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相信他会是偷尸体的人。”
“我看你才疯了,回去醒醒酒吧下次别再犯了。”毛强说完推了一下男人,男人叨叨絮絮地说着。人踉踉跄跄地往停尸房左侧的小路走了进去。
“人是喝多了,事儿不像是假的,咱们得去前面摩托车维修店瞧瞧。”我说完朝前面走去。毛强跟在我后面,他有点儿不开心,他并不相信喝醉男人的话。心中却充满了担忧。他和维修店的罗师傅打过不少交道,感情上,他应该不想罗师傅犯下窃尸之罪。
我看到毛强那么纠结,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说:“强哥,你别拉着个脸。人家还以为你们家办白事呢这罗师傅有没有问题咱们问一问便知道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罗师傅他一个摩托车维修员,你说他没事跑到派出所这儿偷尸体,这算什么事人类。太奇怪了,我去。”毛强纳闷地说着,我还以为他是因为让罗师傅修车修出了感情,没想到确实因为这个问题。这让我有点儿哭笑不得。
我们来到摩托车维修店,店子的老板罗师傅并不在这儿,留守店子的是罗师傅的徒弟。我们问罗师傅的徒弟,罗师傅去哪了徒弟直说师父回家了。
我们只好问清楚罗师傅家的地址,打算上门拜访一下。我和罗师傅的徒弟闲聊的时候,毛强不忘在店内的前前后后查看一遍。罗师傅真把尸体偷出来,这儿也可能是他的藏尸地点,毕竟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然而,罗师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应该想着这儿离派出所太近,容易出事,所以没有把尸体藏在这。我和毛强离开维修店,开着摩托车朝罗师傅家去。
路上,我简单地跟毛强说了罗师傅的情况,罗师傅离过婚,有一个女儿。离婚后,女儿跟了妈妈。他老婆二婚嫁给了一个有钱老板,带着女儿举家去了国外生活。
罗师傅从此独自一个人生活,经营着一家摩托车维修店。老婆孩子都在异国他乡,自己孤苦伶仃地对着一堆机器零件,日子久了,会不会心理扭曲他的店开在派出所边上。平时肯定也没少见死人,他会不会对冰冷的没有感情的不会动的死人产生感情
据罗师傅的徒弟说,罗师傅这人挺闷骚,平时总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不爱说话。也不招惹是非得罪人,默默地干着修理工作,每天都过着同样的枯燥日子却一点也不厌烦。
暗地里,罗师傅风格迥异,总是穿着红内裤。在家还不喜欢穿衣服。下班了经常站在街头看女人,特别是闷热的夏天,他总能蹲在街头看女人,看好几个小时。
徒弟还曾笑话他,说他那么喜欢女人的话,为何不另娶一个看着来来往往的女人,有啥好看再说了,实在忍不住,完全可以去窑子逛逛。
单身男人,一把年纪。妻女都不在身边,又是离婚者,也不会有人笑话。
罗师傅面对徒弟的冷嘲热讽,他也不做辩解,有空照样喜欢蹲在街头看来往的女人。他最爱的便是盯着女人的屁股和大腿看,乐此不彼。
“听你这么说,老罗还挺变态,真看不出来,他还是个变态色老头。”毛强听完说完后。气呼呼地说了一句。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罗师傅的徒弟说的,我只是转述,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解释说。
“行了,老罗看来还真有问题。他人那么老实内向,憋那么久肯定给憋坏了,人一旦憋不住,肯定得往坏处想。老罗经历一次离婚伤害,他会不会对活人不感兴趣反而喜欢上死人。”毛强疑惑地说着。
我们这会儿已经来到罗师傅家的门外。
刚想去敲门,我们发现罗师傅家的门开着,院子内飘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烧焦味道很重,中间杂着一股烤肉味。这股很浓,飘了一阵,熏了半片社区,邻居们都受不了,纷纷出来骂街。
我和毛强知道味道不对头,急忙冲进罗师傅家院子。
院子中间,瓜蔓架子下摆着一个很大的油桶,油桶冒着一团火焰,汽油味很重,哔哔作响,看着就要爆炸了。也不知道罗师傅在油桶内烧着什么我低头跟毛强说一声,让他打电话给119消防队。油桶燃烧得越来越重,太危险了。
毛强听完我的话,他没有去报火警而是指着巨大油桶内说:“瞧见没那是什么手吗还是脚”
我伸长脖子往油桶内看去,火焰燎烧,油桶中摆着女孩们的尸体,尸体被塞进油桶,尸身浇着汽油。
尸体很大部分已经被烧焦,焦黑的尸肉,森白的骨头,在烈火之中发出啵啵的响声。浮于尸体表面那些尸油,在烈火的炽烤下,油水滋滋滋作响,像是炸鸡块一样。
===第九十七章:自杀女孩
熊熊燃烧的油桶边上停着一辆脚蹬三轮车,酒鬼的话可以确认了,他没有说谎。罗师傅趁着晚上,我们都出勤去追白色厢型车的时候,他潜入无人看守的停尸房内把三具自杀死亡的女孩尸体偷窃出来悄悄运回家里。
他还在女孩的尸体浇上汽油,扔进早已准备好的巨大油桶子内焚尸。
“老罗这是要毁尸灭迹”毛强愤懑地说着,女孩的尸体,浑身的血痘,法医还有医院皮肤科的医生仍在测验和检查尸体上面红色痘痘的病理,报告还没出来,尸体这么毁了,实在是气人。再说了,法医岳小九和天山医院皮肤科的马红阳他们还在研究着解剖尸体。
毛强看着尸体一寸一寸地被燃烧殆尽,焦黑色的肉烧成了黑烟,白色的骨头渐渐地也被烧成炭。尸油滋滋滋地响着。粘在骨头上,粘在油桶上,或者溅射出来。
烧焦味和肉香味充斥着这一片天空,院子外面,受到影响的领居们怨声载道。
“老罗。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老王八蛋,老流氓。”毛强叫着冲进罗师傅的房子。
罗师傅家亮着灯,房子内的灯都开着,人却没有一个。我们冲进去。只看到客厅地板上流着一滩血。所有的房子都找遍了,罗师傅连一根毛也没有留下。
“妈蛋,让他跑了,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看他能躲多久,老逼养的。”毛强站在客厅中间气恼地说着,他已经被气糊涂了。他骂着骂着低头盯着地板上的血呆呆地看着。
我则开始在客厅里边寻找线索,罗师傅家的客厅算是干净,一张茶几。三张真皮沙发,一个彩色电视机。电视机边上,我看到那儿摆着几张照片。我过去拿起照片看了几眼,照片是罗师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