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而是快速地把伞收起来,转身想跑。我就知道她会跑掉。她身体刚刚移动,我便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女孩被我抓住之后,她凝住了,站稳了脚步,她重新把大红色的伞撑开。把雨伞撑在头上,她低声问我说:“施奈莉死掉了吗”
我面对女孩的问题,心想着原来她不知道施奈莉已经被杀死。她用红色的伞挡在脸前,不给我看她的表情。榕树很大,覆盖面积也多,雨水低落,厚厚密密的叶子能挡住雨水,没必要撑着伞,现在雨下得也不大,零零散散三两颗雨珠而已。
“她被人杀了,手脚被凶手用毒蛇捆绑。嘴里还塞着一只癞蛤蟆,你”我以为她会被我的话吓到。没有想到女孩很淡定,轻轻松松地说了一句:“她是被鬼杀死的。”
“鬼哪有鬼”我说。
女孩重新把伞收起来,用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说:“到处都有。”
女孩傻乎乎地说着,我想我是不是搞错了女孩兴许就是一个碰巧路过的傻孩子,我还真当她知道些什么我有点失望,打算转身离开。女孩伸手拉住我的右手,她的手很冰,触到我的手,我还以为自己被一个死人给拉住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女孩,女孩朝我说:“施奈莉被人用来献祭,她是第八个献祭者。被选中为献祭者的人,她会被鬼杀死。这是人类和魔鬼们的契约,每个人都得遵守。”
我听完这番话,如果不是女孩用刚毅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定以为我们都疯了。但从她的眼神,坚定不移的眼神,我能看得出来,女孩她有很大的问题。她的话真假我不说,她这个人就是一个大问题。
“你不相信我”女孩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她脸上反倒是露出一丝不悦。
“我要怎么相信你呢”我故意说了一句,我眼前这个女孩鬼话连篇,她的话换做别人,他们肯定会认为她是个疯子,觉得她只是胡言乱语。但我不那么认为。女孩她肯定有问题,她的话很瞎,但是眼睛不瞎。她说这些鬼话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的坚定。
“我叫凤月蓉,我和施奈莉是小学同学。我们的小学就在隔壁不远处的庆州红太阳小学。我昨天晚上梦到施奈莉回家了,有人跟着她回家。那个人把她给杀害了,我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他是被魔鬼选出来的魔鬼代言人,他的任务只有一个,杀死被选中的献祭者。”女孩看上去傻乎乎的像个神经病,说这番话的时候却很利索,几乎是一口气说完。
这让我更在意凤月蓉这个女孩了,我脸上的失望暂时没有了,我问她:“你凭什么说施奈莉是他们挑选出来的献祭者”
“凭什么你不相信我吗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梦里都看到了,杀死施奈莉的魔鬼。他完成任务之后,魔鬼们会分享他的尸体,这就是他们传说中的百鬼飱尸宴。”凤月蓉越说越离奇,我又开始怀疑起她的话,这丫头完全是靠梦境而活着,她不会是什么梦游症这类的吧我眯着眼睛盯着女孩看,女孩态度很诚恳,年纪和施奈莉差不多大小。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上学吗”我想转移一下话题来观察观察这个女孩。
“我早就不上学了,念完小学。我就被关在家里。家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住,他们把房门和窗子都钉住了。我在家里,很黑很黑,没有灯光,也不知道生活了多久。一个人住在黑暗的屋子内。没有小伙伴,没有朋友,你知道我都是和谁玩吗黑漆漆的屋子里边,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你说我能和谁玩呢”凤月蓉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我。她的笑很诡异,令人有点儿害怕。
“和自己玩呗”我像是开玩笑地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瞎编,有谁会把自己的孩子关押在一个没有光的房间内养着。
“不,我不是和自己玩。我是和它们玩。它们告诉我,施奈莉被杀了,我不相信,所以我过来看看。我很害怕施奈莉的鬼魂会来找我,我接受不了她的死亡。”女孩低着头,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她是我我的我的唯一的朋友”
前面的话,我全当没听过,她最后一句话让我有点儿震惊。她那么多话,是真是假我不知道。这句话肯定不会骗人。我扭头看了一眼施奈莉的家,曹队正站在施奈莉家门口骂脏话,关刀在那安慰着他的队长。
神秘女孩凤月蓉脑子有点问题,明摆着的,施奈莉却能被她称之为朋友,我想她和施奈莉之间一定有着神秘的羁绊。她有没有做过关于施奈莉被杀死的梦,我不想搞清楚,我只知道她来到了施奈莉被杀的现场。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她写给我的信。”凤月蓉说完重新把手里那把血红色的伞撑开,举着伞,她朝前面的石板路走去。
我迟疑了一会儿,不管了,疯一把吧我迈起步伐跟在凤月蓉身后。雨没有下,稀稀拉拉的雨珠也没有了。女孩依然打着伞,红伞慢慢地朝前面移动。我跟着后边,站在路两边的居民,他们见到女孩之后,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每当凤月蓉从他们身边或者家门口路过,他们都会像是躲瘟神一样避开她,她走过一些人家的家门口。那些人关门之后在门后边破骂不已。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样对待凤月蓉,凤月蓉好像杀了他们全家一样,全是憎恨、厌恶、嫌弃的表情和眼神。我和凤月蓉在一起走着,他们看着我不停地摇头,好像我这么跟着凤月蓉会死掉一样。
凤月蓉的家离居民区蛮远的,只有一栋两层高的平房,坐落在一棵大榕树后面。离她家方圆一千多米内都没有住户,只有一片一片的菜地和果林。
凤月蓉打开她的家门,家里没有接电,只有一根燃烧了一半的蜡烛。凤月蓉点燃蜡烛,我看到她家还挺干净,家具不多,装饰简陋。
通往二楼的楼梯坏掉了,只有楼下能住人。我看到屋檐底下只有一个女孩的衣服,屋子里的情况也是一个人生活的情况,很多家庭用具本来是多个,比如杯子筷子椅子,现在大多都是只有一个人的。
凤月蓉把修补的唯一的一张椅子拿到我跟前让我坐下。
我坐下来之后,凤月蓉走进她的卧室,不一会儿,她拿着一封信封走出来。
“这是施奈莉写给我的,不久之前。”凤月蓉把信封递给我。
我拿过信封之后在信封内找到了一张明信片,明信片上面是一栋教学楼,应该是施奈莉的大学。我翻过明信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