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溪镇上的秘密据点。”我将张磊子的脖子揪着拉着他往外走。
葛白离和白教授真如张磊子所言,他们是认识的,至少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毕竟葛白离躲在马王岗林区已经有二十多年。葛白离保护着白教授和祝淇,看来白火火已经被他送到白教授身边。
我们风风火火大规模地对马王岗林区进行清扫,葛白离吞了毒胶囊,他是必死无疑。这么一想,凶手趁我们不注意,只怕已经去了葛白离在安溪镇上设立的秘密据点。想着白教授他们的安危,我和小庄催着张磊子开着村子唯一一辆捷达汽车送我们去秘密据点。
隐秘的小山村后边修着一条极为隐匿的黄泥路,路面不大,藏得很深。张磊子告诉我们,他们就是从这条小山路把制造出来的“香料”运出林区。山路隐藏得很好,这一带地势险峻,野兽众多,便是护林员也不会轻易到这边巡逻,所以给了他们机会。
我们坐着颠颠簸簸的车子从村子出发,走了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才得以离开马王岗林区。再从田间的小路绕了几圈,我们上到公路。从公路朝着安溪镇的方向开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我们来到镇上。
张磊子开着捷达车在小镇街道上七弯八拐,又经过几条小巷子,我们颠簸得屁股都开花了。快到秘密据点的时候,张磊子把车停下。
“两位公安先生,我这算戴罪立功吗”张磊子挺狡猾的,回头问了我们一句。
我和小庄火急火燎,他居然这么问,我恨不能抽他一巴掌。
张磊子又说:“我们真不知道葛教授干的是害人的事儿,他跟我们说,我们做的是香料,还能销售到海外去。我们哪知道唉要是早知道,我们哪会跟着他干,他把我们骗得好惨,欺负我们没读过书,没有文化。对了,我平时就负责开开车,送送货”
这家伙真他娘的啰嗦,小庄忍不住抬起脚踹了他一下,“这是你供罪的时候地方到了没赶紧开车。”
张磊子被小庄的怒气震慑住,抬手指着前面十几步路远的一扇朱红色大门说:“就在那。”
“早说嘛罗里吧嗦,放心吧抓到凶手,我会让法院替你减刑。”小庄说完拿出一副手铐将张磊子锁在捷达车的方向盘上。
“感谢公安大人,我要是还能帮忙,一定帮。对了,那屋子的钥匙在我右边的口袋。”张磊子听了小庄的话,整个人积极不少。他并不知道小庄的话压根没法影响法院判刑,不过,真要抓住凶手,我们在报告内记上他一功,没准法院会有所轻判吧
我从张磊子裤兜内将大门钥匙掏出来和小庄两人下去走向那扇朱红色大门。我用钥匙打开大门,里头是个院子,院子不大,养着一群老母鸡,到处都是鸡屎,没有任何的动静。
院子内是一层三层高的砖房,按照张磊子在路上提供的线索,白教授他们住在二楼。
我们进来后,屋内没有任何动静,这让我和小庄警惕不已。小庄拔出枪走在我前面,院子和屋子格外安静。我伸手推开屋子的门,屋内没有人。我们进来看了一眼,屋内有个黑白电视机,摆着一套沙发和一堆椅子,还有一个餐桌一个橱柜。
小庄朝楼梯看了一眼示意他掩护,我先过去。
我走到楼梯那边,小庄跟着过来,轮到我为他掩护,他迈着轻盈的步子一步一步顺着楼梯上去。我拿着枪一边给他掩护一边跟在他后边。
上到二楼,小庄嘭地开了一枪。
我心中一凛,小庄在上边叫道:“操,龟爷,快上来支援我,那孙子跑了。”
我加快脚步跑上去,小庄站在窗口那儿看着外边,一脸愤愤然。
屋内的景象把我给吓得不轻。
屋顶悬着的电风扇被拆除了,勾着吊扇的地方被凶手装了一个滑轮。
滑轮缠着一根手指大小的绳子,绳子从滑轮往下的地方被分成三根。每一根绳子绑着一个人头,紧紧地绑着一颗人头。
人头一共三颗,不是别人,正是白教授、祝淇、白火火三人。
他们三人被凶手用绳子吊起来进行绞杀,他们的脖子被凶手的绳子紧紧勒住,身体高高挂起,手臂下垂,低着脑袋,目前已经昏迷。
小庄担心白火火,他跑过来探了探白火火的气息,“还有一口气。”他说完又去探白教授和祝淇的气息。
我被激怒了,大步走到窗口,窗口这儿绑着一根滑索,滑索还在晃动。凶手早有准备,他被小庄发现后,顺着这跟滑索逃下去,从大门溜出去了。
“小庄,你看着他们,千万要让他们活下来。”我回头对小庄喊了一声。没等小庄回答,我跳出窗子,抓着滑索往院子下边滑去。
我追到大门,小庄从窗口那儿朝我喊了一句:“龟爷,别他妈的逞英雄。”
我没有管他,他又叫道:“抓到他,替我和火火多揍他几下。”
我越过朱红色的大门,来到外边的巷子,捷达车内的张磊子目睹了凶手逃离的方向,他从车内激动地指着左边的那条小巷子叫道:“公安大人,人往那跑了。”
张磊子这时候不会骗人,我点点头,一个箭步朝左边的巷子跑进去。
===第三十四章:囚鸟
巷子直通外边的街道,目测一百二十多米左右,我进来后吸了一口气,发尽全力冲到出口。
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从左边滚过来,我没有刹住脚步,脚尖碰到这圆溜溜的脑袋。
我整个人摔在地上,摔得我浑身骨疼。
我左脸颊还给破相了,咬着牙坚持站起来,看一眼那颗将我绊倒的脑袋。
脑袋绊倒我之后竟在地面上不停地打滚,滚了二十多秒钟才静止下来。
我咽了咽口水,盯着脑袋看,脑袋并非人的脑袋而是一颗“大头佛”面具。
我想到了录像带内容,大头佛面带笑容,戏谑地望着我,满脸的鄙夷之色。街道外边人来人往,凶手已经不知去向。我摔得很惨,一大群人过来围观,凶手只怕已经潜入人群之中。
我火冒三丈,人没抓住,栽了个跟斗,脸实在没地方搁。怒火一来,走到那个“大头佛”面具前一脚将它踢飞。大头佛面具被我踢开后裂成好几瓣,贴在里边的一张卡片弹了出来,随风飘落在我的脚尖前。
我弯腰拾起卡片,卡片和之前的礼单用的是同一种纸,上面写着一行字:犯罪者必须赎罪,我永远在扮演死神的角色。
“靠。”我将卡片撕碎。
揉着身上的摔伤,我转回巷子回到葛白离他们的秘密据点。小庄已经把救护车叫来,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