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上面。”
“你确定你的眼睛不是被蒙住”我问了一句,“你还能记得这”
白火火指着地上洒落的几粒谷子说:“这是我留下的。”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三粒谷子,谷子已经裂开,好像被煮过了。白火火告诉我说,她被绑架后,绑架犯给她吃的根本不是什么好米,米饭里边掺杂了不少谷子。她并没有扔掉这些煮开的谷粒而是一颗一颗收集起来,一个月下来,她存了不少。
绑架犯把她带出去的时候,她没有想过自己一定会活着,但她留了一手。绑架犯扛着她离开这儿,她偷偷地将裤兜内的谷粒撒出来。谷粒撒完,她正好听到一阵打铁的声音。所以,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小区外面,马路边上有一家热火朝天的打铁铺。
白火火查过了,沐城县一共三家打铁铺,她先选这一家,结果真的见到自己撒落留下的谷粒。顺着谷粒,我们进入小区,再来到这栋旧楼房。
我们顺着楼梯往上走,走到三楼这儿,前面传来一声猫叫。
“就是这儿了,被关起来的时候,我经常听到猫叫春。”白火火往前面看去说。
我带头往前面走去,楼道这儿活动着三四十只小花猫,每一只都是瘦巴巴的皮包骨,要不然毛发都是脏兮兮的,有些还脱落一块一块的。我没有理会这些猫咪,那么多猫成群结队地出现在这儿,也算是怪事。
白火火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后面,来到一个铁栏门前边,她突然叫了一句:“里边好像好像躺着一个人。”
我推开铁栏门进去,里边的地板上确实躺着一个人,一群流浪猫围着这个人喵喵喵叫着。我们靠过来才发现,地上躺着的人已经断气了,还有就是他的心脏被挖走了。
死者心脏部位空着一口血窟窿,窟窿里边爬动着两只食人肉的灰毛短尾小老鼠,小老鼠津津有味地吞噬死者的内脏。
诡异的是尸体周围的流浪猫们居然对这两只滋滋撕咬尸体的老鼠视若无睹。
===第十二章:“血字牌坊”绑架案
“小龟,老鼠它们全死了。”白火火惊讶地叫了一声。
尸体心脏血洞内的两只疯狂啃食脏腑的小老鼠身体抽动几下,不一会儿便僵死在死者胸前的血洞里边。
“尸体有毒。”我说完赶紧把白火火拉开,远离地上的尸体。
死者年纪大概三十多岁,留着胡子,满脸的痘印疮疤,留着一头有卷又乱的褐色头发。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褂和一条黑色大裤衩,手里边拿着一罐鱼酱,罐头里的鱼酱已经被旁边流浪猫吃光,留下一只散着鱼腥味的空罐子。死者死之前,大概在用鱼酱喂猫。
绕过死者的尸体,我跟白火火来到她被关押的小房间,推开小房间的铁门,里面传来一阵恶臭。白火火打开房间的灯,阴暗的房间被照亮,里面正如白火火所说,堆满了人骨,白森森的人骨。
我让白火火去通知小庄,再叫小庄去告诉老刀。我们不大喜欢老刀,但这事不能不上报。老刀带着沈曼、杨彪、张潮他们过来,见到我和白火火,他看都没看一眼而是直接走到死者跟前。沈曼说死者是中毒而死的,让大家注意点。检查完堆满尸骨的房间。杨彪和张潮骂骂咧咧地钻进另外一个房间,不一会儿,他们俩从那个房间抬着两个大纸箱出来。
老刀满脸不悦地站在尸体边上,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尸体的血洞。
杨彪和张潮将两个纸箱抬到老刀跟前。张潮撕开其中一个纸箱,我瞥了一眼,纸箱里边全是一罐一罐的鱼酱。张潮弯腰捡起一罐鱼酱,拧开后,他伸出手指蘸了一下罐头内的鱼酱放到嘴巴里边舔了舔,“味道还不错。”说完又抓起一坨鱼酱往嘴巴里边塞去。
杨彪看着,他也拿起一罐鱼酱,拧开盖子,他骇然叫道:“手指怎么会有手指头”他说完将手中的鱼酱罐头扔在地上,腥味浓浓的鱼酱洒落一地,半截发白的手指头同时摔了出来。
看到鱼酱罐子里掉出人的手指头,张潮嘴巴打了个饱嗝,嘴缝里边发出咯吱一声,好像咬到了什么硬物。他往地上一吐,鱼酱碎沫纷飞,一枚金黄色的戒指跟着从他嘴里喷出来掉落地上,不停地打滚。杨彪这会儿骂道:“他娘的,这哪是寻常的鱼酱全是人肉做的。”
张潮已经扶着墙用手指猛抠喉咙,不停地呕吐。
老刀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将白火火双肩抓住,“都赖你,都赖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丫头,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地方,这人就不会死,我就能阻止一切。现在绑架你的人死了,你满意了”
老刀很凶,恨不得一口吞了白火火。白火火被他这么质问,小姑娘家泪水立马涌出来,她也没想到会这样子吧
我上来把白火火拉到一边,老刀瞪着我说:“你也一样,一样不懂事。”
他气在头上,找不到其他语言来骂我,只能说我不懂事。
“老刀,你别急,就算火火她告诉了你这儿的地址,你也救不了这人。在我从坟坡救下火火的时候,这人已经遇害。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两颗心脏,插着羽毛的心脏,其中一颗便是他的。”我不卑不亢地说道。
老刀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尸检的沈曼,沈曼看到老刀盯着自己看,她说道:“死者确实死了一段时间,可能在袁圭救下白火火之前,至于死者的心脏去了哪是不是我们找到的两颗心脏之一,还得等化验结果。”
“害人精。”沈曼的话让老刀的情绪安静不少,但他仍骂了我和白火火一句,骂完之后他下楼去了。杨彪从关押白火火的房间内绕出来对我和白火火说:“你们俩回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们,还有,这个案子,不想死的话,你们最好不要再跟下去。”
我和白火火没有说什么,转身朝走廊外面走去。
下楼后,我看到小庄吹着口哨守在楼下,他也看到我们俩,招手对我说道:“你们俩真行,逃跑那么多年的绑架犯居然被你们给找出来了。”
“别说风凉话。”我说道。
“上面一定很精彩吧听说绑架犯的心脏都给凶手掏走了。我说你们俩,以后有事记得叫上我一声。老刀他认为我资历差,连现场都不给我进去,光让我守门口。”小庄抱怨着。
“行了,晚上去我那,咱们细说。”我跟小庄说完,带着白火火往小区外面走去。
“遵命。”小庄傻兮兮地给我敬了个礼。
晚上差不多九点多钟,小庄才带着几瓶啤酒上我暂住的宾馆,他说老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