂令人震奋的东西更多。但限于时间和精力,我只能把注意力全放在米开朗琪罗的天顶画上。

用文字叙述画面是不明智的。这些画的复制品传遍了世界。也用不着我多嘴。你可能一直没听说过什么西施庭,根本不知道谁是米开朗琪罗,但不见得没看过那些画。战争年代我们在河南打仗,解放了一个小城后,在城里的天主教堂捡来一大叠画片,带回文工团作学美术的参考资料,我曾分到几张背着它走了许多地方。解放后读了点有关的书,才知道那些画片全是复制的名画,其中就有《最后的晚餐》和《创世纪》。又过了好几年,才弄清了它们的作者一个叫达·芬奇,一人叫米开朗琪罗,两个都是意大利人。而这两幅画具体是存在于意大利什么地方,它们是在怎样的情形下画出来的,则又是近年来才弄清楚的事。这次看到米氏的原作,更多的是满足了我对这位艺术家的崇敬心情。

我们许久以来就很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文学艺术创作最不能用强迫令来领导,只按领导意图创作的文艺家也绝不会有好作品。正是在理解了这一点之后我才对米氏的成就视为奇迹的。我就对米氏充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