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皮收件箱说:“就在那,我没事翻了翻,结果找到了它。”
“只是没事翻一翻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它在那了”杨彪问了一句。
“你们怀疑我”小庄瞪大了眼睛。
“彪子,别吓唬他。”老刀赶紧叫了杨彪一句。
小庄说:“我真是冤枉的,我刚刚路过那儿,看到收件箱,才会去瞧瞧,我也没有想到里边会有这种卡片。”
我伸手从老刀手中拿过那张卡片,这是凶手留下来的,他不是在给我惊喜而是在给我惊吓,看他的意思,他这是想赶走我,让我无法介入案件的调查。
这么说,这次的犯罪和“烤人皮”者有关凶手这是故意找茬。
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卡片的时间,时间并非今日,4月4日,当天我和吴晃先生还在首都协和医院跟张伯翰队长聊八年前的案子。当时吴晃先生还没有确认把我作为“派遣员”调入沐城县。为什么凶手会提前知道我的到来一道微风吹来,我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正如老刀他们所想,吴晃先生怎么会派出我这个毫无资格、年纪轻轻的警校学生到沐城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反常,但我不能胡思乱想,平复心情,既来之,则安之。
“袁圭,你在想什么”老刀看到我发呆,问了一句。
“没有。”我把卡片交还到老刀手中。
“袁圭,你跟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认识凶手”老刀不客气地问了我一句。
我当场愣住了,我怎么可能认识凶手我要是认识,凶手早就归案了。但我想到了张队长的话,难不成真是丁震的鬼魂在作祟。
我没有回答老刀,老刀显得有点生气了,他怒道:“袁圭,我给你机会了,你小子得老实交代,为什么上面会派你这年轻人来协助调查为什么凶手留下的卡片只针对着你一个外来者你到底是不是认识凶手”
这些问题,我没法回答,甚至觉得很可笑,因为一张凶手留下的卡片,我被怀疑了。
“第一件见面礼,脑髓开花,接下来还有两件见面礼,这是凶手说的。袁圭,你最好给我想清楚,我不想再有人受伤害。”老刀厉声说道。
“就是,如果还有两件见面礼,只怕比脑髓开花还严重,咱们不能再让凶手作案了。从这件事看,凶手就是冲着你来的,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马寨对我说。
小庄似乎也相信了他们的猜测,抬头看着我说了一句:“兄弟,人命关天哪”
“我不认识凶手,行了吧”面对诸人莫名其妙的问话,我大声说了一句。这话感觉是老刀他们硬逼着说的。
“哼,我不知道你在为凶手遮掩什么,从今儿开始,我不允许你插手这件案子。”老刀怒气冲冲地朝我说完这句话,带着杨彪、马寨转身走回旧楼。
“你没有那个权力。”我朝老刀离去的背影喊道。
“在沐城县,我刀京龙就是权力。”老刀回了我一句。
“啧啧,真可怜。”我身边还没有离开的小庄朝我笑道。
我白了一眼小庄,转身朝前面的老街走去。
===第八章:第二份厚礼
我没有想到初来沐城县会落得如此窘境,老刀他们表面看着客气,背地里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外人放在眼里,哪怕我是从首都派遣过来的派遣员。
我是个容易较真的人,他娘的,老刀他凭什么不让我接触案子为了这事,我去找沐城县公安局的副局长魏元雄,我本以为他能给我拿拿主意,谁想他根本不想管我,而是把我推给罗敏慧局长。但罗敏慧局长根本不愿意见我,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和解开避开我。
孤掌难鸣的感觉使我窒息,老刀带着他的队员忙忙碌碌地依旧在调查“脑髓开花”和“烤人皮”的案子,而我只能远远地看着,这就好像是预谋好的。我不能随他们,也不能查看任何资料。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摆设,抽空给首都的吴晃先生打电话,说清楚自己所面临的困难。
“袁圭,我很看好你,白教授也一直举荐你,我想你不会令我们失望的。至于地方的刑警,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和脾气,你不能喧宾夺主。一切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吴晃说。
他没有亲临,不知道我的处境有多困难,说漂亮的话,谁不会但他已经认定我的处境了,哪怕我死在沐城县,他估计也不会帮忙。我只能妥协,想起“脑髓开花”的现场,想到那张卡片上的日期,我问吴晃先生,4月4日前,除了他之外,还有谁知道我被调遣到沐城县。吴晃先生想了一会儿说,除了他和白教授之外,没有第三者知道。
这事奇怪了,4月4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吴晃和白教授选中,凶手怎么知道我沉思着,吴晃先生跟我说起一件事,他告诉我,那张包着死亡录像带的烤肉纸,他已经让鉴证科的人检验了,烤肉纸上面的肉沫和血斑不是猪肉牛肉羊肉而是人肉和人血,至于是谁的,鉴证科的人暂时还没能分析出来。
至于韩胤和许清两位学长突然发疯挖掉自己的双眼,吴晃先生没有给出答案。许清学长背部的血手印,他给出的解释是有人砍走了韩胤尸体的双手,他正在派人追踪这个砍手者。
挂了电话,我感到一阵寒意,到底是谁到底是怎样一种联系让身在首都的我和沐城县产生如此诡异的联系两地距离那么远,为什么沐城县的一件凶杀案会牵涉到首都八年前的凶杀案。我认为,我接下来会做两件事,一是调查给寄包裹的寄件人陈申,二是查找楚慧娟的老家。我怀疑当年丁震杀死楚家一家三口之后,劫后余生的楚慧娟回到了沐城县。
我回到公安局,进入刑警支队的办公室,老刀他们出去办案了,唯有队里的文书罗莎莎一个人在里边整理文档。罗莎莎属于文职,主要工作为做记录、写报告、整理文档、联络、报账等等,她看到我面无表情坐在一张椅子上,给我倒了一杯热茶说:“龟爷,先喝杯热茶解解闷,你今儿来是想看案情的报告我想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龟爷”我怔了怔。
“他们背地里都这么喊你,我想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你吧”罗莎莎放下手中的活儿跟我说。我埋头看着茶杯里的茶水,并不作声,她说得对,打小人家都叫我“小龟”或者“龟爷”,我都习惯了。罗莎莎此时笑道:“地道的普洱茶,好喝着呢”
我端起茶杯稍稍呷了一口说:“听说你是罗敏慧局长的女儿”
“呃,怎么了”罗莎莎反问道,她倒也没有太惊讶自己的身份被我戳穿。
“能让我见他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