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史书中的华佗都会用麻沸散开刀去除盲肠,只是,对于华夏医生来说,不到山穷水尽,是绝对不会用开刀法的,正因为开刀对人是绝对没好处的。
屏风后的卫元子才说了一句:“未必不能……”但说完后,又改口了,道,“我是说,至少能通过调理恢复一点。”
倒是并不夸夸其谈,可见其人的医术的确是可以的,很有竞争力。
“但那得是刚受伤那会,现在作舒缓调理,已然几乎没有效用了,夫人,不是什么事情都有救的,就如碗碎了,不是贴合起来后就能算是全然恢复的。”张静涛回到,心中却一堵,只想到了华夏,似乎亦如碎掉的碗了。
“哦,那小大夫给我继续看病吧。”项冬儿似乎早预料到了,并不失望,反倒是只对张静涛更信了几分。
无疑,对于压缩性骨折,不是医者的普通人怕是也很容易想明白,那是不可能再把骨头拉长,还原回去的。
只不过,若是刚骨折那会,那么若尽量保持卧姿,不让骨头吃力,便可借骨头本有的一定的弹性,恢复一些。
张静涛就道:“把脉!”
项冬儿点头,伸出手来。
在关香香有点不舒服的表情中,张静涛把脉,问项冬儿的生活起居习惯之类。
无疑,这种诊疗看上去显得极为关心项冬儿,让关香香不自觉就心里有了点酸溜溜的感觉,又对比之下,自己虽也美貌,可权势和这神儒门三夫人比,自然是完全没有可比性。
张静涛却没注意,只细心查脉。
稍后,知道项冬儿的脉象强健沉稳,并无虚滑,可以说很青春健康。
再看舌苔。
羞羞涩涩中,项冬儿凝视张静涛,舌儿对着张静涛伸出,很那啥的感觉。
舌苔微白,肥肥的。
卫元子终于忍不住找茬了,道:“我自幼学习医道,在卫国,甚至都有人叫我神医,这看舌苔可是很要紧的,你真看得懂么?”
然后开始显摆儒门医道的学识,说了一堆的儒医相舌的说法。
那条条框框的,固然也有很多是接近原理了,但随便听听就知道,艮据这一套观舌法,固然也有七成的观法有效用,但却是不知其所以然,为此,有三成的观法却是错的。
那么若看错呢?
当然是只有病人倒霉了,医生完全是可以通过各种理由来推卸责任的,要知道,这毛病既然连医生都弄不清楚,那么,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不过,从话里可听出,卫元子对寒热还是懂的,只是,那也仍是艮据表面来的,或者是死跟着儒书来的,并不求其所以然。
这种思维状态是很神奇的,可偏偏就是如此。
就如无数人说着文化,也大体明白文化的性质是造就各种不同的区域化差异,却偏偏想不明白文化的本质。
十分神奇的脑壳。
为此,张静涛知道卫元子的医术已然是算很好的了,更心知这是卫元子故意打岔,自己是不宜去多辩驳的,否则会落入辩论的圈套,导致最终辩不出个所以然来,反使得项冬儿对二人都心存疑虑。
就只道:“卫神医别急,听我诊断。”
卫元子见张静涛不中计,并不胡搅蛮缠,只淡淡道:“洗耳恭听。”
第1057章 风湿和湿毒的差别
张静涛就对项冬儿道:“夫人舌苔微白,目下为略寒性体质,舌体有些虚胖,有轻微齿印,可见体液运转稍弱,平时身体尚可,只稍有些畏寒,并天冷的话,容易有些鼻塞之类,但大体上身体调养得颇好,注意运动的话,身体的各方面就大体上还算舒适,只是,若受冷时,腰也会有些不适。”
并且这话并非询问,而是断语。
项冬儿对自己的身体却未必那么清楚,细细一回想,才赞道:“小大夫比我本人还知道我的身体呢?”
又轻笑:“难道躲在哪里在偷偷看人家?”
关香香却是也学了很多医术的,有很惊讶张静涛一眼能看准了,心中赞赏之余,听了项冬儿那浪浪的话之后,却顿时气呼呼瞪张静涛了。
张静涛很想说,你妹的,我又没说啥,你瞪我做啥,你瞪项冬儿去啊。
为此,他只道:“偷偷看夫人的人,一定多不胜数,呵呵呵,夫人的身体还有过其余状况吗?”
项冬儿略一想,道:“还好,没有。”
张静涛点头:“体征既然清楚,先开药就可。”
便在一边的桌子旁坐下,这里笔墨齐全,但却只有毛笔。
果然是儒门中人啊。
张静涛感叹,好在他的毛笔字是越来越好了。
坐下,开方子。
方子是什么,这就太专业了,张静涛不打算给项冬儿解说什么。
但正如身体各部位因寒酸痛时,用驱寒的感冒通都可,这中药的通络活血带着温中属性的药多得是,随便开开,药量不需多少,效果就会不错,又安全。
至于强壮身体的药?
没有必要。
药力再足,也要人体能吸收的,如项冬儿这样的权贵,吃喝的营养是不用说的,绝对好,她需要的自然是运动。
通络活血的药自然对也能帮她身体更强健起来。
少顷,开好了方子,拿起来,吹两下,毛笔字迹需要晾干一下,而后交给老管家:“先去煮药,一会就要用。”
老管家便看向了项冬儿。
项冬儿已经完全相信张静涛了,示意老管家自去,没有电铃呼唤不用回来。
等管家走了,才道:“小大夫可手法治疗了么?”
张静涛微笑道:“可以了,夫人要俯身了,最好露出背部来。”
项冬儿见了那微笑,脸庞微红,道:“这房中暖和,你便把我后背的衣服剪开好了,免得我去反穿衣服了,想来你这小圣手必然心灵手巧,绝不至于弄伤我吧?”
说着,便伏在了榻上。
用剪刀……
张静涛只觉得这看病咋变得那么刺激了呢?
眼睛立即扫向了药柜上的那把剪刀,见那是一把非常标准的可以剪开纸板的大把的裁缝剪刀,刀头是钝口的,使用得小心些的话,是十分安全的。
便道:“不会,不会,岂会弄伤夫人。”
就在魏无忌似笑非笑和关香香气鼓鼓的瞪眼中,拿起了剪刀,来到塌边,花擦花擦,剪开了项冬儿的衣服。
至于这是否浪费衣服。
张静涛认为浪费衣服总比浪费感情好。
谁要此刻和项冬儿提这么做是不是浪费了衣服,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脑壳有问题。
等剪好,魏无忌都倒抽一口凉气,道:“交往多年,才见冬儿好美。”
入眼,散乱的长发和布料间,一道纤美的背影。
那线条和肤质,优美得如一件细腻的工艺品。
张静涛严肃道:“不要分本大医的心,咄,美人退散,我要推拿!”
外面卫元子的确称得上是俊杰,一直很有耐心未说话,此刻却轻笑一声道:“做医生还真有好处的呢。”
这