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1 / 1)

北宋生活顾问 阿昧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1个月前

门子干醋,我若对她有意,当初怎会赶她出房门,只不过是感叹感叹罢了。”

林依松了手,顺势挨着他坐下,道:“别说青莲,就是大嫂,我看也是自讨苦吃,明明不愿大哥与通房亲近,还偏偏要把他朝别人怀里推。”

隔壁传来张伯临训斥青莲的声音:“大少夫人怀着身孕,你还惹她生气,好大的胆子。”

青莲大概是挨了几下打,哭声愈大起来,一时间呵斥声,哭声,交织在一起,好不吵人。

张仲微被扰得睡不着,又不好去隔壁说,便与林依并肩靠在床上,继续闲话,道:“可惜要耽搁了。”

林依奇道:“耽搁甚么?”

张仲微摸了摸她肚子,道:“我这一病好几日,把生儿子耽搁了。”

林依拍掉他的手,道:“你没瞧见大嫂的辛苦样么,我才不愿在路上怀。”

张仲微奇道:“这还能由着你?”

林依偷瞄桌上的一只包裹,里面藏着杨氏所赠的避子药方,不过她不打算将此事告诉张仲微,只道:“你少缠着我,就行了。”

张仲微嘻嘻笑着,凑到她脖子处香了一口,道:“这可做不到。”

此时隔壁已安静下来,林依推开他道:“趁着没人哭闹,赶紧歇息,我明儿一早还得起来与你熬药呢。”

张仲微道:“不是有青苗。”

林依把他按下,替他盖好被子,道:“我不放心。”

二人都无择床的毛病,相互拥着,很快进入梦乡。

二日清早,林依率先起床,将汤药煎好,端来张仲微服下,又道:“我觉着这药贵了,不知是不是那老郎中坑人,不如我待会儿上街上多打听几家药铺,问问价格,你以为如何?”

张仲微若花的是自己的钱,必要道一声“算了”,但那些药材,乃是林依嫁妆钱所买,她自己嫌贵了,他哪能讲甚么,只好道:“那我陪你去。”

林依打听药钱,不过是个幌子,哪能叫他陪着去,忙道:“我上街还不是为了你,若你这一去,病情加重,怎生是好?”

张仲微想了想,道:“咱们初来燮州,不知街上情形如何,那你把青苗带上,再向大嫂借几名家丁跟着。”

林依点头,叮嘱他好生歇着,再去隔壁向李舒借了两名家丁,加上青苗,一行四人朝街上去。

林依与青苗在前,两名家丁在后,行至一家大医馆前,有一家丁便上前来禀:“二少夫人,与二少爷瞧病的郎中,就是这家的。”

青苗问林依道:“那咱们进去瞧瞧?”

林依笑道:“二少爷现在吃的药,就是在他家抓的,药价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还去瞧甚么?”

几人觉得有理,便继续朝前走,到了街尾处,瞧见另有一家小些的药铺,林依让那两名家丁与青苗都留在门口,独自走进去,问一位郎中道:“我偶得一张避子药方,却不晓得对不对,能否请你瞧一瞧。”

郎中伸手道:“药方何在?且请拿来我先看看。”

林依便将杨氏所赠的药方取出,递了过去,不料那郎中看后,脸上有惊诧之色,急问:“这位夫人,我可曾照着药方服过药?”

林依不解其意,摇头道:“不曾。怎么,这不是避子药方?”

郎中医者父母心,见她摇头,先舒了一口气,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又解释道:“这药方避子倒是避子,只不过全是虎狼之药,若有服用,这一避,可就是终身无子了。”

林依暗自心惊,幸亏她留了个心眼,没有莽撞服用,不然就是终身遗憾,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定了定神,道:“多谢郎中相告,不知有没有既能暂时避子,又对身体无甚妨碍的药。”

郎中笑道:“避子药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是药三分毒,但凡是药,吃多了都不好。”

此话不假,林依又问:“不知避子药是怎么个服法?”

郎中道:“照药方煎药,于事后即时服下。”

林依暗自琢磨,照这样服下,相当于千年后的紧急避孕药了,事后一副药,张仲微又热衷那事儿,服得频繁,大概还是较为伤身的,权衡之下,还掐着日子行事更好。于是只福身谢过郎中,甚么药也没买,空手而归。

回到客店,张仲微问她道:“别家药铺可有便宜?”

林依道:“倒是少上几文钱,但我琢磨,若不在那家医馆抓药,恐怕那老郎中诊起脉来就不尽心,因此还不如亏上些钱,就当是他的辛苦费了。”

张仲微正是这样想的,遂连连点头,笑道:“正是,吃亏是福。”

------------

第一百零二章 水煮牛肉

林依心思有些纷乱,没有接他的话,独自朝窗边坐了,想着脑子里的药方,揣测杨氏的目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她一直都以为这张药方上所载的,只是普通的避子药,甚至暗自雀跃了好几日,但没想到这几味药这般毒辣,竟是要害人断子绝孙,只不知杨氏这张药方,是要针对她,还只针对通房丫头与妾室。

她仔细回忆当日情景,杨氏将这药方交与她时,只讲了与青苗服用,并未提及其他,想来只是好心帮她,并无加害之意。

张仲微见她在窗边坐了许久,便走过去问道:“娘子有何难题想不开?”

林依轻轻一笑,掩饰情绪,问道:“听说爹未回乡时,曾有好些通房丫头与妾室,不知有无留庶子?”

张仲微奇道:“你在这里坐了半天,就想这个?”

林依扯了个谎,道:“我是听说爹除了三郎外,还有个儿子。”她不过随口一说,不料张仲微的回答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岂止一个儿子,好几个呢,不过都未养大。”他说完,狐疑看林依,问道:“你怎会突然问起这个,莫非是哥哥与你讲了甚么?”

这与张伯临有甚么干系?林依才是起先的问人,却被张仲微弄糊涂了,遂要求他讲清楚。张仲微见她原来不知情,就不肯开口了,走到桌边,装模作样说要写文章。林依心里有猫爪子挠,岂肯放过他,脚跟脚地过去捣乱,一会儿将墨抹到他鼻子上,一会儿将纸揉作一团。张仲微心疼白纸,忙道:“莫要闹了,怕你,附耳过来。”

林依得逞,心满意足地把耳朵凑了过来,张仲微小声道:“其实与哥哥并无干系,只不过是爹有一回与叔叔闲聊,被我和哥哥听见。”

原来张三娘出生前,张栋的妾曾生过好几个儿子闺女,可自从杨氏产下张三郎,他先前的妾也好,再纳的妾也好,竟是再未生育过。

林依惊讶道:“爹是在怀疑娘么?”

张仲微唬道:“休要瞎说,无事闲话罢了。”

林依想了想,又问:“那妾生的儿子与闺女们呢,现在何处?”

张仲微将她脑袋拍了一下儿,道:“若有庶子养大成*人,岂会将我过继?”

林依吐笑,不再作声,心下却道,张栋膝下无子,多半不是天意,而是人为了。只是杨氏将这样重要的一份药方交与她,不怕被她猜出些端倪来?她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得按下,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