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玄,囚鸟其实没有抓走他,他自己躲起来了。他带领他父亲留下的丧骨会瞒着骆秀英干了那么多坏事,骆秀英发现之后,想让他解散丧骨会。面对骆秀英没日没夜的念叨,他只有把自己藏起来清静几天。”姜子文说完,扫了我们一眼,“其实我知道他在哪。”
小庄一拍手说:“原来这小子才是罪魁祸首。”
“我早就知道了,船夫已经告诉我,不过,船夫他并不知道骆里藏在哪。我需要找骆里,小姜,你赶紧带我们去找他,只要他出了事,丧骨会群龙无首。自然会瓦解。”林凡听到姜子文知道骆里在哪里,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等着见到骆里。
姜子文指着警车说:“我们需要车子。”
小庄钻进厂房里边搜了一阵,结果还真被他搜出来一罐汽油。我们把汽油加满,姜子文知道骆里躲藏的地方在哪,我们决定让姜子文开车。小庄突然叫骂一句:“臧阿民这王八蛋,趁我们不注意居然跑了,操他大爷的,下次抓到他,我先一枪打断他的狗腿。”
显然,我们聊着谭宗海发明的“毒葡萄”,被小庄扔进警车后尾箱的臧阿民醒了。他悄然溜出来趁我们没注意,也不知道逃到哪去了。这时候再去找他,并不划算。富山村的葡萄毁于大火,骆秀英盛怒之下,她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小庄骂了几句,他才肯上车。
我们由姜子文开车带着朝富山村村外面的公路开去。一路上,说真的,挺刺激,马路两边的葡萄园全被点燃了,火势甚至烧到了马路上。我们离开富山村村口的时候,富山村的村民们正在那边扑火,他们很焦虑。很痛苦,努力扑火,看着他们,我内心涌出阵阵酸楚。这些愚昧的村民,他们根本不清楚他们所拯救的葡萄会给他们带来致命的伤害。
富山村的村民们一个个看着可气又可怜,他们都被谭宗海、骆秀英给蒙骗了。骆秀英心也是毒。看她的身姿,她根本不会去吃自己种出来的葡萄。我真心不明白,她明明知道葡萄有毒,为何不告诉她的村民看到村民死去,她还把村民的尸体埋在葡萄树下。
可想而知,骆秀英打造出来的幸福屋。她不停地向外面的人秀善心秀爱心,无非也是一场作秀罢了。
我们百感交集地离开富山村,车子开到半路,姜子文突然刹车。她朝着车窗外看去,我们跟着看过去,在不远处的一块葡萄园内。一群年轻人正在那边救火。我们看到一个老女人浑身点燃了火,她在地上打着滚,年轻人们想去救她,却怎么也无法把她身上的火扑灭。
老女人挣扎着,大火烧着她的身体,火势越来越大,最后根本没法控制。
老女人活活给烧死了,葡萄园内传来一片哭声和哀嚎。
“骆秀英死了。”姜子文缓缓地说,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即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
我们互相看着,没有再说什么,心里边有很多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离开富山村后,我们随着马路转入一个岔口,在林间小路开了一段。我们看到前面有个村子。姜子文告诉我们,村子名儿叫罗山村,和富山村是死对头。
骆里为了逃避骆秀英才会冒着危险在这儿修建一栋小别墅,每次和骆秀英闹翻。他都会藏到这儿,因为他知道,骆秀英不敢跑到这儿找他。
姜子文驱车进入骆里私设的别墅,别墅很安静,没有任何人出没。姜子文把车停好,我们下车后。一起走进骆里的别墅。别墅的门没有关闭,我们轻易便进去了。进门之后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同时,我们嗅到一股血腥味。
大厅中间的地板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泡在一滩血水之中。血水从尸体这儿四下渗开,都快把整个大厅的地板染红了。死者从头到脚的皮全部被剥开,一块不落,整具尸体只剩下浑身的肌肉,血红的肌肉散着一阵阵腥味,令我们心里很不舒服。
“骆里”姜子文直接喊了一句。
“谁在叫我”一个男子声音回答着,语气里充满了惊诧。
我们看到大厅中间一张躺椅慢慢地朝我们转过来,摇椅上面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没有穿衣服裤子,但我们却看不到他的五官,因为在他的脸上、胸口上、肚皮上、手臂和脚上均贴着一块一块带着皮的肉片,肉片拇指大小,一块叠着一块,满满地堆在这个人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给粘起来,遮挡起来。
看到这个人,我们头皮直发麻。
那人身上的一块块肉片正是从死尸身上剥下来的皮肉,皮肉被切成一片一片的粘在他身上,看着像是一片片的鱼鳞。
他躺在躺椅上享受着每一块肉片对他身体皮肤的吸收,整个人仿佛一条浑身鳞片的爬行动物。
===第七十五章:血皮醇衣
那人转过来说了那么一句话,嘴唇颤动,贴在他嘴巴上的两片皮肉抖落在他的胸口。
他稍稍动了动脸部的肌肉,一片一片叠在他脸上的鳞状肉片哗啦啦地撒落,肉片把他的脸糊得一脸的血。
待他贴在两只眼睛上的肉片掉落,闭着的双眼缓缓张开,见到我们四个人,他扯开血红色的嘴巴,发出一股邪魅的笑声说:“原来是稀客。”
“你就是骆里这人是你杀死的”小庄指着地上那具被剥光皮的血肉尸体怒问道。
躺椅上的人正是骆秀英的养子骆里,也就是谭宗海的独生子谭玄。骆里躲在这儿,他还没有知道富山村葡萄园被火烧的事儿,他正享受着他独处的时光。只是这种时光令人胆寒。
骆里伸手从躺椅附近拿起一块白色的毛巾,他先是用手把贴在脸上剩余的如同青瓜切片的人皮切片一块一块地摘下来,再用毛巾把脸上的血液擦干净,“人终归有一死,谁也逃不掉。”
“王八蛋,果然老子不是东西,儿子也不算个东西。”小庄怒火中烧,再骂了一句。
我、林凡、姜子文见到如此骆里,心情很压抑,我们似乎都没有想到骆里比起谭宗海更加的变态扭曲。骆里不紧不慢,丝毫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他还在照顾着他那张脸。
说实话,他用毛巾把脸上涂得哪里都是的血擦干后,我发现他长得还真是恐怖,整张脸苍老如斯,全是烫疤,眉毛一根也没有,眼睛一个高一个低,眼轮廓的皮肉皱巴巴的。
他的鼻子像是缩水了一般干瘪瘪的,还有他的嘴唇,竟然是个兔唇。
见到骆里的丑样,比起沙皮狗还难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