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设计有密室或者地下室这种的结构。
凶手完全可以利用这些秘密结构作案,陆家大宅时常闹鬼,无人敢靠近,在这种地方做见不得人的事儿,最好不过。就算被发现,别人也只当你是鬼,根本不会想着抓人。
我们搜过宅子所有的屋子,没有任何的发现,凶手真要是藏在这儿。暗室的可能性很大。我聆听着阵阵哭声,想着凶手会不会把人关在宅子的某处,被关者知道自己会死掉而哭泣不已。
陆家大宅内部可以设置暗室作案,外面更是不乏逃跑路线。我观察过这座宅子的四周,路口很多,七弯八绕的全是废弃的民房,房子没人居住,家与家,户与户之间完全能自由来去,毫无阻碍,也没人发现。
我渐渐地有些明白囚鸟所写的“陆”字的含义,我让自己安静下来,让头脑清醒过来。冥想着的时候,细细听着哭声的方向。
我顺着哭声从正屋大厅走向后面的那座天井。
进入天井,哭声越来越大,感觉就在自己的脚底下。
我眯着眼细细听着,前面传来一声干咳。我抬头一看,前面那所房子居然冒着一团火焰,白烟滚滚地从窗口冒出来。哭声正是从屋子里边传出来。
屋子正是我们发现女尸被吊着的房间,这种时候,谁会在房间内哭泣还有纵火我心中一骇,哭声开始变得断断续续,越发凄凉。
鬼哭声我吐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朝房间门口走去。刚刚走到门口这儿,一团火焰从屋子内喷出来,险些把我的眼眉毛烧掉。我吓得往后退,火焰立马收了回去。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色袍子,脸上戴着一张狰狞鬼面具的男人手里持着两根蜡烛,蜡烛上火苗跳动,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看。
“你是谁”我大喊一声,屋内的哭声立马没了。
看着我戴着鬼面具的男人嘴里发出“桀”的一声笑,他把手中抓着的燃烧着的两根红色蜡烛朝我甩过来。趁着我躲开蜡烛的时间,他人已经退入屋内,啪地一下顺手把门给关上。
===第九十四章:狩猎
我怒了,提起右脚狠狠地本来已经够破烂了的木门踢开。我冲进屋内,戴着面具的人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根木条。他举起木条朝我脑门砸过来,我有所提防。
见到木条飞来,赶紧后撤一步,趁着男人打过来的攻势,我绕过木条冲到男人面前。
男人惊慌失措,收起木条想护着自己。我已经一拳打在他脸上的面具中间。男人惨叫一声,我一个擒拿手将其摁倒在地,他撕开嗓门骂道:“杀人凶手,有本事放开我,我跟你再打一次,你杀了小雪,我不会放过你。”
我还没把他当成杀人凶手,他倒把我当做凶手了。我撕开他脸上的面具,他长相一般,面色黄润,额头很宽。鼻孔很大,眼睛像是两只灯笼。我狠狠地打了他一拳,正中他的鼻子,两只大鼻孔流血不断。我松开他骂道:“我是警察,你们是什么人跑到这哭什么鬼”
屋内除了戴着面具的男人,还有一个女人。女人年纪莫约四十多岁,面容苍老,老泪纵横,披麻戴孝,跪在女尸之前所在的地方。窗口下更多了一个火盆,火盆内烧着冥钱。火盆边上同样摆着不少的冥钱。还有元宝蜡烛这类的死人用品。
我说出自己的身份,男人和女人均是一愕,傻乎乎地看着我。我告诉他们正是我发现了女孩的尸体,他们俩顿时放声大哭。
哭完之后,男人告诉我,他叫严健。是女死者的男友,另外一个女人是女死者的母亲。听说女孩死掉的消息,他们想过来送女孩一程。
严健从小生活在农村,他跟过村里一位道士学过道术,知道这人死了,需要家里人过来哭一哭。他们的说法叫“哭魂”。这么一来,死者的魂才能顺顺利利地渡过奈何桥去六道轮回转世。听着和哭丧没啥区别。女孩的母亲舍不得孩子,她同意过来哭魂。
严健他深爱着女孩,他也想着送女孩魂人地府,毕竟是枉死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孩沦为孤魂野鬼,明知道凶手可能还藏在陆家大宅,他还是带着女孩的母亲来了。刚刚严健拿着蜡烛在屋子内转来转去,无非是在作法送魂。
我见他们俩可怜,干脆让他们把法事做完。我不相信灵魂学说,也不信什么茅山崂山峨眉,但我不能妨碍别人。做做法,哭哭魂,其实没有什么鬼魂神仙,无非是求个心安理得。
年纪轻轻的女孩就这么死了,她的男友和母亲的心都缺了一道无法弥补的口子,总得需要另外的东西来弥补一下。
女孩的母亲哭得很厉害,杜鹃啼血,令人揪心。
严健在屋内做完法事,他才卸下面具和道袍从屋内走出来天井找我。我不忍看那位母亲哭泣,所以早早离开房间来到外边的天井等候。
严健从身上掏出一包烟并递给我一根说:“警察先生,你还挺年轻。呵呵,我刚刚太莽撞了,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抱歉,幸好没有伤到你,伤到你,我可成袭警了。”
“你鼻子没事吧我把你当成凶手,所以”我接过烟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燃后看着严健还在流血的鼻子问道。
严健伸手擦了擦鼻孔上的血,抽了一口烟说:“没事,我这人经常受伤,习惯就好。”
“你们跑到这儿来给死者哭魂,算是有心了。我问你,你们是做啥工作的还有那个女孩她平时怎么样”我留下来无非就是想从严健这儿获得一些关于女孩的线索和资料。严健吸着烟看着天空说:“说来你也别嫌弃我们,我们都是在街边捡破烂养活自己。”
“捡破烂你可认识曾七这个人”我想到了曾七。
“曾七他是我们的头,我们平时的工作都是跟他做的,捡到的东西也是交给他出售。他人挺好,对我们这些人特别的照顾,没有他,我们这帮人都要流落街头了。想不到你还认识我们的头儿。”严健很吃惊地跟我说。
我莞尔一笑,严健和死者陆雪柔都是曾七手下的拾荒者,这宗案子怎么又扯上了曾七听起来曾七口碑不错,我弹了弹烟灰问道:“你认识何翠”
“何翠不认识。”严健回答说,“我们是最近一年才加入曾七这帮人,以前我们是南城帮那边的人,南城帮的大哥都是吸血鬼,卖出去的垃圾,得钱之后都是拿大头。我们拿的钱不多,他们还经常压价。我们听说北城帮的曾七为人靠谱,童叟无欺,才过来投靠他。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