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藏在陆家大宅的“鬼”总算被我找到了。那人穿上红裙子之后。嘴里哼着歌谣儿,“红裙子,大白花,猜猜我是哪一个三月三,九月九,猛鬼敲门有没有”
他一边唱着一边旋转着跳起舞来,跳着跳着他飞步来到我身边,绕着我不停地唱跳。我的脑袋很疼,疼得我眼睛都花了,血也在流动,身体完全站不住。我想伸手去抓那个人,那个人却站在我面前笑嘻嘻地朝我龇牙咧嘴。
我眨眨眼,想看清楚对方的脸,眼前一片懵然,只见到模糊的一张脸朝自己笑,那张脸上的眼睛、鼻子、嘴巴全部黏到一块去了。
我很难受,头越来越痛,双腿一软,整个人倒了下来。我倒下之后,那人伸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脚腕。他用力地拖着我朝天井外面走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去了古代,周围没有灯光,只有几根蜡烛在缓缓燃烧。
烛影摇红,我被绑在一张床上,床是古代的雕花大床,屋内的陈设和古代的没有差别,柜子、椅子、桌子、梳妆台均是古香古色,按照明清时期的风格打造。
除了古香古色的家具,屋内的陈设,雕龙画凤卷珠帘,香炉骨案青花瓷。我感觉好像已经死掉了,魂魄去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我浑浑噩噩地醒过来,面对如此陌生的环境,心惊胆战,莫名其妙。
被扔进一间古代的房子。这不算奇怪,奇怪的是床头对着的桌子上面躺着一具女尸。女尸年纪蛮大,穿着一件白色的旗袍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尸体的脸正好对着我,面色苍白,眼睛发红,嘴唇发紫,皱巴巴紧在一块。女尸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很怕,因为我认识她,她正是陆雪柔的母亲,我曾经在陆家大宅遇到过的哭魂人。
陆雪柔的母亲竟然死在这儿,废弃站的人明明说她被严健送回老家去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嘎的一声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披着又长又白的头发,穿着红色的裙子,脸更是夸张,抹着胭脂,吐着唇红,画着眉毛,一脸的白粉。在白发映衬下,越发地吓人。
“醒了”她开嗓的时候,是个男人的声音,浑厚的男人声音,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想了一会儿,我发觉自己在哪听到过这个声音,抬头仔细一看,进来的人不是严健是谁
“严健你怎么会这副打扮你到底是谁陆雪柔的母亲是你杀死的”我发现了严健的身份后,厉声问道。
严健笑眯眯地走过来,他搬来一张凳子坐在我面前说:“我不仅杀死了陆雪柔的母亲。我还杀了她。这个死女人,她真该死,她明明可以选择跟我好好过一辈子,偏偏不听我的话。我不把她给杀了,她就要跟别的男人跑了。”
原来杀死陆雪柔。用陆雪柔的尸肚装韭菜饺子的凶手竟是对她用情很深的严健。严健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男扮女装,惟妙惟肖,昭然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也就是异装癖。
陆家大宅闹鬼一事也算久远,严健这副打扮估计很早就开始了,披着白色假发,穿着红色裙子,唱着奇怪的歌谣,在陆家大宅内晃来晃去,把隔壁邻居都给吓坏了。
我不明白的是他当初杀死陆雪柔并将陆雪柔肚腹中的饺子掏走,他是怎么做到的陆家大宅每个房间之间隔着的木板都腐朽了,他一个男人,进进出出,多少会有声音吧我对严健说道:“你杀了陆雪柔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往她肚腹内塞饺子”
“饺子我喜欢吃饺子,饺子可好吃了,特别是从死人肚子里拿出来的饺子。”严健笑嘻嘻地说着,他已经完全疯掉了,一举一动无不是精神病人的状态。我冷笑着说:“你自己杀死陆雪柔,为什么要推给曾七你还把陆雪柔的母亲杀了,你这个人渣。”
“曾七曾七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发现了我,他想杀了我,还想杀掉教授,我们都想杀死他。我遇到你之后,我想,我为何不借用你的手呢你说我聪明吧用警察来杀死曾七。”严健的话让我吃惊,想不到他会是“教授”的人,可想而知。他应该是教授安插在拾荒者群中的卧底、内线。
严健舔了舔血红的双唇,他瞥了一眼隔壁桌子上的女尸,“这个老女人,她发现我的秘密后,嚷着要给女儿报仇。嚷着要去报警,烦死了,我只好杀死她。”
“关于曾七,你对我说话的那番话都是假话吧为了骗我去抓曾七,所以”我没说完。严健张嘴哈哈大笑起来,“傻瓜,那些话自然有真有假,不然你怎么会上我的当有句话不是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可怜我看走了眼,你根本没有抓住曾七。你不但没有抓住曾七,你还三番四次跑回陆家大宅找我的麻烦。”
“哼,看来你都把陆家大宅当做自己家了,说吧教授让你在陆家大宅到底做什么仅仅为了装神弄鬼”我大声地问道,我实在搞不明白陆家大宅到底有什么我们把整个破烂大宅子都搜遍了。哪有什么值钱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严健眨眨眼,低头笑着说:“我还能在这做什么我可是从这儿出生的,说出来你一定觉得很好笑,我爹和我妈他们是亲兄妹。我算是野种吧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该死的东西。我母亲喜欢戏曲,我也喜欢戏曲,往事如烟不堪忆”说着说着他唱了出来。
“嗬,原来是你家。”我淡淡笑道。
“我家不算吧我爹妈本来就是这儿的寄宿者。我妈生了我之后,我爹就被他们给打死了。我妈和我被赶出了大宅。我妈她是个弱女子,除了唱戏啥也不会,那时候唱戏,可要命了。我妈她没法活了,把还在襁褓中的我丢在一个农户家,自己寻死去了。”严健说完偷偷地抹起眼泪来。
我笑道:“你还那么小,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你笨死了,我妈扔下我的时候可是留下一封信。算了,别再弄我伤心了,我这小心脏,最讨厌这种煽情的东西。你肚子饿不饿我瞧你都昏迷那么久了,也该吃点东西。”严健说出这话的时候,收起哭脸,转为笑脸。
我的肚子也不争气,听说吃饭,咕噜噜叫了起来。
“我昏迷了多久”我问严健,脑袋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血迹也被清理了。严健没有回答我而是走过来将我扶起来把我从床上挪到了凳子上。我手脚都被绳子绑着,根本无法多动一下,只能任由严健摆布,她想让我怎么坐我就得怎么坐。
严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