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她的样子,似乎对我也不是很放心,“我就住这个小区,我已经到家了,刚刚谢谢你了。我自己回家就好了,不麻烦你。”
“噢,我也住在这儿,赶巧了。你看你一个人瞎摸着回去不方便,我给你带路吧”
“不需要了,我熟悉熟悉这一带。”女孩怯生生地说着,说完转身想走回小区,结果嘭的一下撞在她右侧的宣传栏上,额头上磕出一个小包。我急忙过去搀扶住她,她开始还挣脱了一下,我说我真不是坏人,她才答应让我扶着我。
“你住在哪儿我直接把你送到门口。”我问她。
“a栋407,你认识吗”女孩轻声说了一句。
“a栋407你确定吗”我重申一句。
女孩点点头,我笑道:“原来你住在我们对面,又赶巧了,走吧慢点走,路面粗糙。”我还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巧的事儿,她居然就住在我们对面,这样子也好,反正我对这小区也不熟悉,当做回家。我扶着女孩从小区门口进入a栋。乘电梯上到4楼,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女孩从手腕那儿把钥匙翻出来,她也是好玩,家里的钥匙用一根红色的棉绳绑在右手手腕那儿。
女孩开门之后,我看到她额头上被磕碰的小包都流血了,说:“你家里有止血的药吗你额头流血挺多。我看你自己不方便,要不”
“没事,没事,我有止血药,我也会帮自己止血,你不需要麻烦。谢谢你,袁圭。”女孩客气地说了一句,说完之后,她伸手把门给关上。
我身体像是被电了一下,暗暗想着,什么这个女人叫出来了我的名字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一个盲人,我从未见过她。她住到我对面,想做什么难不成她是秋千瞳的人
我开始慌了,想着敲门,手举起来却没有敲在门上。我在女孩家门口站了足足三分钟,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通。这女孩到底是谁
回到屋里,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脑子里不停地涌出对面门女孩的影子,我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我开始想到要不要搬离这儿的时候,天已经有些亮色。我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六点二十五分。我竟然一夜都没能合上眼。
回卧室内躺了两个时辰,太阳出来的时候,我才起来刷牙洗脸。我想弄清楚昨晚的事儿,穿好衣服后出门站在对面的门口。鼓起勇气敲了几下门,门内没有回应。我只好纳闷地下楼去,路过保安亭的时候,我想了一下,走进去跟坐在里边的保安大叔扯谈几句。
我和保安大叔一起抽烟,扯谈一下这个小区的环境和状况,还有附近吃喝玩乐的地方,我提到了对面门的女孩,他告诉我说,那个女孩在这儿已经住了将近三年,算是老房客了。他还告诉我说,就在我来之前,那个女孩带着她的导盲犬一起出去了。
我从保安亭走出来,我是不是想多了耳朵出现了幻觉,女孩或许根本就没有说出我的名字。她住在这儿那么久。我们互不相识,她不可能喊出我的名字。我感觉是自己太累了,脑子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幻想。
出来小区门口,我拦下一辆车赶往医院看望陈易炫。陈易炫在医院内接受治疗,躺了一晚上之后,身体已经好多了,蜘蛛毒也清除干净,可以出院了。
我给他办理出院手续,陪着他从医院出来,我问起他对面门的事儿,打算旁敲侧击一下。陈易炫却一脸傻乎乎地告诉我,他从来没有见过对面门的人。也不知道对面门住着什么人。
我看他傻乎乎的样子,没有骗我的意思。我想送陈易炫回家休息,他却要跟我去八里街派出所。我拗不过他,之后一起去派出所看看。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庞虎他们身体都调养过来。我看到他们集结在派出所办公楼对面的小操场上面,庞虎正在给他们训话。
我远远地瞄了一眼,集合的人除了刑警队的刑警、治安队的民警还有好几个身上披弓戴箭的猎户。看到我和陈易炫,庞虎走过来,他先是问了一下陈易炫的伤势。知道陈易炫伤势好转,没有大碍,他则让陈易炫把他的婚戒还给他。
昨晚我们都把这件事给忘了,陈易炫赶紧从口袋内把庞虎的婚戒拿出来交给庞虎。物归原主。庞虎神色悦然,着急地把婚戒带回原来的地方。这枚婚戒,对他来说,还挺重要。
庞虎告诉我说,他们这一次去杉树林搜捕犯人,他特地托人找来的猎户均已来到八里街。这一次。他很自信,觉得抓到那头怪物,万无一失。当然,除了怪物之外,他们还得抓住那个蜘蛛男。我们在杉树林搅和了几次,也不知道那头杀人的野兽和蜘蛛男是否还在林子里边。
但看庞虎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这一次应该早有准备,不会重蹈覆辙。
陈易炫走到猎户身边,看到猎户们酷炫的捕兽装备,他眼睛发亮,吵着要一起去追捕犯人和野兽。庞虎却没有答应,今天早上。所里接到一起报案,说是发现了尸体。庞虎打算派我和陈易炫、新来的法医吕茜去现场进行调查。
接到庞虎交给的任务,陈易炫垂头丧气地看着我,他似乎更想去杉树林与那位跟他失之交臂的蜘蛛男交手。我没有说什么,只要有案子,不管是去现场还是去追捕犯人。我都可以。
庞虎把新来的法医吕茜带到我和陈易炫跟前介绍了一阵,巧了,我和吕茜居然是校友,她在三年前从我们学校法医系毕业,先是回老家基层待了一段时间,现在被抽调到新城区公安局。八里街发生那么多命案。她作为法医组的成员之一来到八里街辅助案件调查。
“既然是校友,你们自个看着办了。我得去部署我自己的事儿。”庞虎把我和陈易炫交给吕茜之后,他回到刑警队集合的地方继续他的计划和部署。
我和吕茜寒暄了几句,吕茜很冷漠,话很少,对我和陈易炫爱理不理的样儿。我和陈易炫跟她说话。她只答不问,回答的时候总是嗯嗯哦哦地点点头,或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压根不会多几个字。
我和陈易炫心里边特别郁闷,吕茜啥也没有表示,朝派出所门外一看,“走吧去现场瞧瞧,听说人死得很惨,嘴巴被针线给缝合起来,左右腮鼓得很厉害,嘴里边有东西爬动的声音。死者额头上,凶手用血液画了一个倒三角符号,你们一定很熟悉这个符号。”
我和陈易炫听着吕茜的陈述,一愣一愣的,这些描述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