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掉,正在劝着他,陪着他说话。”
柯文峰这会儿的的确确蹲在李立霖身旁不停地劝说李立霖把挡在裤裆上的手挪开,好让他们帮忙止血。
我对毛强说:“真切了”
“切倒是没切走,雷永增也不知道是不是学过阉割之术,鸟没有切掉。两颗蛋却被掏走了。手法可利落了,只需要两刀,左一刀右一刀,割开皮囊之后,再用手把蛋挤出来,稍微把筋丝粘膜挑掉,两颗蛋子入手,雷永增从后面逃走了。”毛强说得很详细,好像他当时就在现场一下,丝毫不夸张地说着。说起来还挺会遣词造句,说完了指着李立霖,“李立霖这辈子算是废了,唉回到明清两朝,我看我们得把他送进宫去。”
我没有说什么。看着蛋疼的李立霖,李立霖胯下还在滴血,一双手全红了。他眼睛微微闭着,嘴里不停地呻吟,气息变得很虚弱。怕是要昏迷了。
柯文峰看到了我,他放弃劝说李立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他示意我跟他去一下。走到游戏馆的角落中,柯文峰看着我说:“小袁,案子变得复杂了。我没有想过会冒出雷永增这个人。李立霖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看来你的思路是对的,孟珊珊的案子和三个女孩自杀的案子有着不小的联系,这次回去,我会跟刘队、指导员他们商量要不要并案调查。”
柯文峰知道形势严峻,他开始认可我的想法,对我来说,我内心是喜悦的,至少往后他们不会对我冷眼旁观,我和毛强也不会孤立无援。
我说:“我也是希望能早日结案。”
“我办公室那封匿名信是你留下的吧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自作聪明,关于案子的情况,其实你可以直接来我办公室找我。”柯文峰的话说得模棱两可,我被他绕得脑袋嗡嗡嗡地响。看到我愣着,他说道:“你提到的孟珊珊账户,我们查到了。她死之前的确把钱转到一个叫曾七的人账户中。我们已经在调查曾七这个人。对了,孟珊珊的那个亲密男友叫查理,目前还没找到他,可能是逃跑了。关于孟珊珊和何翠之间,我们也在找户籍处核对。”
柯文峰居然跟我聊起孟珊珊的案子。我大跌眼镜,要聊也不是这个时候吧李立霖还在那边捂着裤裆疼痛难忍,救护车现在都还没来。我听到毛强他们起哄地叫了一声,怕是李立霖昏倒过去。
柯文峰扭头看了一眼毛强那边,他顿了顿说:“李立霖的情况,在天山区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我这才明白,他和我谈论孟珊珊的案情,无非是想找话题切入口,为我们俩都留个台阶。看来他也认为之前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对我那么不客气,有点儿对不起我这位年轻的派遣员。
柯文峰继续说:“李立霖是第三个被挖走卵蛋的受害者,事情可能真的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怀疑雷永增只是引开我们,他并没有返回来有另外一名凶手跟雷永增协同作案”
===第八十八章:怪癖
医院的救护车把李立霖送去医院,毛强和其他刑警、民警在洛安游戏城继续追捕雷永增。我随着柯所长的车回到派出所,回来之后,柯文峰从一堆文件夹内找了一份文件递给我。他说这是关于那位专门割走被害者卵蛋的凶手的案情报告。
凶手是男是女暂时没有结果,柯所长他们还没有摸清凶手的状况。报告内只是对案件做了简单的陈述。
第一位卵蛋被人割走的被害者名叫王大能,天山区金匾街的私营业主,我记得很详细,他不在丁桃的诸多男友之列。
王大能卵蛋被割是在两个星期前的一个晚上,他和几个兄弟在外面吃烤串,喝酒,回到家门口,门没进去,人就被凶手给抓走了。
凶手把他抓住之后拖进一个废弃厕所内,先是给他喝了一瓶充满尿素味道的“饮料”,他喝完之后。整个人懵圈了。
凶手解开他的裤腰带,他以为遇到专劫男色的变态色狼,极力反抗。结果凶手把他给打晕了。等他稍微有点儿痛感,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裤裆全是血。疼痛使得他惨叫连连,用手再一摸裤裆,鸟还在,两个蛋没了。
王大能现在仍躺在天山医院治疗,失去了蛋之后。憋着几天不说话,谁也不答应。结果等他再次开嗓,说话跟个女人似的,嗓门尖锐刺耳,和电视剧内所见到的太监像极了。
第二个卵蛋被掏走的人叫梁杰。他是个自由职业者,平时都是在玩,晚上才出来上班,主要是借朋友的车拉拉客人。
那天,他生意很好,拉好几趟远程,赚了不少钱。凌晨两点钟的时候,他拉了一个客人去南霞乡,赚了几十块钱的路费。
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的他半途遇到了一位客人,客人说要回天山区中心。
梁杰觉得自己运气来了,顺路回城,他肯定不会把客人扔下。看着过往没有车,他还想狠狠地宰这客人一回。谈好了价钱,客人也不还价。他觉得遇到金主,恨自己怎么不把价钱叫高一些。
一路上,客人不怎么爱说话,穿着打扮也奇怪,带着黑色帽子,完全不给人看到脸。梁杰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他又说不出来。
大半夜的半路候车,不是劫匪便是鬼,梁杰那天虽说赚到不少钱,但他还是得提高警惕。车子开入天山区南城郊区。客人突然说尿急,想撒泡尿再进城,他怕进城了找不到地方尿尿。碰巧梁杰开了一晚上的车,他也想解手。
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两人下车尿尿,尿着尿着,客人突然问梁杰,他们俩谁的鸟更大谁尿得更远谁更讨女人的欢心。梁杰被客人这个奇怪的问题问生气了,急忙抽起裤子回到车上。他回到车上,客人却没有回来。
他等了几分钟,客人还是没有回来。他急了,朝林子内喊了几声,客人没有答应。那么活生生一个人突然不见了,他慌了,额头上全是汗水。他想开车跑掉,心却没有那么大,想着车费还没要,他想下车去找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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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车尾箱突然发出一阵响声,砰砰砰。有人好像在用什么东西敲击他的车尾箱。车子不是他的,他怕车子坏了挨骂,气呼呼地从车上下来。结果车尾箱这儿一个人也没有,倒是车尾箱内不停地发出响声,里边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妈的。大半夜的闹鬼不成”梁杰从车内找出一根扳手来到车尾箱这儿,他记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